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妖僧 2

王書輝不喜歡和尚不假。但是,對于真正的有道高僧,他還是相當尊敬的。

王書輝的家鄉黑龍家,是個文化荒蕪的地方。除了出過一些演員之外,基本是沒有什麽能和文化上搭得上邊的東西。所以各種邪道非常的猖獗。可以這麽說吧,近幾十年來,隻要你能叫的出名字的邪道,基本上都在他家那裏流行過。

但是,就在這麽一個文化荒蕪,信仰稀缺的地方,來了個江蘇的和尚。這和尚從江蘇到了他家那個小城,一心要弘揚佛法。這個和尚憑着自己一雙腳底闆,在小城裏四處化緣。從王書輝十二歲開始,一直到他大學畢業。這個和尚終于靠化緣所得,在王書輝的老家,蓋了一所佛寺。

這個和尚,王書輝是親眼在大街上見過的,還和他說過幾次話。一個幹幹瘦瘦的年輕人,大約三十幾歲,一張長期風吹日曬的勞動者的臉。蓋寺廟的時候,和工人一起幹活。身上也沒有手機,袈裟就是普普通通有些破舊的灰袍。一雙布鞋,總是破破爛爛的。

等到王書輝讀研究生的時候,有一次他回老家,聽說那個江蘇和尚,在寺廟開光典禮結束之後,在自己的房間,寺廟後的一個小平房裏坐化了。年紀才三十六歲。

王書輝聽到這個消息,想起了《紀念白求恩》裏面的話,……,一個南方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北疆小城人民的信仰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麽精神?……。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隻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就像主席說的,一個人做一次好事,沒什麽大不了的。難的是一輩子隻做好事,不做壞事。同理可證。那些所謂的宗教人士,偶爾一次兩次的,秀一秀慈悲秀什麽的,沒什麽大不了的。關鍵是他們一輩子都隻做收斂貪婪的事情,不做好事。這也算得上一種難得了。

王書輝看到靜明和尚語塞的樣子,心裏對這個妖僧的評價又降低了一格。

唱戲煉的是腿,說書煉的是嘴。這個和尚,連自己的專業基本功都不過關,也不知道是怎麽****那些坑蒙拐騙的業務的。

王書輝不耐煩的對靜明和尚說,“和尚既然說不久就是華嚴菩薩的誕辰,那華嚴菩薩的化身,唐代的澄觀法師的‘十事自勵’總還聽說過吧。”

釋道心一聽王書輝要和他談佛法佛理,立即就精神了起來,雙手合十,宣了聲佛号,對王書輝說,“儀賓果然見聞廣博,澄觀法師的十事自勵,貧僧自然是聽說過的。”

王書輝說,“那就請和尚講講這十事自勵都有哪些。”

釋道心立即開口答道,“這十事自勵講的是,‘第一、體不捐沙門之表;第二、心不違如來之制;第三、坐不背法界之經;第四、性不染情礙之境;第五、足不履尼寺之塵;第六、身不觸居士之榻;第七、目不視非儀之彩;第八、舌不味過午之肴;第九、手不釋圓明之珠;第十、宿不離衣缽之側。’”

王書輝并沒有因爲靜明和尚熟知典故,就高看他一眼,而是帶着冷笑對他說,“澄觀法師算是有道高僧了。他能‘生曆九朝,爲師七帝’,靠得就是他收斂自守,秉持十事自勵之律。可惜的是,唐代僧人不知收斂,廣建佛寺,聚斂土地。以至于到了後來,武宗皇帝執政之時,開始大肆滅佛。”

“我現在就要向和尚你請教請教,這身不觸居士之榻,目不視非儀之彩,舌不味過午之肴,隻是這三項,你這個和尚做得到麽。”

釋道心已經明白了,這個王書輝就是不喜歡佛教,不喜歡現在的僧人。所以才會做的這麽失禮。稱呼自己,連個大師禅師之類的尊稱都沒有。更主要的是,這個王書輝瞧不起現如今僧人的德行。

不過實際上,在他心裏,什麽佛祖佛法啊,也隻不過是細枝末節,他來王府的目的,就是要見這個王書輝的,菩薩誕辰也不過是借口罷了。

釋道心想到這裏,原本端着的高人架子也不端了。原本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也不見了。冷着一張臉,眼睛直盯着王書輝,一股江湖人士的草莽氣冒了出來。

他也冷笑着回答道,“和尚我酒也喝得,肉也吃得,華嚴菩薩是什麽樣的神佛,我這個江盜改行的半路和尚,怎麽敢和菩薩比較。我今日來,也不是什麽講經說法,就是想會一會你這位王府儀賓的。”

