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教谕一邊說,一邊用力拍了拍陸昊的肩,陸昊笑着向他道謝。
然後就是和衆人一一相見,輪到田浩然時,田浩然将那枚玄元果遞過來,神情複雜地說道:“這是給陸哥你的賀禮,這麽好的成績,不送賀禮可不行!”
“當我是朋友,爲我高興就夠了,還要什麽禮物!”
“這玄元果是剛才打賭赢來的,也該着你得……”田浩然将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昊擺了擺手,他剛剛吃了效果遠勝玄元果的真靈蜜果,根本用不上這個。不過看到田浩然被拒絕後的失落表情,他心意一改:“那我就收下了!”
“多謝,多謝!”
“你這家夥,真是奇怪,我收你的禮物,你還向我道謝!”
陸昊沒有細想,哈哈一笑。
田浩然低下頭,半晌無語。
陸昊接過玄元果,将之遞給了陸均:“我和陸昙都用不着這個,胖均,這個對你效果最大,拿去吧!”
陸均愣了愣,然後也不客氣,将之接了過來。
陸昙偏過頭,沒去看那枚玄元果,神情卻有些抑郁。
确實,和陸昊一樣,陸昙的資質過人,因此玄元果對他們的效果,并沒有在陸均身上那麽大。
但是哪怕隻有一點效果,也是難得的機緣,怎麽能将機緣拱手給别人!
如果不是在陸昊那裏吃過許多次教訓,陸昙幾乎都要開口讨要了。
好在這時,輪到他進入真武樓,讓他稍減尴尬。
陸昙幾次被陸昊打擊,現在已經不象當初那樣心浮氣躁。
前三層,他都很順利地過了,第四層,則耽擱了不少時間,但也算是過了。
之後界山的數人,也都過了三層,其中李勝男甚至沖到了第五層,比起陸昙并不遜色。
“走,接下來要去選考了。”
見界山所有人都測完,李勝男招呼大夥道。
衆人當中,陸昊雖然隐隐是核心,但他一般是少說多做。
陸昙想當首領,可是畏于陸昊,隻能比陸昊更沉默。
陸均實力低微,是陸昊的跟班。
因此,李勝男就成了界山這些子弟的召集人。她雖然比不上仲孫馨蘭,但也是大家出來的,待人接物,都很自然。
衆人跟着她離開真武樓,轉向學宮的另一端,很快就到了選考的考場。
“六藝苑……按照指示走,自己選考哪項,就往哪邊去。考完之後,大夥各自回去,就不用再呆在一起了。”李勝男笑着道。
她選的是陣道,因此走向了陣道那一方。
陸昙走的是藥師,其餘少年,各有所去,隻有陸昊,走的是煉器。
本來他更擅長的是陣道,可是在縣武道學宮的幾個月裏,煉器教谕瞿墨天天纏着他,讓他苦學煉器,而且來州試之前,還再三叮囑他選考煉器。
瞿墨教谕雖然性格有些古怪,對陸昊卻是真心好,傾囊而授,陸昊這人向來是知恩圖報,當然不會違逆他。
除了他之外,等待測試的,還有四十餘人。
當陸昊到了那兒,遞上号牌,沒一會兒,就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十一号陸昊,是哪一個?”
陸昊站出來,向着那人行禮:“晚輩陸昊,見過教谕!”
那人上下打量了陸昊一番,露出微微的笑意:“你就是陸昊啊,來來,進來先測!”
陸昊邁步要進去,等在外邊的其餘人不滿了。
在場的,可都是經過縣試選拔、又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自信的少年,少年人的一大特點,就是誰也不服!
“教谕,憑什麽他插隊?”有人叫了起來。
有帶頭的,就有跟進的,其餘人紛紛叫嚷,一時間,院子裏全是聲音。
陸昊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插隊确實不是什麽好事。
但那位教谕卻冷笑了一聲。
“陸昊是第十一号,你們當中,誰排号比他前,誰也可以進去。”
原本叫嚷的衆人頓時安靜下來了。
他們把這茬忘了,陸昊人雖然來得晚,可是号牌數卻小。
第十一号,也就意味着,他确實有優先權。這并不是不公平,而是給那些受到州學宮重視的弟子的優待。
“沒有?沒有就都安靜!煉器之人,首要就是心靜,心都不靜,怎麽能煉制出好的寶器?”
那位教谕又訓斥了兩句,然後向陸昊笑道:“過來過來,不用理他們!”
“是。”
陸昊跟着那位教谕,心裏卻很是奇怪,那教谕對别人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唯獨對自己,卻是笑臉相迎。
這又是爲了什麽?
進了屋子之後,陸昊注意到,屋子裏已經有另外四個少年。
看到他進來,其中三個人都微微點頭,唯獨有一人,冷傲地擡起了下巴。
這家夥的神态,陸昊覺得似曾相識。
那位教谕自己走進去,隻留下他們五人在。
“你就是陸昊,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界山縣縣試第一,破了咱們武魏帝國縣試紀錄,了不起!”
向陸昊點頭的人中有一個,挑起大拇指,小聲贊道。
“運氣比較好,正好想到了應對的辦法。”陸昊裝了一句謙虛。
“當然是運氣好,不但運氣好,還耍陰謀詭計,害得原本功勞第一的岑凱歌,不但丢了第一,還分數盡扣!”
那個冷傲之人,冷不丁插嘴進來,輕蔑地說道。
陸昊這時想起,難怪覺得這家夥神态似曾相識,不就是和岑凱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嘛!
原本對陸昊流露出結交之意的三個少年,聽到這句話,都是愣住了。
他們知道陸昊是界山第一,覺得今後可能都在州武道學宮,因此想要交個朋友。
但聽到那冷傲少年所說的“真相”,他們又有些猶豫。
一個坑隊友的人,誰願意和他結交?
于是,三人都默不作聲,等着陸昊的反應。
陸昊瞥了那冷傲之人一眼,“呵呵”一笑。
這種人,越和他辨,他就越來勁,對付他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他。
當然,人可以無視,但必須踩在腳下無視!
陸昊琢磨着,該如何将那冷傲少年踩在腳下,這時那位教谕又走了出來。
他換了一身衣裳,眼睛上還架着一個水晶片,透過那水晶片,顯得他的眼神深邃幽遠。
“都把手伸出來!”這位教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