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紅色外表讓他融入黑夜,如果他站那不動,一兩米外都難以看清他身體。
“我不指望你以後有什麽成就,隻要身體健康就行,别像我一樣。”
“不要太過在意别人看法,以後做自己想做的,過自己想過的。”
“做事不需要人人理解,但你要盡心盡力。”
“做人不需要人人喜歡,但你要坦坦蕩蕩。”
“不管什麽時候,内心都要有自己衡量善惡,對錯,是非的标準,不要在世界中迷失自己。”
……
父親生前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在江名人生中,父親話不多,但就像一盞指路明燈,在他迷茫時爲他照亮方向。
一晃眼,似乎父親就站在眼前,而他那循循善誘的話語,就響在昨天。
“我會爲您報仇,我發誓。”
江名自語,聲音很輕,輕到微不可聞。
經過初始的狂暴,他已經平靜下來,此時,渾身都散發着死寂氣息。
就像虛無走出的死神!随時會将身邊化爲地獄!
“咔啪咔啪……”
江名速度不算快,但他走過的路,方圓四五米内,草葉上露水會迅速凝結成冰霜。
在走遠後,又迅速融化。
一切恍若神迹!
“呼……”
内巢牙吐出一口氣,江名調整心緒。
目光平靜,沒有殺戮,暴戾,血腥,等負面情緒,有的隻是無盡深邃。
就像兩個血紅色深淵,怎麽都看不到底。
看似雲淡風輕,實則隻是隐藏起來的爆裂火山!
一旦噴發,必然石破天驚!
這時候的江名,比任何時候都要恐怖!
“市人民醫院。”
他默念一聲,加快速度。
根據隔壁女主人記憶,自己母親早就住進醫院,現在還沒出院。
“積勞成疾。”
江名腦海裏出現一個詞語,心裏發酸。
“以後不會讓您再勞累了。”
他喃喃自語,眼睛一眯,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
朋友和家人,是他的逆鱗!
一旦碰觸,就要做好迎接他最爲血腥手段的準備!
“嗖嗖嗖……!”
尖利的風聲呼嘯,江名全速前進。
掠過鄉鎮路,橫穿縣城,最後來到市裏。
已經後半夜,喧鬧的城市也略微安靜下來。
他潛伏到市人民醫院,雖然心情急迫,但還是心翼翼。
醫院不管什麽時候都有不少人,現在雖然後半夜了,但院子裏還是能看到一些人在走動,還有一些車輛開進開出。
“住院部,就是這裏了。”
江名趴伏在一棵大樹部,注視着眼前幾棟亮有零星燈火的二十多層樓。
他所在城市乃是省會,這人民醫院相當于省級醫院,僅次于市内另一所國家級醫學院。
他低頭思索。
住院部太大,房間那麽多,怎麽才能找到母親住在哪一間?
打暈幾個醫生護士拷問?
念頭剛一冒出來他就搖頭,不行,每個醫生負責病人有限,護士負責的病人就更少了,就算抓十個八個也不一定能問得出。
而且這麽做打草驚蛇,肯定會引起麻煩。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問前台護士,讓她查詢。
可是以江名現在這個樣子,别走到住院部,就算進去,也保準直接把人吓跑。
想來想去辦法都不合适,他本來就有些急,這下更煩躁了。
“電話查詢!”
突然,看到樹下面有人邊走邊打電話,江名眼睛一亮。
爬下樹,從背後照那人脖子一記手刀!
“呃!”
一聲悶哼,那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就栽倒在地失去意識。
打暈行人之後,江名把電話拿起來,躲在一個角落撥起電話。
但不管他怎麽折騰,連鎖都解不開。
倒不是解鎖密碼太麻煩,而是操作觸屏手機需要熱能感應,他本身冰冷如鐵,操作起來自然無效。
“原來這樣。”
這并難不住江名。
略微醞釀,一股火熱能量從腹部位散發,轉眼就充斥四肢百骸。
這是吃掉進化果實後,身體一項潛在功能,作用多變。
向右滑動解鎖,撥打住院部電話。
“請幫我查詢一位病人病房号,女,名叫劉淑芬,四十六歲。”
江名盡量保持平靜,可語氣還是有些顫抖。
“不好意思先生,查詢病人房間隻能您親自來前台,出示您有效證件進行辦……”
“啪!”
對方話還沒完,手機被一股巨力摔在地上,爆碎成一堆零件四散紛飛。
“該死!”
他咬牙怒罵一聲。
“沒禮貌!”
