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劉施詩還記得之前這幫爵士樂團的學生可是對顧小凡與周閏發都是橫鼻子,豎眼睛的……現在怎麽這麽聽話了?
而且這些人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與衆不同。
現場,隻有約瑟夫知道發生了什麽,因爲周閏發那種殘暴的駕馭方式,爵士樂團的成員都經過了一番洗禮,心理脆弱的人已經淘汰了,剩下來的,都是克服了自己弱點,準備上戰場的人。
對于他們來說,在台上出醜的恐懼,發揮不好的擔憂,都比不上對周閏發的仇恨,這種仇恨才是他們心中最強烈的感覺。。
他們心理隻有一個念頭,不是熱愛爵士樂,還是在于:“老子不能讓你找到理由罵我蠢,老子要赢了你!”
比起來這個念頭來,其他的事情沒什麽值得他們害怕擔心的了。
這一個月來,他們是經曆與影片中的樂手一樣,煉獄般的洗禮,那是一個充滿了汗水,敵視,羞辱的修煉過程,這樣的他們,還需要在舞台上害怕丢臉嗎?
作爲替補的伊安與奈奈都隻能羨慕地看着這些主力樂手。
“真可惜啊,這次表演應該是你上的。”奈奈在旁邊滿臉惋惜地看着伊安:“顧小凡的技術還是不如你的。”
“這不是音樂比賽,是電影表演,有時候我光是看他的動作,我都能感受他鼓聲是多麽淩厲……演奏的肢體表情這點上我差得太多了。”伊安卻是心服口服地搖搖頭,目光望向正在做準備的顧小凡像是回憶着什麽可怕的事情:
“而且就算單純從技術上來說,他已經不差了……一開始他卻是水平離我很遠,但是越到後面他進步就越快,我一直感覺到他在我身後氣勢驚人的追上來……”
伊安光是回憶這段時間,就感覺到顧小凡帶給他那種排山倒海似的壓力又襲上心頭。
與其說他失去擔任替身演員的機會很惋惜,倒不如說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如果再這個下去,他恐怕連擔任鼓手基本自信心都會喪失殆盡了。
此刻,在林肯中心的演出大廳裏,2300多個座位已經坐滿了,而且現場還有******的呂部長,中影韓三品,奧斯卡學院主席湯姆·蘇拉克這樣的身份崇高的來賓,這讓朱莉亞學院的校長波西都感覺到無比的振奮。
這位老校長在舞台上,拿着話筒詳細介紹了這次《超載》編曲的過程,馬友友與譚盾則站在他的身邊左右。
不過來的人中,大部分對于古典音樂與爵士樂并不太感興趣,隻是來顧小凡劇組拍攝的,所以也情緒不算太高。
“呂部長,看來貴國這部電影真的集結了中國所有的電影精英啊。”作爲奧斯卡學院主席,蘇拉克也想更多的在中國推廣奧斯卡的影響力,對呂部長态度表現地極爲殷切。
這讓旁邊的鮑勃與迪達,心裏都很不是滋味,鮑勃故意笑道:
“這部電影的立意确實很不錯,但是讓亞裔搞爵士樂,似乎不太恰當了,未免給人一些勉強的感覺,也不知道一般的影迷能不能接受。”
鮑勃說的是一般影迷,但是實際上是暗指奧斯卡這些評委們。
那意思是說就算動員了全中國的電影精英,這部電影也不會受到大家認可的。
呂部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們還是看表演吧。”
他這次來到現場并不是官方行程,隻是給予奧斯卡學院一些壓力,不過他自己的清楚,實際實際作用非常有限的,隻希望學院能更加公允的評判,不要過于偏袒《燭台背後》中,得了癌症的老道格拉斯。
說白了這次是各方都在針對顧小凡,而顧小凡則是敞開了大門,正面迎接這些同行的質疑與挑釁,能否在這些好萊塢同行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隻能看顧小凡自己的造化了。
這次呂部長出面,也是因爲顧小凡答應了擔任高鐵的代言人,提升他的形象就是提升高鐵的國際形象,這關系到國家未來幾年的國策,他這位******副部長必須得出一把力。
此時在演出的後台,顧小凡很安靜地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爲了這次最後這場大戲的拍攝,他休息了整整地三天,手上的傷口果然已經完全修複好了。
“動作巨星”系統在治療這種小傷的時候,可以說是具有神奇的效果的。
不過這也就意味着,他每天早上一起來,精神力就已經被耗盡了,他無法調用系統的任何功能,此刻,他已經無法調動系統的模拟程序的幫助,隻能依靠他自己了。
他以爲自己會很不安,但是實際上他一點都不緊張,輕輕握緊地鼓棒揮舞了一下,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對于這個角色,這場表演的拍攝,他已經做好了百分之百的準備了。
“發哥,等下我們一次過吧。”顧小凡轉頭對周閏發笑道。
“好啊。”周閏發也眯起來眼睛,同樣淡然自若地道:“這場戲消耗這麽大的體力,如果不一次過,隻怕我們今天沒辦法從來一次了。”
顧小凡又招手對攝影師印度妹,徐副導演嚷道:“印度妹,老徐,一次過啊,用點心。”
現場的幕後工作人員聽着都有些傻,如此複雜的大戲,要一次就過……這要求是不是太離譜了。
就連擔任顧問的約瑟夫,馬友友,譚盾都認爲顧小凡是在開玩笑。
那些私下打賭,這場戲是要拍一個星期還是兩個星期的工作人員,更是咂舌不已。
“可以了,都準備好了。”徐副導演确認一切就緒之後,舉起了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顧小凡轉頭對印度妹比了一個“鏡頭跟着我”的手勢,然後才深呼吸一口氣,放松了一下身體,邁步走向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