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撅着小嘴:“你知道還問……我想你們了,想留在天津過年,沒想自己的身體這麽不給力!讨厭!讨厭!”
白霜兒問道:“那伯父伯母呢?不過來嗎?”
夜莺一時間不淡定了:“别提我爸,最讨厭他了!”
楚凡一下子明白了:“又被逼婚了?”
夜莺不說話了。
白霜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提了,回家吧哥!”
夜莺,的确是被逼婚了。
江浙一帶結婚普遍比較早,而且有訂婚的習俗,白霜兒就是一個很典型卻也很普通的例子。
夜莺的年紀比白霜兒大一點,當然也不能免俗。
最近一段日子,她老爸把她逼得很近。
老爸知道夜莺喜歡的是誰,但是老爸更清楚,這個家夥的身邊從來不乏優秀的女孩子,老人家的思想傳統,不想讓女兒給這家夥做小,更不想因爲這家夥的原因,耽誤自己的女兒。
所以,今年老爸沒有給她面子,前天帶着夜莺出去吃飯的功夫,來了個突然襲擊,把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男孩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那個男孩子家世不錯,是金華當地的富二代,父母都在美國經商,年紀比夜莺大了4歲,也算門當戶對。
可是,夜莺那脾氣,平日裏怎麽都好說,就是這種事絕對勉強不來,一看到那個男孩子,夜莺當場爆發了,直接了當的走人了。
結果,沒走出飯店就被她爸爸攔住了,父女倆一時間意見不合,吵了起來,一怒之下,老爸動手打了她一巴掌。
于是,怒火沖天的夜莺當天就暴怒的拿走了自己放在家裏的筆記本和遊戲設備,離家出走了,來到了酒店就急火攻心,被氣病了。
老媽是向着夜莺說話的,可是她在家裏不主事,所以也隻能幹着急。
……
這些情況,楚凡并不是直接從夜莺的口中了解到的,而是從和夜莺私交最好的小姨沈沉星和白霜兒的嘴裏聽到的。
這一路上,楚凡遇到紅燈停下來的時候,好幾次回過頭,看着夜莺的雙眼迷迷茫茫的凝視着他,他的心裏很不好受。
終于,車子開到家門口的時候,楚凡猛然間回過了頭,沖着夜莺說道:“有我在!誰也别想動你!爸爸也不給面子!”
夜莺爆發了,大聲的哭了出來!
這時候,楚凡下車了,剛打開她的車門要進去哄哄她,沒想到身後卻有一個肩膀按住了他,他剛回過頭,一記老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楚凡還是真夠硬的,愣是紋絲不動。
面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怒氣沖沖的看着他呢!
身後,一個中年美女走過來,一把将他拉開了:“你幹嘛打孩子啊,孩子招你惹你了!”
男人指着楚凡,暴怒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說,你對我女兒幹了什麽,讓她連親都不相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有多少年青春,能被你這王八蛋折騰到什麽時候?”
這倆人就是夜莺的父母。
……
夜莺聽到這裏,艱難的走下了車,踉踉跄跄的走過來,擋在了楚凡的面前:“你再打他一下,我跟你斷絕關系!你試試!”
夜莺完全暴怒了,聲音都快撕裂了一樣的沖着自己的老爸嘶吼起來。
老爸也吓了一跳。
這時候,葉落知秋、譚敏、狼影等人趕緊圍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老人家。
葉落知秋道:“剛才還好好的,叔,您這是怎麽了?”
老爺子仍舊不依不饒:“你問問這畜生怎麽了?一個人占着這麽多女孩子,不嫌自己龌龊嗎?糟蹋了這個,又糟蹋了那個,他的心髒不髒,現在還來糟蹋我女兒!”
夜莺憤怒的要跟自己的老爸繼續理論的時候,卻被楚凡捂住了嘴:“樂樂,别說了,我跟你老爸聊聊,老爺子,來,咱們進屋去聊。”
“不,就在這聊!這人多,正好我把你的假面具揭開!”
楚凡仍舊保持着淡定:“老爺子,你在這聊,打得不是我楚凡的臉,是您的臉。您如果覺得我這個小輩哪裏做的不好,咱們今天可以敞開了聊一聊,怎麽樣?”
葉落知秋年紀在這擺着呢,做事情很成熟:“今天就算了,小年夜,大家好好的吃頓飯吧,老爺子,咱們爺倆平時關系可不錯,您不給這小子面子,也得給我一個面子吧?”
老爺子沒有糊塗到連葉落知秋的面子都不給的程度:“老弟,你别屈尊叫我老爺子了,你比我小不了幾歲,今天我給你個面子,我先不鬧。”
白霜兒卻很不淡定:“你鬧一次試試?快把自己的女兒逼死了知道嗎?你過來,你摸摸她的腦門!她在發高燒你知道嗎?你懂事嗎?你懂事在小年夜跑到我們家來鬧?”
“霜兒,閉嘴。”楚凡沒好氣道,“怎麽跟老爺子說話的?給我向老爺子道歉!”
老爺子看着自己有氣無力的女兒,一時間也想過去噓寒問暖一下,隻可惜,白霜兒沒給他面子,和李紫傾一起,把她攙扶走了:“我不可能跟他道歉,我沒錯!”
也許是看出了女兒的情況不太好,老人家也有點軟了:“楚凡,你還會說幾句人話,說明你的人性沒有泯滅,你做點好事吧,你已經有了蕾雅、霜兒、朱莉、煙兒這些好姑娘了,麻煩你放了樂樂吧!她已經22歲了,她的青春沒有幾年,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楚凡淡定的一笑:“老爺子,您是不是覺得我糟踐了您的女兒?更确切的說,您恨我,是因爲我和樂樂睡過覺了?”
“難道不是嗎?”
這時候,江蕾雅也做了過來,按住了楚凡的肩膀:“你别說了,你現在也閉嘴,給我回房間去。”
楚凡一看到江蕾雅出面了,也知道這件事自己已經無法解決了,既然是發生在女孩子身上的事,最終,也隻能有女孩子來解決。
楚凡走遠了之後,江蕾雅說道:“老爺子,去車裏,咱倆聊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