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傾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這在平日裏很少見:“說起來,也不算什麽秘密了。
他叫李紫城,我們倆的名字和在一起,就是傾城。哥哥比我大五歲,是我親哥哥。
說起來,論疼愛我的程度,哥哥比爹地媽咪更深。
哥哥比我更聰明,在學校裏是優等生。在家裏也是聽話的好孩子。不像我,我一直都很淘氣,不懂事,經常惹禍。可是每一次惹禍之後,哥哥都替我出頭,不讓爹地媽咪罵我。
兩年前,我略微懂事了一點,那一年的成績考得很好。那一年暑假,也正好趕上爹地放大假,就帶着我和哥哥去東京旅遊。
當時,在我的建議下,我們去爬富士山了。
可是誰都沒想到,那一天,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發生了地震。
我和哥哥差一點被震到山下去,當時,是爹地在懸崖邊上,用手抓住了我們兩個的手。
可是,我們倆的分量加在一起,也有200多斤了,爹地費勁了力氣,都不能把我們拽上來。
眼瞅着爹地力氣就要用盡,我們倆都會跌落山崖的時候,哥哥……哥哥他松開了父親的手……于是,我活了,哥哥,去世了……”
這個故事,李紫傾隻對VIC戰隊的成員講過,其他人,她沒有透露過隻言片語。因爲,太痛了,每講一次,都感覺心像是被刀子割開了一樣。
可是這一次,李紫傾沒有來得及掉下眼淚,楚凡卻側過了臉,不争氣的淚水差一點從眼眶裏溢出:“所以說,以後,還是叫我楚凡哥哥吧,隻有紫城這樣的哥哥,才配當你的親哥哥。”
李紫傾聽得出楚凡的聲音已經哽咽了,她知道,從某個位面上說,楚凡,和她是一類人。
但是,她不敢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或者多說些什麽,生怕觸及到楚凡那根敏感的神經。
不過,楚凡昨夜在遊戲上的所作所爲,讓她感動。
……
燒過紙錢,拜祭了李紫城,衆人回去了。
在半路上,李紫傾說道:“那個霸皇天王,是哥哥生前的同班同學,是個無良的富二代,哥哥和他的關系很一般。但是,那家夥觊觎我的美色,所以總是和哥哥套近乎。
楚凡哥哥,你以後不用顧忌我的面前,看到他,該怎麽收拾他,就怎麽收拾他,我也會跟你一起收拾他的!”
楚凡笑道:“那種人,我根本也沒放在眼裏。紫傾,咱們不提他了,掃興!”
“好!”
白霜兒桀桀一笑:“诶,楚凡哥哥,我怎麽有一種特别的感覺呢?”
楚凡面無表情的堵住了她的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隻要敢說出來,咱們友盡。”
“哈哈哈!”衆女都笑了,随後,幾個女孩子不知什麽原因,臉都紅透了。
……
這一晚,VIC戰隊的成員都睡得很早,特别是楚凡,更是如此。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楚凡就起床了,他把一隻整雞放在了電壓力鍋裏,放好了佐料和水,處理好之後,在桌子上還附了一張紙條,把雞湯面的制作方式附上之後,才靜悄悄的離開,沒有打擾任何人。
不到七點鍾,他來到了天津火車站外,坐上了開往滄州的大巴。
而幾乎是他上車的同時,VIC戰隊居所的門鈴也連連響了好幾聲,白霜兒走過去打開門的時候,發現一個身穿正裝,身材挺拔的女人站在了門口。
她的年齡看上去在四十歲左右,風華正茂。
女人的身後,跟着兩個身穿深藍色西服的保镖,一臉嚴肅。
“阿姨,您怎麽來了?”白霜兒一時間有些詫異。
女人冷笑了一聲:“那個叫楚凡的小子呢?讓他給我出來!”
李紫傾從廚房走了出來,一時間吃驚不已:“媽咪,你怎麽來了?”
女人沒好氣道:“我再不來,恐怕你就要被糟蹋了吧?”
江蕾雅也走了出來:“阿姨,您怎麽……”
“蕾雅,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嗎?怎麽能讓一個陌生的男人跟你們住在一起?”女人出離于憤怒了,“那個男人在那,讓他出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江蕾雅看到這情景,一時間也有些愣神,畢竟,她隻有22歲啊,這種場面,她過去沒有見過,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這時候,一隻堅定的手臂,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阿姨,他剛去了滄州,拜祭自己的父親和親生妹妹去了。您要找他的話,我可以聯系他。”
“哦?”聽到這裏,中年美女一時間來了興緻,“是嗎?那我倒要跟他好好聊聊了!”
江蕾雅的眉頭都擰成了死扣:“姐,你……”
朱莉卻十分淡定的打通了楚凡的電話:“楚凡,你要去滄州的那個陵園?”
“運河區陵園,姐,你要過來?你别過來了,我一個人拜祭就行了。”
“沒事,我就是不放心你,我知道了,你一路小心哈。”朱莉沒給楚凡任何提示性語言,就挂斷了電話。
李紫傾的母親一時間嘴角微揚:“朱莉,你還是那麽會做事,紫傾,你也别閑着了,換好衣服,給我去一趟滄州,我要會會這小子!”
李紫傾臉色都變了:“媽咪,你别爲難他好不好,有什麽事沖着我來!”
“紫傾,你再多說一句,我會讓你再也見不到這個小子!”
李紫傾知道,自己的母親說一不二,不管在她家裏,還是在她的領域裏,都是這樣,所以,她一時間不敢說話了。
……
李紫傾的母親做事雷厲風行,很快帶着她離開了,都沒給她吃早餐的機會。
而她們離開之後,江蕾雅拿出了手機,隻是還沒等她撥給楚凡,就被朱莉制止了。
一時間,别說江蕾雅詫異,就連白霜兒都不淡定了:“姐,你這是幹嘛?”
朱莉很淡定的說道:“這個電話打了,楚凡就完蛋了,所以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