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配合默契,幾乎将陸昊的全部退路都封閉!
發動突襲的七位武者,此時都是信心滿滿,覺得必然得手。
但原本站住不動的陸昊,此刻卻突然向前邁步。
一步,兩步,三步。
簡單的三步之後,陸昊就從原地消失,他們的攻擊,全部落空!
“是陣道……這裏有座隐陣!”尖瘦的老三叫道。
大叫的同時,他心中還覺凜然。
如果陸昊沒有激發這隐陣,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座大陣的存在。
他的陣道水準,在同級武者中算是非常出色的,這豈不就意味着,布下此陣的陸昊,陣道水準還在他之上?
“這小子早有準備!”
然後第二個念頭浮起,陸昊輕易避開他們的攻擊,雖然有借助陣道的原因在裏面,更重要的是,他肯定早就發覺了。
既然早就發覺,卻還将他們引到這裏,豈會沒有别的準備?
尖瘦老三心念轉動的同時,揮掌過去,扔出兩面小旗和三樣陣盤,衆人眼前霍然一亮,陸昊的身形又顯現出來。
“是誰派你們來的?”面對七個境界超過自己的對手,陸昊不慌不忙地問道。
“小子,跪下,把你的秘密全部說出來,我們會饒你一命。”
老大陰着臉道。
陸昊搖了搖頭:“看來你們還沒有弄明白形勢,我早就發現了你們,一直在等你們出手。”
“那又怎麽樣,我們七個聯手,就是會神境也要退避,正面收拾你,也不過是片刻的事情。”
陸昊懶得理會他們了。
他轉身就走,老大等人立刻追上,但就在這時,一種強烈的不适感襲擊了他們。
他們渾身一顫,目露恐懼之色:“這是……”
半空中,一團細砂一樣的東西落了下來。
剛才其實他們元氣感應到有什麽東西落下,隻不過他們沒把這當回事。畢竟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碗口大的石頭落下,都未必能砸傷他們。
但現在,他們意識到落下的是什麽。
污煞!
從空中一個浮着的小島上落下的,竟然是污煞礦砂!
他們被污煞礦砂罩住,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一個個拼命拍打,想要将污煞礦砂擋在身體之外。
但是污煞的可怕在于,它甚至不用直接接觸人體,就能發揮作用!
在痛苦的呼号中,陸昊看着這七人身體扭曲,然後變成灰白之色,漸漸僵直,最後化爲一座座石像!
這七人聯手,陸昊确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隻是借助于污煞,輕輕松松就将之除去。
“這污煞不知道是什麽,殒神城中,對神玉的研究比較多,對污煞的研究太少。”
看到污煞的威力,陸昊臉色變了,心中也是駭然。
這東西簡直是神玉沾染武者的天敵,中怕實力再強,隻要被其接近,就會發生石化。
據說亞聖境的強者不會立刻石化,但也會因此實力大損,經絡僵直,從此再難寸進。
這七人石化,他們身上的東西卻不會石化。
陸昊當然不客氣,打掃完戰場之後,身上又多出幾百塊神玉。
更重要的是,有好幾種武技功法的傳承玉簡,還有一份秘信。
“果然是郎甯。”
看到這秘信之後的落款,陸昊冷笑了一聲。
這七人,是郎甯安插在集事廳的打手,平時在聚事廳接些任務,郎甯有事的時候,也會秘密委托他們。
确認是郎甯,陸昊反而放心了。
隻要不是亞聖,那麽他就可以反擊。
然後,他就跳離這座浮空島——這隻是當初他用來放置污煞礦的廢島,真正的礦島,離它還有一段距離。
到了目标的礦島之後,陸昊花了些時間,先将礦島上的污煞全部清理幹淨,這花掉了陸昊近十天的時間。
在這個過程中,陸昊發現,污煞對他的侵蝕力量也越來越大了。
這證明雖然有小猴兒與伏胍傳下的密術,他對污煞也不是完全免疫,估計最多再有兩三個月,隻怕他接觸污煞,也會被石化。
一個月時間過得很快,當破碎島再度接近到殒神城時,仍然是連堂山接來接應。
“連城主,可曾感應到陸昊發出的信号?”他才到礦港,就有人向他打聽道。
連堂山向周圍望了望,少說有幾十人都圍着他,等待他的回應。
陸昊在殒神城的影響力,竟然變得這麽大了。
他閉上眼,用神念去感應。
每個外出探礦者,身上都帶有一個激發裝置,隻要激發,就能被亞聖感應到。
衆人盯着連堂山的臉,希望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名堂來。
過了好一會兒,連堂突然神情一動:“感應到了,他……還活着!”
“可能是找了座安全的浮空島呆着吧。”
郎甯在旁怪聲說道,同時,他心裏有些不安。
如果真還活着,那豈不是意味着他派出去的人失敗了?
連堂山沒有理他,而是縱身騰空,向着破碎島中飛去。
好半天之後,衆人看到,一座浮空島向着他們這邊緩緩飛了過來。
“是……礦島,又發現了一座礦島!”
這一幕對衆人來說不算陌生,幾個月前,才看到過一次。
但這次出現,豈不意味着陸昊再度發現了一座礦島?
“呵呵,這麽點大的一座礦島。”趕來看熱鬧的雲霖撇着嘴道。
這座礦島的規模,比起極武島确實小了許多,大概隻有極武島的五分之一大小。
以雲霖判斷,這島上應當隻有一座中型礦。
鈎錨手将這座浮空島固定之後,陸昊從上面碰了下來。
迎面看到姚廣,這家夥再不通人情事故,也知道今天應該來迎接。
“怎麽樣?”姚廣有些急切地問道。
陸昊看了看四周,不知多少雙眼睛都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笑着拍了拍姚廣的肩膀:“放心吧,等連城主宣布,你就知道怎麽樣了。”
他雖然沒有回答,可那神情,分明說是這次任務有個不錯的結果。
郎甯在一邊的臉色就陰沉下來,恰恰這時,陸昊向他一笑:“郎前輩,辛苦你了。”
郎甯心中一凜,強笑道:“什麽事情?”
“怕我寂寞,還安排了七個人去和我作伴啊,隻不過他們運氣不好,現在全完了。”陸昊淡淡地說道。
郎甯心中頓時如同刀絞一般,但他情知這事情不能承認,連忙搖頭:“我不知道這回事,不知道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