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得從水家與張家說起,水奇在潥水的礦上做承包,一年也能拿回來幾十萬,所以論底氣在潥水鎮還算是個有錢人,而張家素來走的就是官道,現在當的最大的官便是潥水派出所的副所長張樂彬,所以水家與張家都是潥水有頭有臉的家族。
然而,這臉面卻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風刮得是七零八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整個潥水鋪天蓋地的全都飛着一張裸-體照片,照片上身材幹瘦的張己誠擺了個“耶”的手勢,而他的身下正抓着他那醜陋物什的柳煙樹,雙眸如勾的看着鏡頭,伸出舌頭來舔着手中的龜-頭,兩人的表情好似都非常的享受自拍給他們帶來的樂趣。
這照片被風刮來,鋪天蓋地的飛得整個潥水都是,潥水人一開始還沒弄明白照片上的男女主人公是誰,但這張照片卻将裸體兩人的面部照得十分清晰,認識水家與張家的熟人,一眼就能看出裏面的主角是張己誠與柳煙樹,經過好事者的一宣揚,水家與張家瞬間便淪爲整個潥水鎮的笑柄。
因爲但凡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柳煙樹與張己誠那可是有血緣關系的,而且都一同住在水家屋檐下好多年,就算沒有血緣關系,能拍出這種照片來,并弄得滿大街都是,也确實太沖擊人的眼球了。
一時間,流言蜚語漫天的飛,張己誠本來就因爲花圈的事沒敢回水家,整個水家都籠罩在一股不祥的陰影中,又出了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水靈的奶奶氣得用掃把将呂靜從二樓一直打到一樓,更是明裏暗裏的罵柳煙樹不守婦道,竟然跟自己的親表哥亂-倫。
一向挺能哄人的呂靜這會兒也挺不召水家人待見的了,孤立無援的柳煙樹隻能從水家逃出來,卻是走在街上比在水家更悲慘,衆人那看她的眼光,真真兒比針紮的還難受。
此時天色已晚,潥水近郊的一處摩托車維修棚裏,裸着上半身的幾名幹瘦男子正圍坐在油污遍地的地上打撲克,其中一名就是這場豔照風波的男主角張己誠。
隻見他狠狠的丢下手中的牌,金黃色的頭發下,一雙吊三角眼顯得陰狠而毒辣,嘴裏罵道:“媽的,最近是不是犯太歲,一事不如一事如意,連打個牌都輸。”
他本是爲了水家門口花圈一事,到朋友這裏來躲幾天,誰知不曉得是誰非得跟他過不去,弄了他和柳煙樹的裸-照出來散發的滿大街都是,若是别的女人還好,可柳煙樹是他親小姨的親生女兒,這回不僅水家不待見他了,就連他媽和他小姨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甚至于他在潥水這種還相當封建的小鎮弄出這種豔照事件來,張家都回不去了,真是他媽的倒黴透頂。
“嘿,多大點事兒,潥水算什麽,巴掌大的地方,你去了南城後,誰還知道你在潥水發生的事?”
勸張己誠的,是這家摩托車修理棚的主人,名字叫做柏雄,人稱柏哥,他在幾人中稍顯壯碩些,留着半長不短的頭發,因爲開了家摩托車修理棚,在這群人中算是稍微收入穩定些的,所以說話很有威信。
但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張己誠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的郁卒,歪頭,一口唾沫便吐出了車棚,罵道:
“你當我喜歡留在這兒,要不是爲了水靈那個小婊-子,我早他媽遠走高飛了,還留在這兒受窩囊氣?”
“水靈?就那潥水第一中的校花?”柏雄擡眸,雙眼閃着極端淫穢的光芒,看着張己誠問道:“這回你打上她的主意了?她被你賣了多少?”
