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以前,我就不明白,貞潔這種東西對你真的這麽重要嘛?你說徐怡不貞潔,那你呢?已經碰過了徐怡的你,憑什麽要回到我的身邊?”
既然梁青林真有他自己說的那麽喜歡她,爲什麽在上輩子得知水靈不是處/女後,會喪心病狂成那個模樣?想來真愛不是應該包容一切原諒一切嘛?
這種處/女情結,在梁青林身上尤爲嚴重,他可以爲了占有徐怡的清白而和水靈分手,當然,梁青林的“分手”是他自以爲是的分手,他也可以因爲徐怡不清白了而回過頭來對水靈死纏爛打,那他自己呢?
“我,我是男人,我不一樣。”
面對水靈的疑問,梁青林有些音弱,但他依然理直氣壯,男人當然和女人不一樣,古時候起,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可女人隻能從一而終,從來都隻知道爲女人立貞潔牌坊的,卻沒看到過男人還要爲了女人守身如玉。
這樣的回答,教水靈搖搖頭,她将手指中的小勺子“啪”,清脆一聲,放在白瓷小碟子上,垂目,低頭,笑了一聲,突然說道:
“我有男朋友了,我們已經做了所有該做的,你死心吧。”
說完這句話,水靈清晰的感受到了對面傳來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她心中暗自發笑,說實話,名譽這種東西,如果能讓她擺脫掉梁青林,她甯可不要,這世上實在是沒有比梁青林更讓她感到膈應的人了。
她所遇到過的所有男人都沒有梁青林這般的虛僞,他要求女人是處/女,想要一個幹淨的終生伴侶,可是自己卻做不到從一而終,愛情與責任在他面前都比不過一張處/女膜重要,那張膜就是梁青林尋找另一半的标杆。
既然如此,那水靈就毀了這标杆,她說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并且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和自己的男朋友做了,不出意外的看到梁青林的臉色一下變了,由青紅赤白變成黑,瞬間勃然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驚得桌面上的兩杯咖啡都微微的戰栗了,隻聽他沖着水靈大吼道:
“我不信,你騙我,你騙我,你怎麽能這麽不自愛?你自私自利,你無情無義,犯賤!!!”
“啪”一聲,水靈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熱咖啡潑了出去,她的眼眸中閃着一股厲光,看到梁青林作勢遇撲過來掐她脖子的手,喝道:
“梁青林,你敢動我試試!”
那一刻,她想起上輩子在京城的那一年,她是多麽幸福的接受新生,她滿懷希望的以爲對面這個男人會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未來,她問過梁青林,如果她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美好怎麽辦,梁青林曾那麽信誓旦旦的說他不在乎。
可是這一切都毀在了那個清晨,梁青林在知道她沒有落紅後,也是這樣呀呲欲裂的伸出雙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這輩子還想曆史重演嘛?水靈怎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忍不住,實在忍不住,水靈的手已經伸進了包包,準備掏槍了,可見識了她的面若夜叉後,憤怒的梁青林卻突然停頓在了原地,并沒有像前世那般當真沖上來掐水靈的脖子,很可能他還年少膽子小,也有可能他從沒見過這般狀若夜叉的水靈,盡管再是不能接受水靈的話,可還是不得不呆愣住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麽會有男朋友了?我們一直那麽好,那麽好……”
梁青林喃喃着這樣的話,宛若沒有了魂魄般,癡癡的坐在椅子上,臉上身上還有不少咖啡污漬,水靈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純潔無暇的,她曾經那樣的美好,怎麽會自我作賤呢?那一刻,梁青林隻覺得水靈那張臉上的任何表情都惡劣極了,肮髒極了,可惡極了。
他行屍走肉般的起身,看都懶得再看水靈一眼,緩步走出咖啡館,去何處,不知道,他邊走邊想,水靈應該是騙他的吧,他們曾經那麽要好,隻差一點點的距離就點明了彼此男女朋友的身份,除了冒出一個徐怡來,梁青林怎麽都想不通水靈的态度爲什麽變了,她又怎麽可能突然多出一個男朋友?
可是高三畢業後的一整個暑假,梁青林都沒有和水靈在一起過,對于水靈現在的一切,他知之甚少,怎麽能知道水靈究竟是不是在騙他?
梁青林漫無目的的在街邊走着,華燈初上的夜晚,讓身形碩長的他顯得特别孤單,就是那麽突然一下,他想到了一個人,王姿!王姿在暑假是一直跟着水靈的,據他所知,王姿還加入了水靈的工作室,她一定知道水靈究竟有沒有男朋友。
于是梁青林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拿出手機撥通了王姿的電話,待接通互相寒暄幾句,才是問道:
“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你學姐水靈,她最近還好嘛?”
“還行啊,學姐的工作室發展不錯,一日比一日更上正軌了。”
電話那頭,王姿輕快的聲音傳來,她不懂梁青林與水靈的恩怨,隻是單純的認爲兩個人之前很要好,現在已經沒有在一起了,很有可能學長想要挽回,可學姐一直不同意。然而在王姿的心目中,并不認爲這有多大的關系,梁青林問起,她便說說學姐的近況,也不嚴重吧。
“她,她有男朋友了嘛?”
鼓足勇氣問了王姿,梁青林的呼吸都屏蔽住了,隻聽王姿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說道:
“這個我可沒聽說過,不過學姐人那麽好,長那麽漂亮,身邊有幾個追求者也是應該的,那天我就看到了一個,看起來似乎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可學姐跟他很熟的樣子,兩人關系還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