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雖然雙手雙腳仍舊被捆綁,許絕卻在笑,猙獰的笑着,望着已經被特警們緊緊扣住的絕戀:“小崽子,養了你這麽多年,想不到你一點媽媽-的優良基因都沒有繼承,反而繼承了那個混蛋肮髒的血統,這就是你對待姐姐的所作所爲嗎?”
絕戀重複着很多壞人的台詞,臉色蒼白的質問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你……”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了一個同樣沒有溫度的聲音:“你以爲你的計劃天衣無縫,你以爲你姐姐是傻子,一定要相信你會給我發信息?你以爲你姐姐不好意思聯系我,也同樣不好意思聯系我的朋友?你以爲5個小時前剛剛從菲律賓機場離開的那個人是我?孩子,你太天真了!”
這男人的聲音,找不到昔日的孩兒氣和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剛毅和冷酷。
當他一步步的走到了絕戀面前的時候,絕戀咬牙切齒,幾乎不能自已:“楚凡,是你?”
楚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間伸出手,照着絕戀的臉上左右開弓,狠狠的賞給了他兩記勢大力沉的耳光!
絕戀當場被打的吐出了一口血,随後,楚凡一口唾沫狠狠的啐在了他的臉上:“老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狗雜種,你姐對你這麽好,你居然出賣她,你他-媽是人嗎?老子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絕戀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仍舊在賤笑:“呵呵呵,成王敗寇,說什麽都沒用,不就是死嗎?我早就有覺悟了,自從我爸那一年死了之後,我早就跟着死了!”
楚凡歎了口氣,不由自主轉過身,走過去把許絕身上的繩子解開,試探着問道:“可以把這個畜生交給我處置嗎?我知道,我有點越權了。”
許絕點了點頭:“沒問題,可以交給你,跟了我那麽多年,我下不了手。”
楚凡又轉過身,沖着絕戀道:“想死很容易,活着才難。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像上一個背叛我的畜生那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會把你這小子送進暴力倉,讓你好好被那些大叔們疼愛疼愛。”
“你、你……你騙人……你騙人……”絕戀一時間驚恐莫名,很顯然,他明白楚凡的意思。
楚凡走到了他的面前:“呵呵,小臉蛋長得真好看,那些大叔肯定會很喜歡你的,呵呵,不要不服氣,是不是想說,我許榮凡怎麽這麽容易就落幕了?我的戲份才剛剛開始啊?沒錯,你的戲份是剛剛開始,你的下一部戲,名叫《監獄風雲》。”
剛才還頑固無比的小畜生一下被吓哭了:“楚凡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楚凡扭過了頭:“真沒種,你不如那個畜生,那個畜生到現在爲止還跟我頑抗到底呢!”
右手的劇痛加上極度的恐懼,讓絕戀一時間昏死了過去,許絕凝視着他,不由冷漠的搖了搖頭:“養了他這麽多年,把他當做親弟弟,想不到最終不如一條狗。”
楚凡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難過歸難過,不過我奉勸你翻過這一頁吧!”
許絕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當然要翻過這一頁了,因爲我終于遇到了自己真正的弟弟。”
不知道爲什麽,楚凡居然感覺一陣冷風來襲,後背有些發涼:“許小姐,是不是想跟我單獨聊一聊?”
“是,早就想跟你單獨聊一聊了。”許絕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溫柔。
楚凡望着許絕,感覺她應該是跟自己關系很近的故人,而且她的長相也帶着昔日的輪廓和痕迹,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感覺許絕距離他好遠好遠,中間隔着不知道幾層厚障壁。這種違和感很微妙,不知道爲什麽會生成。
……
晚飯,仍舊是如同許絕所想,在圖書大廈旁邊的羊蠍子飯館裏吃的,許絕點了一個超大鍋,多加了不少羊尾巴,啃得津津有味。
而楚凡今天卻有一種嚼蠟的感覺,怎麽樣吃不住這美味的感覺。
凝視着許絕許久,楚凡不由歎了口氣:“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許絕本來啃得正帶勁,被楚凡打斷了。
她捧着一塊肥美的羊尾思忖了片刻,還是歎了口氣:“無所謂好不好。托你的福,張金城一直都沒有對我怎麽樣,不知道是不是還是托你的福,我18歲的時候,他工作的工地出了惡性意外事故,他死了……”
“這樣啊……那個許榮凡又是怎麽回事?”
“許榮凡?哦,本名叫張榮東,是張金城和我媽媽生得那個小孩子,你應該有印象吧?”
……
楚凡的确有印象。
張榮東,是張金城的兒子,也就是許絕繼父和許絕的生母所生的那個孩子。
張金城一直對許絕有觊觎之心,直到楚凡的父親用娃娃親的方式和張金城結成了“親家”,這才把張金城對許絕的邪念斷絕,再加上後來許絕慢慢長大,懂得保護自己之後,也就更不會讓張金城觸碰她了。
也正是因爲對張金城存有戒心,所以許絕一直都在逼着自己努力學習,18歲那一年,曾經在初中跳過一年級的許絕考上了天津市最有名的南開大學,就讀經濟管理系,從此就住在了學校裏,和張金城因此斷絕了直接接觸的機會,而不久之後,張金城則在一起建築意外中死亡。
當時,張金城在包工隊裏已經是工頭了,而這件事又鬧得很大,建築公司爲了把這件事壓下去,給了他家200多萬的賠償金。
那個時候,許絕的母親很軟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筆錢,所以就把這筆錢交給了家裏的長女許絕來決斷,而許絕,真心有她的手腕和實力,靠着自己在學校和社會實踐中學來的本事,把這筆錢不知道升值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