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微微一笑:“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任務,等到你們從克蘭達夫星球凱旋而歸的時候,我們就真正的退役了。”
事實的确如此,克蘭達夫星上的蟲族如果被消滅幹淨,也就意味着人類将長治久安,不會發生大戰事了,人類也将和諧的在銀河系上居住。
……
不遠處也走來了一個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的男人,男人身材不高,長得很有書生氣,不過肌肉很結實,走路的時候步伐很标準。
他來到楚凡面前的時候,沖着他行了軍禮:“你好,是強尼?瑞科大校吧?”
楚凡點了點頭:“是我,你好,你好,楊立威大校,歡迎來到羅傑?楊号!”
楊立威說道:“謝謝,我是來和你打個招呼的,這一戰,你是兩個旅的指揮官,我在自己的戰區已經聽說過你的豐功偉績,特來向你學習。”
楚凡卻笑了,摘掉了星際技術部爲他準備的翻譯器,用熟練的漢語說道:“互相學習吧!”
楊立威也吃了一驚,用漢語說道:“原來大校懂漢語?”
卡門也頗爲吃驚:“強尼,你什麽時候學會的?”
楚凡道:“隻能說我這幾年沒閑着。”
楊立威哈哈一笑:“如果你會漢語,那可就太方便了,我的英語不是太靈光,隻能借助翻譯器了。”
楚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好像還有點時間,咱們去喝一杯,順便聊一聊兩支部隊的情況。”
……
喝一杯是其次的,聊一聊才是真的。
而這一聊楚凡才知道,猛龍團也不是蓋的。
這同樣是一支功勳彪炳的隊伍,隊伍中的成員都是中國人,現在地球聯盟成立之後,國家的概念雖然模糊了,但是中國大區仍舊爲世界和平提供了大量的兵員,而且都是最優秀的。現在,在智囊部門——軍事指揮部中,有三分之一的成員擁有中國人的血統,卡爾的上司,軍事指揮部的副主管陳海德上将就是中國大區的優秀将官。
……
因爲猛龍團的實力很強大,所以在融合上問題就不是很大了,楚凡随後還問了一下猛龍團的火力配比情況,發現對方的配比上非常合理,這也說明,猛龍團也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
而就在兩位長官喝酒的時候,善于外交的白霜兒也和許絕一起,帶着獨立旅的戰友們和猛龍團的戰士們見了面。
其實,說是團,對方的編制也是旅了,而且是滿員的旅。
這一次見面,意義重大,雙方都交換了一種特殊的信物,那就是從蟲族身上獲取的牙齒、身上的甲殼硬塊等物件。
交換的過程中,互相盤道,聊了聊自己都在哪打過仗,還拿出了小酒對碰了幾下,關系也必然近了很多。
這,就是戰前必需的和諧,如果隊伍不和諧,在統一指揮的問題上就會出現問題。
……
“第二天”一早,士兵們都睡了一個懶覺,9點多才起床,吃過早餐,在羅傑?楊号巨大的打靶場上練了練槍,熱熱身,随後就整裝出發了。
飛船進行了一次超空間跳躍之後,來到了克蘭達夫星球的外圍。
克蘭達夫星球是一顆和地球的生存狀态完全不一樣的星球,這隻星球上動物的種群類型不算很多,蟲族從數量上說是并不算是最多的,最多的,是一種名叫犇羊的生物,這種生物長着三個牛頭,卻有羊的身子,但個頭很大,是一種食草動物,肉質很鮮美,是蟲子們的主要食物。其次,克蘭達夫星球上還豢養着數量不算太少的人類。
“蟲子不留人類活口”的傳聞實際上是假的,這些蟲子的确殺人如麻,但因爲有高級長官下達指令,所以對犇羊還有被他們俘虜的人類還是比較“客氣”的,該宰殺誰,才會下刀子。犇羊沒有太高的智慧,吃草之餘隻會不停的繁殖,提供了大量的肉食保證,而人類則會在腦蟲的控制下,被迫交合,誕下嬰孩,長到一定的年齡,就會被作爲食物被蟲族吃掉。
蟲族極爲殘忍,會選擇分而食之,腦蟲吸腦漿,随後把死去的孩子分給其他蟲族食用。而當察覺某些人類已經無法生育之後,那出路也隻有一條,那就是——死。
……
機動部隊這一次對克蘭達夫星球發起的是總攻,全球最精銳的1000萬士兵都投入到了戰鬥中,要從蟲族的102個前哨站發動攻擊,意在撕碎對方的前哨站,繼而進入到了敵人的大後方,破壞對方的指揮中樞。
蟲族的排兵布陣非常學問,前哨站在整個半球依次排開,都在星球的中心區域,接近它們“赤道”的位置,若繞過前哨站,直接突擊敵人的後方,就會中埋伏,所以必須一步步的往前走。
所以在登陸之前,集結了重兵的地球聯盟朝着克蘭達夫星球發射了數不清的無污染導彈,這些導彈不含有放射性物質,隻是殺傷力極大,對整個星球采取了全面攻擊,特别是忍痛攻擊了敵人的食物儲備站,即草原區域。
蟲族是狡猾的,它們把人類和犇羊放在了一起飼養,就是爲了防止人類的轟炸,所以說,人類指揮部的行動,是忍痛……與其讓他們在克蘭達夫星球上等死,不如送上一顆流着淚的導彈。
……
草原區域被重點轟炸,瞬間被夷爲平地,蟲族的食糧已經斷了進入到了背水一戰的狀态。
就在“幾個小時”之後,人類的機動步兵軍團也在102個蟲族前哨站外依次排開了。
他們的數量是1000萬,攻擊102個前哨站,一般情況下,都是10萬左右爲一個編制,進攻一個前哨站,但是楚凡這邊被開了“小竈”,兩個獨立旅加在一起,總人數不足6萬,也必須拿下了一個前哨站。
克蘭達夫星球的地理輪廓比較清晰,以山脈和沙漠爲主,草原和水流比較少,楚凡等人所處的位置,就是一個典型的蟲族防禦堡壘,隻是,當衆人抵達的時候,面對這樣的堡壘,還是發出了一聲聲的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