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其中所含的意義,已經完全顯露!
他這是絲毫不将陸昊放在眼中!
九位導師都是人老成精的家夥,看到這一幕,他們甚至不用交換眼色,就知道情況必然有變。
如果不是慕星野自信實力超過了陸昊,那就是陸昊那邊,有所變化!
“術士之王,你這個要求,我們可以答應,但必須等到禀報大導師之後。”一個導師說道。
“那個蠢貨已經死了,他如果不死,我會來嗎?”慕星野哈哈大笑起來。
他确實判斷,陸昊已經死了。
在逃離歸墟之後,他躲在外圍足足五天,一直沒有看到陸昊出來。
倒是隐約覺察到,歸墟之中有一個強大的神魂消失了。
他不敢再踏足歸墟,因此立刻遠遁,又暗中監視西庭術士學校,可是一直都沒有發現陸昊。
所以他斷定,陸昊已經死了!
既然陸昊死了,這個星宇之中,他就是實力第一。可這種第一,不能讓他有多少喜悅,畢竟有歸墟這個危險在,他想到的是盡快集齊秘紋,然後早些想辦法離開。
爲此,他連片刻都不敢耽擱,立刻來找西庭術士學校。
“不可能……大導師的實力,這個星宇之中,還有什麽威脅得到他?”
一位導師驚呼出來,周圍的人臉色,也都非常詭異。
“他是蠢死的。”慕星野不耐煩了:“我的耐心有限,隻給你們十秒時間,是投降,還是反抗,你們選擇吧!”
面對他明顯的威脅,此時整個術士學校的高層,都陷入兩難之中。
他們知道慕星野的厲害,沒有陸昊,他們就算一起上,也隻是送死的結果。
有一個老頭兒深吸了口氣,向前走出去:“既然陸昊已經殒滅,那麽首席大導師的職務就空缺出來了,我們請術士之王就任這首席大導師之職,如何?”
術士學校的那些老頭兒們,神情各異。
大多數都在點頭,隻有少數,露出不願意的表情,但這表情也很快變成了無奈。
“首席大導師,自然有權調閱前任的遺物……術士之王陛下,你随時可以……可以……”
那個老頭見無人反對,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陸昊既死,慕星野必然成爲整個星宇的主宰,西庭術士學校想要延續下去,就要在他的鼻息下生存。
他第一個投靠慕星野,以後在學校中的地位,也會更高一些。
就在他給慕星野冠上首席大導師的頭銜,并要将陸昊的“遺物”交給慕星野時,突然間,慕星野身後,光芒微閃,一個身影出現了。
陸昊!
那老頭的話立刻變結巴了,被慕星野說必死的陸昊,竟然出現在這裏。
雖然斷了一辟,可是那畢竟是陸昊!
“可……你怎麽可以觊觎陸昊首席大導師的東西!”這老頭正結巴,另外一個老頭搶先一步,指着慕星野大叫。
慕星野表情一沉,就要發作,然後意識到不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的身後,但他卻感覺不到自己身後有作者!
半轉過身去,他的獨眼總算看到陸昊。
慕星野的臉上,頓時沒有了絲毫血色,他整個人也跳到了一邊:“你……你沒事?”
“你看我象是沒事的嗎?”陸昊把斷了的胳膊伸給他看。
這算什麽!
慕星野心裏罵了一聲,他很清楚,就象他雙眼都沒有眼珠,也不影響他的視力一樣,陸昊斷了一隻胳膊,根本不影響他的戰力。
“那……那歸……歸呢?”
慕星野吓壞了。
陸昊曾經創造過許多奇迹,他親眼見過的就有幾次。但沒有哪一次,能象這一次一樣意外!
那可是歸墟,宇宙終結之劫因,别說這一世,他上一世活了數百萬年,與無數神王境強者交流,還有幸接觸過不朽強者,也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我這個樣子,你說它還能怎麽樣?”陸昊冷冷說道。
“我這就回去,幫你收集更多的秘紋!”
慕星野轉身就要走,但卻驚訝地發覺,自己被完全控制住,根本走不脫!
陸昊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可是這現場,就讓陸昊明白,這個慕星野,不但在大戰時臨陣脫逃,而且還來算計自己了。
此前饒他一命,是要借助他的力量來收集秘紋,現在陸昊從歸墟巨人那裏,已經得到了所有的原始秘紋,這家夥,已經沒有用了。
如果他盡心盡力不再爲惡,陸昊還會留他性命,可是既然他不思悔改,再給他機會,也沒有意義。
“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爲你效力,我以永恒之道向你發誓……”
“你還有點用處。”陸昊本來是要直接誅殺他的,突然間心神一動,浮起一個念頭。
他的歸墟巨人分身,需要吸納更多的物質與能量,這個慕星野,畢竟是真神境強者。
帶着廢物利用的念頭,陸昊一個神念過去,将慕星野的神魂完全控制,慕星野不再叫嚷不休,而是昏昏欲睡。
他安靜下來之後,陸昊看了看周圍,此時已經有人傳聲給他,将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對于西庭術士學校的背叛,他并不意外。
“從今天起,我會離開術士學校,這些年你們替我收集秘紋,我替你們解析秘紋,兩不相欠。”
他說完之後,那個他的無頭雕像,頓時炸開,碎裂成粉。
緊接着,他看了身後臉色發白的路斯一眼,又看了圍着周圍的一些人,這些人,他還是認可的。
“保重。”他點了點頭,拉起慕星野,然後騰身而去。
嗡!
空間在他面前裂開,在裂縫那邊,隐約光芒變化,象是一座大陸,陸昊邁步過去,然後空間裂縫合攏,什麽都看不到了。
西庭術士學校的九個老頭,面色尴尬地站在那裏。
路斯歎了口氣,把自己胸前,象征着西庭術士學校的徽牌摘了下來,然後擲在這九個老頭面前。
“我會離開西庭術士學校,現在向你們辭職。”她冷冷地說完,轉身就走。
在她身後,一批學校的教授、教師,還有些學生,也紛紛摘下自己的徽牌,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