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入住,楚凡就叩開了聖香的房門。
聖香一看到是楚凡,頓時把他請了進來,而楚凡則順勢關上了門。
看到楚凡這個舉動,聖香俏臉一紅:“哥哥是不是覺得我太不成熟了?”
楚凡搖了搖頭:“經曆幾乎跟我相同的女孩子怎麽會不成熟?”
聖香凝視着楚凡,不由歎了口氣:“可能我和哥哥相比,做了更多罪惡的事情吧。”
楚凡搖了搖頭:“這不怪你,這是因爲咱們的體質使然,是無法更改自己對血食的偏好的。比如說我,我算是比較幸運的,我的親生父母抛棄了我,是一對有錢的夫妻從垃圾桶旁邊收養了我,讓我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我想,可能你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會……不好意思,我沒有諷刺的意思。”
聖香搖了搖頭:“哥哥,我知道,這也是爲什麽我和你一起成爲父親的孩子,第一天就叫你哥哥的原因,我覺得咱倆就是一種人,注定了要一輩子同命相憐的。”
楚凡望着聖香,沒有打斷她,的确,在這種劇情下,他的确可能和聖香長時間的朝夕共處。
“答應哥哥,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像哥哥昨天那樣,好不好?”
“嗯,我會的,但如果哥哥和父親遇到什麽危險,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聖香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種可愛的倔強。
楚凡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這種感覺,仿佛是在撫摸陳清。毫無疑問,他想念陳清了,哪怕她隻是屬于這個故事裏的存在……
……
來到了南島,新的生活也拉開了帷幕,楚凡和聖香來到了一個貴族學校裏,繼續在5年級讀書。
隻不過,不管是他還是聖香,都不是非常喜歡這個學校。學校裏的孩子們太喜歡互相攀比了,而且,因爲楚凡和聖香的父親是高木佳男的原因,所以很多人願意主動跟他們做朋友,甚至有些人就是在明面上告訴了他們這個原因!
感受着學校裏的這種氛圍,楚凡覺得很不爽,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日常模式下曾經在保衛者陣營混迹的那種過往。當時中國區保衛者NPC很多都像扶桑帝國NPC這樣。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個性比較好的保衛者NPC,比如說曾經的邵華、雷威和霍雲,以及那個舍生赴死的上尉,還有一些名字都叫不上的戰士們,他們爲了保衛人民群衆的生命安全,以自己的性命和軍人的尊嚴去對抗喪屍,不惜流血犧牲,他們的人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高貴。
想到這裏,楚凡的心難以平靜。
楚凡感覺到蘇生模式像極了人生,像極了真實世界,隻是,更加殘酷。
……
這段日子,德川中将經常來高木佳男家裏做客,經常和高木佳男一喝酒就喝到深夜,高談闊論,很是讓楚凡和聖香無奈。
楚凡從骨子裏不喜歡這個德川中将,但是又挑不出他太大的毛病來,也許,他隻是一個很喜歡炫富和炫耀武力的扶桑保衛者NPC而已。
所幸的是,這一段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7年時間過去了。
這時候的楚凡已經不再是瘦弱的少年了,他已經18歲了,長成了一個英俊的大小夥子,雖然身高不算特别偉岸,但身體很結實,精通自由搏擊、武術、跆拳道等多種技巧,而且品學兼優,現在已經是南島著名的聖京大學的一年級學生了,而聖香仍舊和他如影随形,整整相伴了7年。
隻是這7年時間雖然短暫的隻有5分鍾,但是楚凡特别想念自己在天州市的家人,不知道他們一切可好。
而這7年的時間,扶桑帝國并不平靜,已經爆發了10多次的潛伏者陣營的暴亂,潛伏者要求得到自己在帝國内的正當權益,但一直未果,因此經常和保衛者陣營沖突和摩擦,而最近的一次暴亂中,他們取得了成功,占領了北島以東的地區,已經和保衛者陣營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不但如此,一向風平浪靜的南島也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音符。
最近一段時間,扶桑保衛者陣營掀起了整風運動,很多原本和國内的潛伏者陣營有些關系的保衛者高官、商人都被調查了,比較嚴重的已經入獄,甚至被判處了極刑,哪怕連高木佳男這種在保衛者陣營中擁有很大威望的軍火商都沒有得到安靜,這些日子也是頻頻進出保衛者陣營的軍區内接受調查,每一次回來的時候都身心疲憊。
楚凡看到今年才45歲的高木家人的兩鬓上已經出現了白發。
一種不祥的預感,已經籠罩在了楚凡的身上,隻是,他無能爲力,現在,系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正在很殘酷的讀取劇情。
……
12月,接近聖誕節的一天,天氣很冷,甚至有下雪的迹象,高木佳男又一次回家了,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挂着疲倦之色,雖然兩隻眼睛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卻非常高興。
而且,就在這個晚上,他還破例讓兩個孩子跟着他一起喝了點酒。
隻是在喝酒的時候,楚凡發現系統不再讀劇情了,時間恢複了本來的形态。
這時候,楚凡意識到可能要出事了。
他急忙問了高木佳男一句:“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高木佳男望着楚凡,深深點頭:“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瞞着你們了,其實就在我收養你們之前,我已經加入了潛伏者陣營的地下組織,高木家每年都會有十分之一的軍火去向不明,其實都是低價賣給了他們。”
聽到這裏,楚凡和聖香都怔住了。
老實說,楚凡想到了高木佳男可能會和扶桑的潛伏者陣營有關聯,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隐藏的這麽深!
高木佳男問道:“你幾年前被潛伏者陣營的男孩子傷害過,你不會記恨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