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舊的鐵鍋,一座破爛的竈台。
火焰在竈台裏燒的很旺。火苗嗖嗖的往上鑽。鐵鍋中燒的水快開了。一串串的氣泡往上冒。咕嘟嘟的……
竈台的旁邊,是一個同樣破爛的桌子,上面鍋碗瓢盆擺的滿滿的。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婦女正在竈台邊切着土
她的動作很麻利,一塊塊的土豆在她的刀下分解。就仿佛完全不用力氣一般。隻是她的手卻布滿了傷痕,密密麻麻的,看上去甚是吓人。
婦女很顯老。背已經有些駝了。臉上也挂滿了皺紋。生活的壓力在她的身上過早的留下了歲月的痕迹。她已經沒辦法站直腰杆了。切好了土豆,水也正好燒開。她很快将土豆和旁邊的青菜放了進去。蓋好鍋蓋之後擡頭掃了一眼窗外。外面黑漆漆的,天還沒有亮。
趁着這段時間,中年婦女又趕緊收拾起自己的小車。上面的炭爐,鐵鍋都要整理好,還有一小袋焦炭。現在的年月,雖然大多數人都能過上好日子了,但是對于中年婦女來說,能維持這個家還是很困難的。每天她的收入除去這些焦炭和料錢,能給她剩下的已經寥寥無幾。還要不時應付城管的罰款,她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來節省了。
忙完一溜十三遭,天色也逐漸泛白。中年婦女撩開門簾來到外屋。那裏。兩個孩子正在床上靜靜地睡着。望着這兩個孩子,中年婦女的臉上現出了慈愛地笑容。對于她來說。這兩個孩子就和生命一樣重要。雖然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卻比親生骨肉都要親。母子三人在一起隻能用相依爲命來形容。
隻可惜,女兒的病情也越來越重了。不知道自己積攢下來的這點錢,夠不夠她去看病。望了一眼自己存錢的小罐子,中年婦女深深地歎了口氣。就要去叫醒男孩。
可是等她過去的時候才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男孩已經醒了。躺在被窩裏靜靜的望着她,一雙眼睛宛如黑夜裏的寶石。
中年婦女微微一笑。自己這個兒子,什麽都好,就是太聰明了。感官也實在靈敏了一些。估計早就已經醒了,隻是爲了不打擾妹妹的休息才沒有出來。呵呵,說起來。他可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人呢。
唯一地男人……
這就是母親給小男孩下地定義。小男孩自然知道這句話地意思。每一天母親離家後。他都會承擔起家裏地一切。照顧妹妹。打理家務。然後幫着母親整理貨物。家裏很窮。偶爾他還需要去街上撿一些菜梗或者廢棄生活品回來。這些東西或者對于城市人來說都是垃圾。但是對于他來說卻是彌補家庭開銷地寶
這樣地生活無疑很是窘迫。但是對于小男孩來說又很幸福。他最喜歡在忙完一天地事情之後。陪在母親地身邊。望着母親給他們縫補衣服。閑聊一天地經曆。
當然。每到這個時候。母親也會問一問她不在家這段時間裏生地事情。也會教小男孩一些做人地道理。母親很窮。但不是那種什麽也不知道地女人。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比在城市裏生活地人看到要高。要遠。
但是在某一天。同樣地燭光下。母親卻說出這樣一番話。
“小陽。”
“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會不會照顧好這個家?”
“您不會不在的。”小男孩笑了,笑地好腼腆。“因爲您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是說也許……”
“您不會不在地。您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小男孩固執的重複。
嘩……
母親的影像在眼前破碎了。小男孩陷入了一片漆黑的虛空。
“您不會不在的,因爲您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媽媽!!”
呼的一下從床上坐起。周陽渾身大汗淋漓。雙目呆滞的,仿佛一個木雕泥塑。這個時刻,他哪裏還像一個冷靜兇狠的狂法師?整一個受驚惶恐的小男孩。
“他醒了他醒了!”旁邊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周陽費力的轉過頭。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美麗的好像不像人間。但最引人注意的卻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的氣質。那是一種讓人一看了就想到床的氣質,妖娆而妩媚。
“傑西卡?”腦海中的記憶緩緩蘇醒。周陽試探的問了一句。
“是我。太好了,隊長,你總算清醒了。”傑西卡欣喜的笑道。“你已經昏迷五天了。”
“五天?這麽長?”周陽心中一驚。剛要下床,卻突然感覺一陣劇痛襲遍全身。不禁痛的一皺眉頭。差點沒倒回去。
看到這一幕,傑西卡急忙上前扶住周陽。一臉關切。“隊長,你不要亂動了,**師說了,你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是不能随便移動的。别說下床,就算是能夠醒轉都要看運氣。”
“**師?他是誰?”周陽一愣,轉頭四望了一圈。卻現自己是在一個裝修奢華的卧室裏。整個房間,到處都是精美的金飾和奢華的紗帳。自己現在躺着的床就是房間中唯一的吊頂大床。床體由一種奇特的木質構成,不僅結實沉重,還隐隐散出一股清香。
“這裏是?”
