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殒神城的人都已經到了這裏。
“真是奇怪,郎天祿也敢挑戰陸昊?”
“上回被陸昊罵得狗血噴頭,他連聲都不敢吭,這次怎麽有膽子挑戰陸昊,這根本就是找虐啊!”
在風雲台外的一隅,那些參與牧野墟試煉結果流落到此的人族武者,紛紛議論。
他們對陸昊與郎天祿都知根底,所以覺得郎天祿此舉,實在是不可思議。
“你們這些新來的懂什麽,你們是不知道郎甯的厲害!”
聽到他們議論,有殒神城的土著武者喝斥道,這些新來的家夥咋咋唬唬,言必稱陸昊,早就讓他們不滿了。
“哦,郎甯又有什麽厲害的?”
“就是,依我看,他也就狗仗人勢,倚仗着城主府的勢力作威作福!”
新來的對郎甯沒有什麽好印象,他們到此,處處艱難,郎甯代表的城主府,沒有給予多少方便。
“哼,郎甯和你們一樣,是誤入殒神城,但是短短四十年間,他才當初的先天境,提升到現在的會神境巅峰,而且又把持城主府管事之職二十餘年……”
對殒神城來說,郎甯同樣是一個傳奇人物。
而且他這麽多年,得罪了許多人的同時,也拉攏了不少人,當然有部分人爲他說話。
聽得本地之人把郎甯的一樁樁舊事說出來,新來的年輕武者也不禁駭然色變。
有人還是不服,嘟哝着說道:“郎甯是郎甯,郎天祿是郎天祿!”
“嘿嘿,郎甯沒有把握,會讓郎天祿出來丢人現眼?”
這下,再也沒有人反駁,不過所有人對于這一戰的結果更加期待了。
是老傳奇人物郎甯虎威猶在,還是新傳奇人物陸昊異軍突起,很快就要見分曉。
離決戰開始的辰時還有一刻鍾,一輛駝車緩緩進入了風雲台。
駝車上的标記,證明這是屬于郎家的,周圍人紛紛騷動起來,有人開始在呼喊郎甯的名字。
駝車車廂被掀起,郎天祿有些發白的臉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雖然臉色發白,但他下巴高高昂起,帶着一股毫不掩飾的傲意。
以前他就帶着世家大族子弟的傲氣,可是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表現得這麽明顯,而且在傲氣之外,還可以感覺到一絲陰森。
若是神識靈敏,甚至可以在這陰森之下,感受到狂暴與惡毒的氣息。
“郎天祿,你怎麽敢向陸昊挑戰?”有新來的武者叫了起來。
郎天祿做了個手勢,駝車停住,他推開車門,出現在衆人面前。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衆人覺得,站在駝車上的郎天祿,似乎比此前個頭高了些。
然後有些人就突然想起,郎天祿已經從衆人面前消失了三個多月,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裏,誰都沒有見到過他。
“不要再拿陸昊與我相提并論,因爲時代變了。”郎天祿俯下身,一把抓住了剛才喊話的武者胸襟。
那武者實力不俗,也是先天境,但是郎天祿伸手抓他時,他卻象傻了一般,根本沒有反抗。
郎天祿盯着他的眼,然後輕蔑一笑,松開手,将他推到一邊,又回到了駝車之中。
駝車門砰的一聲閉住,窗簾也放了下來,衆人再也看不到郎天祿的身影了。
這個時候,被郎天祿扔在地上的武者,才爬了起來,開始劇烈咳嗽。
“喂喂,你剛才怎麽了,怎麽他抓着你,你毫不反抗?”有朋友扳着他的肩膀問道。
喘息平複,那武者才驚魂未定地道:“我不知道,剛才……剛才我就覺得自己根本沒辦法反抗,一點反抗的意念與力量都沒有……”
衆人都是變色,能讓一個先天境的武者,而且在三華古陸年輕武者中算得上是天才人物,毫無反抗的意念與力量,這實力……太驚人了!
那武者臉色青白交替,有一句話,他還沒有說出來。
被郎天祿盯着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象是被一頭巨大的蟒蛇盯住,那是人的天敵!
郎天祿這次的表現,讓人大吃一驚的同時,這些新來的武者,也開始有些爲陸昊擔憂起來。
陸昊是很強大,可是此前陸昊展示出的實力,似乎并沒有象郎天祿這樣……
就在衆人的期盼中,陸昊也來了。
與郎天祿前呼後擁随從數十不同,陸昊來的時候,就隻有他一個人。
姚廣這家夥忙着造第二艘飛梭,自然不會過來,而除姚廣之外,殒神城的别人,和陸昊都隻是泛泛之交。
不過當他走進風雲台時,人群都自動向兩邊散開。
就在他要邁上台階,突然間一個人從背後追了上來。
“陸公子,不要上去,陸公子,不要上去!”
陸昊回頭望了一下,是熊翹。
這家夥氣喘籲籲,臉色煞白,大概是被什麽事情吓住了。
“怎麽了?”陸昊遠遠地問道。
“是禁術煉魂禦獸術,郎天祿使了煉魂禦獸術,将毒焰蟒與郎天祿合而爲一……這家夥現在擁有毒焰蟒的大多數實力!”
說到這的時候,熊翹聲音有些發顫,這消息把他自己都吓住了。
他費了好多氣力去打聽,但是長期以來,郎天祿都被郎甯關得嚴嚴實實,沒有任何消息傳出。直到今天,郎天祿出戰,他才得到了消息。
隻不過,陸昊并不知道這煉魂禦獸術有什麽可怕,他隻是一笑。
然後,陸昊揮了揮手,便上了台階。
“煉魂禦獸術,那是什麽東西?”
周圍聽到他們對話的人,紛紛交頭接耳,有人開始問起來。
殒神城幾萬年不知出現了多少強者,也不知有多少禁術傳了下來,而煉魂禦獸術又比較冷門,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熊翹見陸昊還是一意孤行,走上了風雲台,急得直跺腳。
有認識他的,便向他問起煉魂禦獸術來,熊翹自己對此也是茫然,随口說道:“大概就是把毒焰蟒的力量……”
“是将******的魂魄煉在一起,抽取獸力,加諸人身。這确實是一種禁術,施展它要付出極大代價。”
就在這時,一個人說話了,衆人看去,在熊翹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老頭。
這老頭須發皆白,如果陸昊看到就會認出,他正是在圖書館時的那位老者。
“老先生,它要付出什麽大代價?”
“施此術者,壽命不會超過五年了。”老人有些惋惜地道。
衆人聽了之後都是駭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