“10萬。”
一提這個價,張己誠就有些得意,之前他也以着幫忙找工作的名義,騙過幾個女孩兒去南城,但是沒有一個能賣到10萬的,而且因爲水靈長得太漂亮了,魔窟負責采買的人隻看了看水靈的照片,就給出了這個價,張己誠想着,如果将水靈帶到魔窟人的面前,或許這價格還能再往上擡擡。
繼而,張己誠又敏銳的注視到柏雄以及周圍那幾個狐朋狗友們眼中閃爍出的興奮光芒,便很是正色道:“水靈不行,說好了得是處-女他們才給這個價,而且你們也知道,魔窟有個未經修補處-女膜鑒定,那膜補沒補過,一檢查就檢查出來了。”
之前他騙下去賣的幾個女孩兒,都會帶到兄弟們面前,讓他們輪流嘗個鮮,所以一聽張己誠這回瞄上的居然是潥水第一中的校花,柏雄幾個都有些興奮,但又一聽張己誠說了後面的話,紛紛有些像霜打了的茄子般,焉兒了。
見着幾個朋友的表情變換,張己誠眼珠一轉,突然就想到了個好主意,“但是你們得幫我,那婊-子不知道從哪兒學了身功夫,我一個人是拿不下,你們幫我一起把她弄到南城去,隻要不把那張膜給捅破了,路上随便你們怎麽玩都行。”
一聽這話,幾個幹瘦的男人重新興奮了,臉上皆揚起心照不宣的壞笑,男人想要在女人身上尋找快活,那辦法可多的是,并不一定要将自個兒戳進那玩意兒裏去,再說了女人身上好幾張口,他們多的是辦法讓自己淋漓盡緻。
衆人正在心中幻想着如何亵玩潥水第一中學的校花,墨黑的夜色中,快步走來一個穿着吊帶T恤,配超短黑皮裙的女孩兒,她在衆人的視線中停步,站在車棚外好幾米處,大着膽子朝裏面喊道:
“表哥,表哥,你出來一下。”
這姑娘正是此次豔照風波的女主角柳煙樹,她因爲實在無法忍受水奶奶的尖酸謾罵,而在水家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便想着來找張己誠,在她的觀念中,血緣這個概念同樣很淡薄,張己誠之前是她的表哥沒錯,但自動和她發生了關系後,張己誠的第一身份便是她的男人了。
“你怎麽來了?什麽事?”從棚子裏出來,張己誠的臉上有着明顯的不耐煩,吸吸鼻子隻想着趕緊打發了柳煙樹走,于是口吻中諸多兇惡,道:“不是叫你去勸水靈嘛?做什麽又跑到我這裏來了?”
“她,那個看宿舍的說她去縣裏了,找不到人”
面對張己誠那明顯厭惡的姿态,柳煙樹瑟縮了一下,真有點兒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水奶奶那無邊的謾罵,她又鼓起了勇氣,看着張己誠,懇求道:
“表哥,我現在在潥水是呆不下去了,那個照片發的到處都是,不如我們不要等水靈了,你現在就帶我去南城吧。”
“現在怎麽去?她不去南城,你以爲你能找到每個月幾萬塊的工作?”
瞧着柳煙樹有些崩潰的情緒,張己誠心中的不耐煩更甚,他是當真不知自己得罪了誰,才惹得潥水有人這麽大手筆的整他,那花圈與鋪天蓋地的傳單,還有巨型海報,加起來得有好幾千塊了吧,而且他和柳煙樹的裸-照都是放在企鵝空間,還上了鎖的,究竟誰會有這樣通天的本事舍得花這财力物力,就爲了整治他?
一時間張己誠差點兒暴跳如雷,如果不是因爲水靈,張己誠比柳煙樹還想要早些離開這個邪門兒的地方,現下水靈居然跑去了縣城,縣城那麽大,怎麽把她給搜出來?
“誠哥,你來一下。”
正當張己誠爲此煩躁不已時,摩托車棚裏,盤坐在地上呈一團的那些人裏,其中有一個對張己誠打了個手勢,于是張己誠便丢下柳煙樹走了回去,
他們似乎在一起嘀咕了幾句什麽話,柳煙樹心中覺得有些發毛,因爲棚子裏其中幾個男的看着她一臉的怪笑。其實此時柳煙樹要跑是還來得及的,但是她心中顧念着南城那幾萬塊的工作,所以即便對棚子裏那幾個男人的眼神感到不安,也安慰着自己有表哥在一定沒事的。
過了一會兒,柳煙樹就看見棚子裏那個叫做柏雄的起身,給了張己誠一沓紅色的鈔票,柳煙樹懵懂的還沒弄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張己誠就滿臉堆笑的拿着鈔票從棚子裏出來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從那一沓鈔票中抽出5張來遞給柳煙樹,幹癟的臉上,臉皮笑成了一朵菊花,雙眸微微沉下,聲音中洋溢着愉悅,道:
“煙樹,我那幾個哥們兒說想你和交個朋友,喏,給你500塊,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吧,我去給你們買點兒啤酒。”
然後他走了兩步,看着傻愣愣的接過了錢的柳煙樹,叮囑道:“好好伺候着我那幾個夥計,他們高興了,自然少不得給你些好處的。”
好處?柳煙樹低頭看着手中的5張毛爺爺,她傻得并沒有反應過來所謂的“交個朋友”是什麽意思,見到張己誠走了,才想起來事情怎麽有些不對勁,于是趕緊的想要去追,身後卻突然竄上來四五個身材同樣幹癟幹瘦的男人。
“啊~~你們要幹什麽?”
近郊,璀璨的夜空照亮了人-流量稀少的地段,沒有人理會柳煙樹的叫喊,她掙紮着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抱住了腰身,拖着往摩托車維修棚裏去,幾個潥水有名的人渣混混嘴裏發出興奮的口哨聲。
這種明顯已經被張己誠玩爛了的貨色,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小心翼翼,大家可着勁兒的折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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