“這裏就是**師閣下給你的臨時居所了。”傑西卡巧笑嫣然的回答。一臉得意。“說起**師,你也應該認識的,你不是剛和他地孫子進行了一場決戰嗎?哼。說起來,如果不是他的孫子。你也不會傷成這樣。他救你也是應該。”
“他地孫子?你是說克魯茲?”周陽心頭一驚。“**師就是特雷斯?”
傑西卡沒有說話,隻是笑着點頭。
事實上周陽并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整個哈亞可算鬧翻了天。他和克魯茲的戰鬥實在太過于火爆了,這在曆屆魔法對抗賽中都沒有過。火爆的場面和波瀾起伏的戰鬥讓觀衆們大呼過瘾。同時也引來了無數權貴地窺視。所有人都知道,像克魯茲和周陽這樣的少年天才。将來的成就是不可想象的。這兩個年輕人實在太出色了,每一個有點權力的人都想将其收爲己用。隻是克魯茲的背景太過強橫,也沒有人敢打主意,他們就把目光投到了周陽身上。
隻可惜,這一場戰鬥地結局是所有人不會想到的殘酷。爲了解救自己的魔寵,周陽用身體擋住了克魯茲的魔法飛彈。可是克魯茲的飛彈有那麽好擋的?周陽當時就打着滾飛出了石台。一路上鮮血灑的如同下雨一般。煞是吓人。等到落地地時候。整個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隻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已經離死不遠。
這樣一來,衆人隻能大歎惋惜。眼睜睜的看着周陽被魔法公會的人擡走。
“這樣說來?最後地勝利者是克魯茲了?”靜靜的聽着傑西卡地叙述,周陽突然插口問道。
“克魯茲?怎麽會?”傑西卡望了周陽一眼,嬌笑搖頭。“雖然你被他擊飛。但是克魯茲也沒勝利。相反,他認輸了。”
“認輸!?”周陽一驚。“怎麽回事?”
“因爲他最後攻擊你的那個魔法并不是三級法術,而是四級。這和他開始時許下地承諾不符。所以當他把你擊飛後就愣了。然後在所有觀衆面前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說到這裏,傑西卡笑地身體都顫抖了。“嘻嘻。說起來呢,克魯茲還挺有風度的一個人呢。能夠坦率的承認自己的失敗估計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像他那樣一個驕傲的人一定非常痛苦吧。隊長,他已經第二次輸給你了。”
痛苦!?
周陽一聲苦笑。望了一眼自己被包紮的好像粽子一樣的身體。再痛苦能有我痛苦?現在的自己,不止是**上疼痛如裂。就是精神上也空虛的吓人。平時那強大的精神力,此刻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了。連一個零級法術也施展不出來。
這一場比賽真正輸的人是自己才對。
“隊長!!”一聲呼喚驚醒了周陽。他一擡頭。卻看到房門已經打開,一群人正走了進來。
可不正是自己的夥伴??
隻見大家看到周陽醒轉都很開心。艾力克怪笑連連。卡雷則默默的幫周陽檢查了一遍身體。而查理,卻上來就拍了一下周陽的肩膀。
“好樣的隊長。你幹的真是太漂亮了。這已經是第二次戰勝克魯茲了,我看天才法師的名字應該給你才對!”
“嘶,你輕點。”查理的力氣太大了,周陽頓時痛的臉都抽抽了。
“那是克魯茲讓我。你沒看到他限制了自己的實力了嗎?不然以他可以使用六級法術的實力。我還真不是對手。”周陽淡然自若的一笑,輕輕回答。
他這番言論自然不會得到夥伴們的支持。在大家眼中,周陽這場勝利完全是自己拼回來的。他雖然不能使用高級法術,但是在戰鬥方面卻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是克魯茲也被他逼入了絕境。如果不是最後周陽爲了救自己的魔寵,他還真不一定會被克魯茲擊中。
想到這裏,周陽不禁笑問。“對了,克魯茲到哪裏去了。他的傷勢也不輕。已經沒事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夥伴們的臉色都微微一變。支支吾吾的語塞起來。周陽一愣。剛要說話,一個聲音卻突然從他們的身後響起。
“謝謝你還關心克魯茲。不過我的孫子,自然有他處理問題的方式。周陽,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人群往兩邊一份,從後面走出一個身着華服的老者…………
“特雷斯大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