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傳來一陣陣沉悶聲響,然後大大水泥塊從部嘩啦啦掉落。∈♀頂點說,..
江名手尾并用,不長時間就擊穿幾米厚的水泥和土質混合層,弄出一個直徑超過兩米的大洞。
從洞裏謹慎探出頭,快速掃視周圍一圈,确定沒人之後身形一閃來到一棟兩層别墅内。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長期無人居住,别墅屋子裏地面和物件都蒙上一層灰塵,有些牆角甚至結了蜘蛛網。
在這裏短暫停留,他又竄了出去。
此處離發布會現場一千五百米左右,他需要一個制高狙擊,顯然兩層别墅不行。
江名目标是旁邊的摩天大樓,順着大樓鏡面一樣的牆壁攀爬,迅速來到十二樓。
“嘎吱!”
用蠻力把鎖死的窗戶打開,他一矮身鑽進去。
這是一棟商業建築,裏邊樓層房間有的住人,有的是公司辦公地。
江名打量一下,這間屋子爲上下兩層複式結構,看裝潢絕對是居民住房。
因爲高度不到四米,他進來之後隻能一直彎着腰。
“恩?還想埋伏我?”
他将玩味的視線投向一個房間門後,那裏有一個肥胖中年男人雙手握着棒球棍,一臉緊張躲在那。
估計是聽到開關窗戶聲音,以爲來賊了或者别的什麽,所以心的很。
屋裏黑漆漆一片,江名兩個跨步就來到那個門前。
“愚蠢。”
“嘭!”
搖頭輕聲自語,随後巨尾猛的一戳!傳出一道悶響。
裏邊那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甚至連進來的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被尾刃透過屋門貫穿,并且釘在牆上。
龐大貫穿力将牆壁捅了一個大洞,他手中棒球棍‘咣當’一聲掉到地面,骨碌幾下靜止不動。
瞬間斃命!
江名尾巴一抽,那人屍體無力軟倒,趴在地上。
他嘴角溢血,瞪大不甘的雙眼,身體在血泊中一顫一顫。
這個人可以很無辜,完全是江名報複下的犧牲品。
但物種與物種之間就是這樣,弱的存在沒有話語權,總是被強大的玩弄于鼓掌之間。
生殺予奪,全憑其心!
殺掉這個人之後,剩下的就是等待天亮,然後擊斃蘇浩鵬父母。
都禍不及妻兒父母,但蘇浩鵬暗中害死自己雙親,江名豈會善罷甘休?
如果不是對方身居高位不怎麽露頭,而且身邊防衛嚴密,他不介意将兩人捉來好好‘招待’一番。
現在,直接槍斃他們就是對兩人的仁慈!
來到窗戶前,居高臨下俯視遠處。
眼前視野開闊,沒有什麽建築遮擋,以他進化過的視力直接就能清楚看到千米以外東西。
白天如約而至,金色陽光刺破雲層,爲天地萬物鍍上一層金邊。
紐約這所世界級大都市從沉睡中蘇醒,喧鬧起來。
道路上車來車往,人群擁擠,他們或是對未來充滿希望,一臉朝氣,或是已經被現實打敗,失去靈魂,麻木的如同行屍走肉。
這是一個可以讓夢想放飛的地方,也是一個随時都能讓夢想破滅,對人生失去方向的地方。
脫穎而出,亦或者沉淪于此。
早上十鍾,一場轟動全球的發布會在紐約召開。
在這場會議中,auci研究所負責人蘇忠誠和張月敏會發表通知,告訴世人美國最新科技基因蟲進度,還有第一批次面向美國普通民衆的試驗體錄取名單。
是試驗體,其實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成功率,對于任何一位殘疾人來,都是一個能讓他們激動到徹夜難眠的數據。
就算失敗,最多也是身體對基因蟲免疫,以後不可能再使用,沒有什麽副作用。
僅有不到萬分之一幾率會造成基因崩潰,到時候會出現變異,重組等各種變化。
這是一個劃時代基因項目,将成爲人類福音,到時候不管是車禍還是意外事故,亦或者戰争造成的斷肢斷臂都能重生,不會讓人生出現遺憾。
這個項目發明人會成爲曆史長河中一道偉岸身影,被載入史冊,供後人瞻仰!
