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琳起來吃早餐的時候,老爸老媽已經下樓去鍛煉了。
許文濤看着姐姐一天比一天白嫩的臉,終于忍不住感慨:“愛情啊!話說老姐,你現在晚上睡覺應該不會失眠吧!我看你氣色比前一段時間好多了。”
“還行吧!”昨晚上确實睡的挺香。
旁邊端坐着的顧景舟卻疑惑,“失眠?”
“對啊!姐夫你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姐她天天晚上失眠心悸,整個人憔悴的不了。”許文濤道。
“瞎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我失眠。”隻是睡的時間很短而已,大部分都感覺胸口被什麽堵住了一樣,難受的慌。說起來,今天早上怎麽沒了那種難受的感覺?
許月琳有些奇怪。
“你當然不知道。”許文濤翻了個白眼,“你晚上做夢都在哭,好幾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都覺得毛毛的。”說着,還後怕地抖了抖。
“……”有嗎?許月琳還真不知道。
可顧景舟手卻一頓,擡頭問他:“大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就前些日子。”許文濤回憶道,“好像是元旦那天開始。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姐憔悴的樣子都吓了我一跳。”
元旦嗎?
顧景舟目光一凝。
早飯後,許文濤找個理由出門了。呆在家裏成噸的狗糧在等着他,他覺得很辣眼睛。
許月琳收拾了一下碗筷之後,出門來,看到顧景舟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承認,眼前的男人真的讓自己非常心動。同時她也害怕,怕最後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
明明這二十多年記憶都在……明明自己沒有見過他……可感覺上的那種熟悉卻又讓她奇怪不已。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顧景舟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往她這邊望來。
“過來。”他道。
可許月琳沒有動。
顧景舟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放松了身體,往沙發上一靠,語氣自嘲:“你永遠都是這樣,總會留退路給自己。沒有把握的東西,輸不起的東西,從來都不敢去碰。許月琳我問你,是不是所有有可能離開的東西,你都會直接選擇放棄?包括我在内。”
許月琳心裏一窒,那種久違的難受的感覺又再次湧了上來。
她想反駁,可實際她就是這樣做的。
因爲不确定,因爲害怕最後自己是别人的替代品,所以哪怕很心動很喜歡,都還是在極力克制着那份情感。
“是的。”許月琳承認,“我很自私。”
“呵。”輕笑一聲,三分自嘲七分失望,“我知道了。”
顧景舟站了起來,眼神禮貌而疏離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謝謝昨晚上你的招待,再見。”
許月琳看着他離開,一直到他打開門,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後。這才有種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來。
她躲在門口,心空的難受。
因爲害怕,不敢争取。
所以難受,也是活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