住院部前台一護士美女嘴裏嘀咕,放下手中電話。
這一方法失敗,隻能用其他辦法。
似乎想到什麽,江名把視線放在肩膀彈跳炸彈蟲上。
他這次出來一共帶了十隻炸彈蟲,在炸掉隔壁那對夫妻家時,用掉五個。
現在還剩五個,肩膀上左三右二一字排開。
“就用它了。”
江名爬下樹,來到醫院一個偏僻角落,耐心等待。
不一會,一個穿休閑裝腋下夾着公文包,光頭,脖子帶着手指粗金鏈子,大腹便便中年人出現在視線中。
“站住!”
一道冰冷喝聲響起。
那人一愣,疑惑扭頭左右看看,四下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
但下一刻,一個冰冷的手掌從後面掐住他脖子。
“誰,誰?!……”
他語氣驚慌,帶着顫音,細密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光頭中年人想扭頭,但頭顱就像被鐵鉗死死固定,讓他憋得臉紅脖子粗也難以動彈分毫。
“難道是搶劫?”
他腦中瞬間冒出一個念頭。
現在醫療費用動辄就的成千上萬,遇到急病大病更是天文數字!
而天朝醫保又不完善,導緻很多家庭支付不起。
在一些大醫院外面經常能見到跪地乞讨,爲父母或子女治病籌錢的人。
但也有些人劍走偏鋒,情急之下會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在醫院遭遇搶劫新聞也不是一件兩件。
更有甚鬧出人命!
“大哥,大哥有話好好,我今天剛幫朋友辦完出院手續,這裏有三萬多現金,這些錢您拿去救急不用還了,還請您高擡貴手放弟一馬。”
光頭中年男人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自冷靜下來,連忙将腋下公文包向身後遞過去。
錢,他有。
他現在怕後面那人情緒不穩做出什麽傻事,萬一一個弄不好捅自己一刀子,那才是劃不來。
什麽事都有輕重緩急,等他安全了再收拾對方不遲。
見後面沒動靜,光頭中年男人松了口氣,心道果然是爲了錢。
“大哥您拿了錢就走,我保證不回頭看,就當我江湖救急,這事兒就這麽算了您看怎麽樣?”
光頭中年男人着舉起雙手,閉上眼。
“我不需要錢,隻是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江名語氣平淡,對着左肩上彈跳炸彈蟲一努嘴:“去。”
炸彈蟲從江名肩膀跳到光頭男肩膀,對方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心裏納悶這是什麽玩意。
“希望你能看清楚。”
江名提醒光頭男,在他控制下,炸彈蟲蓄力幾秒一個彈跳躍出十幾米距離。
然後再度一躍,沖向空中……
“轟!!”
一聲爆響,炸彈蟲自爆!
兇猛氣浪呈環形擴散,樹木枝葉搖晃,地上草被壓的緊貼地面,不斷搖擺。
以爆炸爲中心,方圓十五米内被一股淡綠色腐蝕性煙霧充斥,落地後,發出‘嗤嗤’聲響,并散發刺鼻氣味。
光頭中年男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人?竟然還随身帶着炸彈?
下一刻,震驚轉化爲恐懼!
他雙股戰戰,強自穩定的情緒也變了,聲音都帶着哭腔。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除了工廠亂排污沒幹過别的傷天害理……”
“我要你做的很簡單。”
江名打斷他的話,語氣不變:“吞下去。”
着,一隻炸彈蟲來到光頭中年男人眼前,短粗的腿扒着他衣領往上爬。
“嘭!”
光頭手中公文包墜地,哭喪着的臉瞬間變成驚恐。
一股騷味從他身上傳出,褲子變的濕漉漉。
接着,腿一軟就要跪在地上。
不過江名雙手如鐵鉗固定着他,讓他身體保持穩定。
“求求你求求你你要什麽我都給,我……嗚嗚……嗚……”
哭喊變成哀嚎,話還沒完,就變成沉悶的嗚咽。
“這是一種新型生物炸彈,裏邊蘊含着強酸,爆炸威力足以把你炸成碎片,然後強酸會将你腐蝕的屍骨無存。”
“我要求很簡單,幫我查詢一個病人病房在哪一間。”
江名平靜的語氣,在光頭聽來就是催命的惡魔!
他掙紮,由于炸彈蟲在喉嚨内被窒息,臉憋得通紅,轉眼腦門子全是汗。
“咳咳,咳,咳咳……呼呼呼……”
炸彈蟲進入腹部,他雙手掐着脖子劇烈咳嗽幾聲,然後張開大嘴拼命做深呼吸。
短短幾秒鍾,就像虛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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