一大早,發布會現場就湧來不少人,有記者有普通人,一個個神情亢奮,不斷交頭接耳議論着什麽。
又過了一會,才有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到來,開始布置。
到了九多時這裏已經人滿爲患,廣場上摩肩擦踵,人頭攢動,粗略一看至少數萬人擁擠在那。
人群喧嘩的聲音就像一大群蜜蜂振翅,嗡嗡嗡令人頭腦發脹。
有不少人還在往這裏趕,最後甚至連街道都站了不少人,已經嚴重影響交通秩序。
不得已之下,負責統籌全局的人開始大批調動紐約警力爲維持秩序,以免發生踩踏等惡**件。
廣場不遠處一間房屋中有男男女女十幾個人,其中包括蘇浩鵬父母在内亞洲面孔占少數,他們正在交談。
“……趙輝上校,長時間不見别來無恙啊。”
蘇浩鵬的父親蘇忠誠右手端着一隻高腳杯,皮笑肉不笑對一個身闆挺得筆直,如一根标槍站立的男人道。
在他背後站着七八個人,除了妻子張月敏之外都是美國人,幾名穿黑西裝帶耳麥,身材粗壯面色肅穆的保镖,幾名笑容滿面政客。
不過此時他們笑容顯得那麽虛假,臉上出現揶揄之色。
盜竊技術國與被盜者私下碰面,房間内氣氛極爲怪異。
“是啊,蘇忠誠先生,大家沒見面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趙輝眼睛微眯,右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爲什麽疑惑。
在他背後同樣有幾名天朝人,看着蘇忠誠的眼神或是陰霾,或是冰冷,唯有兩名政客笑的像是奸詐狐狸。
“哦?來聽聽。”
蘇忠誠渾不在意道,着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臉上露出陶醉之色。
這一切表象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就是要做給眼前這些人看。
“你父親在給你起名字的時候一定經過深思熟慮,蘇忠誠,忠誠兩字用的很好,很好!”
趙輝一臉嘲諷,最後兩個字更是咬得很重。
蘇忠誠似是有些驚訝對方會這麽,但下一刻便開心的笑了。
“那是當然,我是美國人,現在忠于自己國家,忠誠這兩個字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過了。”
“哈哈……”
他嬉笑道,引得背後美國幾位政客大笑。
趙輝沒想到對方這麽不要臉,一時竟然有些語噎,不知道該什麽。
“叮。”
蘇忠誠用自己手中高腳杯主動碰了一下趙輝手中的杯子。
“1971年羅曼尼康帝,好好享用吧,可能你以後一輩子都喝不到這麽好的酒。”
怪笑着對趙輝眨眨眼,他将杯中美酒仰頭一飲而盡:“發布會要開始了,你們自便。”
臉上帶着得意做了一個手勢,他帶着那些保镖和政客走出房間,揚長而去。
“這狗雜碎!草他姥姥!”
眼看幾人走出去關上門,趙輝發洩似得狠狠一拳砸在沙發上,一臉陰郁咒罵起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一名政客拍拍他肩膀,似乎對這種事司空見慣,随後招招手一群人魚貫而出。
趙輝走在中間,面色冰冷沉穩,身軀挺得筆直,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有一種職業軍人特有的雷厲風行。
“夜魅隊已經離開美國國境,正在飛機上。”
這時,身邊一個帶着耳麥的男人湊上來,用手遮着嘴聲對他道。
聞言,不單單是他,身邊其他人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第二代納米科技,生物記憶裝甲和生物防彈衣,軍事價值還要在納米蟲之上。”
趙輝心中暗自衡量,旋即神色再度恢複冰冷。
你偷我納米蟲技術,我就偷你生物記憶裝甲和生物防彈衣技術,人類族群不管什麽時候都在勾心鬥角。
到兄弟姐妹,朋友閨蜜,同一公司裏職員,大到企業與企業,國家與國家,從人類進化出智慧那一刻,這種事情就沒有斷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