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兒笑道:“嘿嘿,滿滿的都是基情啊!”
楚凡一把捏住了她的臉:“小妞,少吃點,再吃衣服又瘦了!”
“嘿嘿,我才不管,人家吃不胖!人家就要圍觀基情!”
江雲被這條毛巾蓋在臉上,一時間慢慢的冷靜下來:是啊,自己激動什麽啊,這裏是大哥的家裏,自己别在人家家裏丢臉了。
……
這頓飯,江雲吃撐着了,把家裏的私人營養師的敦敦教導全部抛到了腦後。
飯後,他和楚凡來到了露台上。
楚凡拿了兩瓶啤酒,遞給了他一瓶,和他喝了起來。
不得不說,楚凡今天很會拿捏,酒雖好,卻沒有讓他多喝,每個人都是比較清醒的離開了酒桌。
……
啤酒同樣不是冰鎮的,是常溫的,落在胃口裏的感覺很舒服。
江雲一口氣喝了半瓶之後,不由歎了口氣:“哥,我媽死得早……我一直和我爸過活,我爸在我10多歲的時候,給我找了一個後媽。
我以前就跟她不和,可是老爸向着她,經常爲了她打我。所以,兄弟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家庭的溫暖是他媽怎麽一回事。
可是今天,我知道了,說真的,如果不是爲了孔方兄,我就不走了,跟你們一起住,我今天開心,特别開心,自從媽媽去世後,從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說着說着,江雲哭了。
楚凡,也不由自主的掉下了眼淚:“我跟你情況相似。不過,我是因爲我媽不要我了,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爸,也得了癌症去世了……我,我得讓自己活下去,得讓自己開心起來。
我很幸運,找到了她們,她們,是我快樂的理由。”
“哥,我很嫉妒你,也很羨慕你。”江雲拿出了手帕,給楚凡擦幹了眼淚,“我說怎麽和你這麽投脾氣,原來,咱們倆都他媽這麽慘。不,應該說,你比我更慘……不過,老弟有句話要勸你,和自己的媽媽,哪有隔夜仇?如果有機會見面,就和她重歸于好吧?”
楚凡凄冷的笑道:“重歸于好?很難,我很難原諒她,她是在我和爸爸最痛苦的時候離開我們的。爸爸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再說了,我和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聯系上了,她現在到底在哪,我都不知道。”
聽到這裏,江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這個……還是算了。”楚凡道,“我的手機号,5年來一直沒換。她如果有心找我,早就打電話給我了,何必等到現在?兄弟,多謝了,人情我領了,但是事,你不能做。”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
……
喝過啤酒,江雲也起身,去楚凡的房間裏換好了衣服,起身離開了,他這一次來天津,隻是爲了和楚凡喝酒,不會逗留,今晚,他會直接奔赴北京,明早要和重要客戶見面。
于是,楚凡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口。
老鬼,就在門口等候,看到江雲晃晃悠悠的出來,頓時歎了口氣,沒辦法,自己的少爺自己最清楚,他的酒量,其實隻有半斤而已,今天看這意思,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
把他送上了車,楚凡關好了門,目送車子走遠,這才離開。
而他轉過身的時候,發現江蕾雅就站在他的身後,正失魂落魄的望着他呢。
這時候,楚凡才走到了她的面前,從口袋裏掏出了銀行卡,如釋重負道:“蕾雅,咱們有錢了,卡裏有……二十……我想想,嗯,一共二十五萬多!”
二十萬,是江雲打給他的,剩下的五萬多,則是楚凡這些日子沒日沒夜挂機賣裝備賺來的外塊。
他是很開心的,因爲有了這筆錢,加上岚湮的那筆錢,戰隊可以完成第一次規模擴建了,這對于VIC來說,是一個實力上巨大的提升。
可是他發現,江蕾雅卻掉下了眼淚。
楚凡雖然沒喝多,可是被兩個姓江的這麽連吓了兩次,也有點蒙圈了:“你這是幹嘛啊?”
江蕾雅遠遠的望着他,捂着嘴在哭:“我爲什麽這麽沒用?”
楚凡走過去,一把将卡按在了她的手裏:“蕾雅,你看着我,你仔仔細細看着我!這筆錢,沒有你,沒有大家的努力,根本打不出來!别跟我說這些喪氣話!你怎麽沒用?如果沒有你那一次當機立斷的犧牲,A180-雷電到現在還在醞釀之中呢!”
“楚凡,我也許真的該放你走,讓你有一個好前程,我現在這樣做,太自私了!”
楚凡沒好氣道:“喝多了吧?我今天當你是酒話!走,死丫頭,上樓去,别跟我在這扯淡!”
說着,楚凡不由分說,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這一刻,江蕾雅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蕾雅很輕,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江蕾雅卻又很重,抱着她,似乎抱着整個世界。
……
抱着她來到門口,是朱莉開的門,一看到這情況,都有些無奈了:“又喝高了吧?”
“是啊。”楚凡這才把她放下,“交給你了,姐,我上線溜達溜達。”
“上線,你不睡覺嗎?”
“一點都不困,被風一吹,徹底醒了。”
江蕾雅這才醒過來:“對不起,楚凡。”
楚凡沖着她搖了搖頭:“沒事,你也上線吧,估計你看到了什麽牛叉任務,一準能醒酒!”
“好啊,那就上線咯,不過在上線之前……哼哼哼。”說着,江蕾雅步步逼近。
楚凡吓得連連後退:“老、老闆,你要幹嘛?”
說時遲那時快,江蕾雅一把将他抱了起來,同樣不費吹灰之力!
楚凡的老臉都沒處放了:“完了,一世英雄盡毀啊!”
江蕾雅志得意滿:“OK,成功複仇!”
朱莉粗線了:“你們倆玩的真嗨皮。”
……
上線了。
本來,楚凡的話隻是一句玩笑,可是沒想到,這一上線不要緊,他的話,居然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