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恩了一聲繼續問道:
“我們已經從人藝那邊得到了這兩首歌歌詞的全本,我隻是想問這兩首歌曲,你的老師,參與了創作沒有?據我所知有總政與人藝的專業,都參與了這兩個節目的編排?”
這兩首詞風格迥然不同,卻是都出色得不像大學生的手筆,老周的懷疑也很合理。
這就像是韓函寫《三重門》時,被不斷有人有懷疑是不是其長輩代筆的一樣,年輕人出現這種成熟時代型作品時,總是要被人懷疑的。
但是顧小凡卻覺得很奇怪,他隻不過是兩首歌而已吧,至于要懷疑他的人品嗎?
本來今天就累,晚上半天還睡不好覺,加上被人懷疑,顧小凡終于忍不住了,語帶不滿地回答道:
“全部創作都是由我個人完成,其他老師與專家參與了編曲的過程。如果你們覺得我有什麽問題,大可以向燕影與人藝方面核實一下。”
其實這也不怪顧小凡,他不是聽不出這兩首的好壞,隻是他在系統裏聽了很多未來的好歌,而這兩首也已經聽了太多遍了。
再好聽的歌也有些麻木了,哪有老周這種初次聽就覺得的震撼感覺。
老周聽着心裏暗暗吃驚,顧小凡如此語氣自然是笃定,顯然胸有成竹,如果這兩首歌真的是他一個人創作,他這就太有才華了。
一個人不但是表演能力出色,還有同樣優秀的創作歌曲,寫詞的能力?
這三項才華中,大多數人能得到這其中任何一項就已經算是幸運了,而顧小凡竟然同時擁有這樣三項才能,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啊……
雖然一切真如顧小凡所說的,雖然他現在還默默無聞,但是未來的潛力恐怕是難以估量的……
老周聽到顧小凡語氣裏有些溫怒,也連忙解釋道:
“顧同學,你千萬别誤會。我并非懷疑你,隻是想核實一下,那這篇文章我們明天發上去了。”
“恩,你看着辦吧。”顧小凡也不想多說了,他實在是太累了……說了幾句之後挂上電話,徹底關機之後,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
東哥,瘦子已經起床去早課去了,顧小凡直到睡到早上7點半才起來。
起來之後,就迷迷糊糊地就準備去校食堂吃早飯,路過學校的報亭,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呢?
南都的竟然采訪自己了?
于是對老闆問了問:“老闆,今天的《南方都市報》來了嗎?”
“賣光了。”老闆很無奈地歎氣道: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平時就下午才能賣光呢,今天怎麽一大早上就沒了。”
顧小凡也沒辦法,心想難道昨天真是在做夢?感覺口幹舌燥,肚子又餓的,迷迷糊糊地就走進了南區食堂。
一進門,顧小凡用飯卡打了一碗素面,剛剛坐下,就發現周圍的人在盯着自己看。
奇怪了……表演系的都在做早課,這幫人導演系,制片的人盯着他看什麽?又不認識的……
難道是“小凡吧”的粉絲?不會……燕影這幫人眼高于頂,哪裏看得上配音劇這種小兒科的玩意呢?
就看導演系一群戴着棒球帽的怪人,遠遠地打量自己,頓時讓顧小凡覺得有些滲得慌。
就看幾個棒球帽男走過來,一把一張報紙拍在他的面前,很小心翼翼地問:
“你就是上面的顧小凡?”
顧小凡聽着一愣,那幾個人翻開報紙指着其中一個頁面道:“這上面說的是不是你?”
顧小凡低頭一看,自己一張大大的照片在副版上,标題極爲醒目——“讓外國藝術家全體起立的表演全才——顧小凡”。
這篇文章是這麽寫的:
“昨晚,大學生藝術展評活動在國家劇院隆重舉行,以往這個活動都是中國藝術系的大學生們,向國外先進文藝代表學習的機會,但是這一屆,中國代表顧小凡表演的原創音樂劇,赢得了長達5分鍾的掌聲。
當晚顧小凡不僅僅表演真摯動人,其原創歌曲更堪稱出中國流行歌曲最高水準。
“籬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裏,你從墨色深處被隐去——《青花瓷》
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就像霓虹燈和月亮的距離,人們在掙紮中相互告慰和擁抱,尋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夢————《北京北京》”
很難想象這樣優美的作詞,是出自于一個燕影大一學生的手筆,更令人驚訝的是,本報記者在昨日深夜也采訪了相關人士,證明了這兩首歌曲作曲也都是出自于顧小凡之手,這樣的顧小凡,讓人不禁覺得他好像是,周傑輪,韓函,夏雨的合體……
蛤……
我是周傑輪,韓函,夏雨的合體?
三合一洗發水?
顧小凡被這篇報導得有些臉紅,畢竟這詞曲都是系統提供的,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有些自豪,這表演可是咱的真材實料啊~
而這篇報導後面關于這件事情的評述文,則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