王書輝聽了這話,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看來,這樣才對。真要說起來,王書輝更願意和江盜打交道,因爲和那種匪徒打交道,可以直來直去的把話講明白。不像所謂的宗教人士,骨子裏也不過是強盜。但是他們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膩歪,想跟他們交流,他們強詞奪理的,也交流不明白。

王書輝這時候才真正有了興緻,他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能夠在有道高僧和江湖強盜之間,随意轉換面目的釋道心,饒有興趣的對他說,“和尚你現在這幅樣子啊,倒是讓我覺得更舒服些。既然你是專程來見我的,有什麽事情要說的,直接說吧。”

釋道心冷着臉,端着一種江湖人的架子,說道,“有人讓我問問儀賓,知不知道,這販賣私鹽是個殺頭的買賣。”

王書輝聽了這話,輕輕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麽。不是有人利益受損,這個和尚怎麽會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這個時候上門呢。

王書輝笑着對釋道心說,“你這個和尚說話雲山霧罩。什麽‘有人’要問,無非就是本地本省的,掌控鹽業的世家或者大戶,要你來向我示威的。這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别人不怕殺頭,我就不怕殺頭。别人害怕殺頭,我也不怕殺頭。我這個人,就講究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你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傳回去,不要改動一個字。你告訴他們,不要自己找死。”

釋道心聽了王書輝這話,第二次無語了。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啊,前面還能談論曆史典故,佛家道理,後面就變成喊打喊殺,說起滅人滿門的事情來,比自己這個前江盜還要順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王書輝說了句來人,兩個青衣家丁,就從外邊走了進來。

王書輝指着釋道心平靜的說道,“這個邪道妖僧,膽敢冒犯宗親,給我拿下。”

聽了這話,兩個一等家丁立時滿眼放光。幾個月來一天到晚的訓練,早讓他們躍躍欲試了。

釋道心到底是江盜出身。一聽王書輝的話,他第一反應不是束手就擒,而是立身而起,擺了個好看的架勢出來。看的出來,這小子還是練過的。

不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看到和尚擺出架勢,兩個家丁像條件反射一樣,一起抽出腰間的伸縮警棍。他們把警棍甩長,二話不說,一個攻上,一個攻下。看來釋道心沒練過鐵布衫金鍾罩,一兩分鍾的功夫,他的兩隻胳臂和一條腿,都被家丁用鋼制警棍打斷,像隻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兩個家丁被每天不斷的軍訓練得有點鐵石心腸,根本也不管和尚的手腳什麽樣了,兩邊一架,把他拖了起來。王書輝在旁邊看着覺得很有意思。他對兩個家丁說,“把這個妖僧拖到警務科的地牢裏去。”和尚就被家丁拖出去了。

王書輝對旁邊站着的今天輪值的教導員說道,“你去通知一下教導營全體人員,今天晚上,我要他們所有人,除了有課要上的,都到教室集合。讓他們帶着《防衛教程》第三冊,晚上我要給大家講審訊課程。”

王書輝覺得本地的鹽商們真是天真的可愛。他們既然知道自己販賣私鹽,就該推斷出自己不應該是什麽好惹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溫文有禮的世家子弟了。一方面隐藏身份不露臉,一方面,又派了個很明顯知道他們底細的和尚,到自己這裏來示威。真不知道他們的腦袋是不是讓狗踢了。

等王書輝交代完了任務,轉身走進後堂。他看到大管家劉懷一,正在後堂坐在沙發上等着他。看來自己的老丈人今天是領着二舅哥或者三舅哥,出去聽書去了。反正現在王府裏,主要就是這三位平均年齡六十的老人家,平時陪着老丈人的。

劉懷一剛想從沙發上起身,就被王書輝按住了。他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吩咐女工給自己上茶,之後才對劉懷一說道,“大舅舅看我這麽處理事情,有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劉懷一心裏對王書輝所作所爲的看法是,不出自己所料。

在王府裏活了大半輩子,這點小場面實際上算不得什麽。老枝江王在世的時候,經常性的亂發脾氣。除了劉家這種貼心人之外,就是王府的文武官員,動不動的都會挨老王爺的闆子。

不過,王書輝的表現,還是有些讓劉懷一心裏有些發涼。

老王爺也好,老世子也好,骨子裏不是那種殘暴的人。打人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一種任性胡爲的表現。

這個王儀賓就不是這樣了。看着面上根本就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風輕雲淡的吩咐家丁,把一個出家人打的手斷腳斷。把人打殘廢了這還不夠,還要把人關到私牢裏去。

怪不得前不久聽四弟說,王儀賓在外縣請了兩個老牢頭到府上,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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