看到這裏,水靈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嘛?她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後一臉大禍臨頭的加多寶,然後在二流子指導員的招呼聲中,進了偏廳,與那群軍嫂坐在了一起。
那眼神,看得加多寶後背發涼,他手腳無力的被二流子指導員拉着上了桌,讓他喝酒就喝酒,讓他吃飯就吃飯,完全無意識的随着指令走,腦子裏想着的卻是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
“妹子,你是仇大校的侄女兒?”
坐在水靈左手邊,一名長相樸實的軍嫂,抱着孩子,很是好奇的問着水靈,她點頭,不動聲色的擠出一抹禮貌得體的微笑,聽到又一名軍嫂咯咯笑道:
“從來都不知道仇大校還有位這麽漂亮的侄女,還是學生吧?”
“嗯,是的,還在讀書。”
水靈微笑着回答這位軍嫂,又乖巧又文靜的樣子,博得一衆好感。于是七嘴八舌的,一張桌子每個人都湊上來和水靈搭話,态度新奇間也充滿了疑問。
“喲,那主兒脾氣可不好,我們還是第一次看他帶家屬來呢。”
“可不是,仇大校可是個忙人,他們特殊部隊整天忙的都不見個人,今天我倒是真沒想到他會來,還帶了個這麽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交男朋友了嘛?呵呵呵~~可别怪嬸子多嘴啊,就問問,嬸子有個侄兒,跟你年紀也是一般大,哎喲,你還沒說你在哪兒讀書呢?”
“去去去,你就别推銷你那侄兒了,仇大校的親戚,又長這麽漂亮,你那侄兒就算了吧。”
“哎?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我那侄兒怎麽了?”
說着說着,現場叽裏呱啦吵吵嚷嚷的,仿佛熱鬧極了,對于這些八婆說的話,水靈也沒當一回事,笑着一一應付寒暄着,表面上看她笑靥如花,實則内心充滿了不知名的失落。
終究是她自作多情了,還以爲加多寶專門給她過生日,豈知是搭了他戰友的順風車,桌上就一個蛋糕,還被吃得隻剩下渣渣了。
人就是這樣,原本沒有奢望,也就無所謂得到,但一旦有了盼頭,再被告知根本沒有,那種落差感就覺得特别難受,還特别的丢臉,水靈在那一刻特别厭棄自己,究竟是憑什麽認爲加多寶會給她過生日啊?
再回想加多寶這一路來的态度,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今天就是水靈的生日,要不怎麽會是那樣一副神情與姿态?所以說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也不是加多寶送的了?
正想着,一身軍裝的加多寶便走進偏廳來,站在水靈背後,彎腰,一隻手撐着水靈坐着的那張椅子的椅背,一隻手碰了碰水靈的胳膊,在她耳際低聲說道:
“咱們現在就走。”
“咦,怎麽剛來就要走?”
水靈還未說話,同桌就有一名軍嫂出聲詢問,加多寶擡頭,目光中顯得有些焦急,伸手,拉着水靈的胳膊起身,又對那名軍嫂敷衍道:
“隊裏有點事兒,我和老高說了,下回再找他喝酒。”
說着,便将水靈急哄哄的帶出了飯館,那水靈倒也不掙紮,跟着加多寶一起默默的上車,離去,整場飯局,看她微笑相對,卻是一個人都沒記住,也就沒什麽好跟加多寶聊的,她的沉默,帶給加多寶的便是忐忑,于是顯得有些沒話找話,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遊戲要升級了噢?!”
“嗯,從《世界》升級到《世界》。”
“那應該更好玩了吧?”
“是的吧,看你喜歡不喜歡玩。”
“你這工作室要一直開下去,我就一直玩下去。”
“……”
加多寶一直不停的找話,水靈卻一直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這場聊天便顯得特别沒有意思,聊到最後,加多寶“嘎”一腳踩上刹車,将車停在路邊,轉過頭來,目光專注看着水靈,眉頭攏得死緊,問道:
“丫頭,你别生氣了?!那個,叔是個粗人,往年也沒跟姑娘相處的經驗,真對生日這事兒沒啥概念,别氣了,行不?”
“沒有,我沒有生氣。”
水靈轉過頭,避開加多寶的視線,清澈的目光看着窗外靜止的風景,她說的是實話,真沒有在生氣,事實上誤會了加多寶的人是她,以爲加多寶今天會給她過生日的人也是她,她不是加多寶的什麽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要求加多寶給她過生日,可笑的是,她還打算鼓足勇氣接納加多寶呢,結果人家加多寶根本就沒打算追她。
有一種自我保護程序,就在這一刻悄然滋生在水靈的心中,讓她原本對于情感躍躍欲試的心,瞬間又偃旗息鼓的縮了回去,她決定再也不要對加多寶抱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算加多寶把話挑明了,她也打算裝傻到底,這樣的誤會真心受不住。
她越是冷靜,加多寶就越是心急,那心裏的難受就像猴子抓的,讓他坐立不安,話說回來,水靈的态度好像一直沒變,從認識她的那一天起,她便就是這樣處驚不變的,可是加多寶就是敏銳的覺得水靈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非常嚴重!
仔細的看着水靈的後腦勺,加多寶抓了抓頭,磕磕絆絆,結結巴巴,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那個,那個我們現在去鑽石大廈選生日禮物好不好?”
“不去了。”
說起生日禮物,水靈就一肚子的悶氣,究竟是哪個神經病會給她送代表愛情的紅玫瑰啊?Olive的牌子還不是普通的貴,要不是那個神經病送的是Olive的鴿血石紅玫瑰,水靈也不會誤會這是财大氣粗的加多寶送的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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