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許月琳便是正常上課。這一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中午沒有午休的緣故,許月琳一坐在座位上,便一直打瞌睡。
睡的睡了,卻不由感覺胸口發悶,就好像一塊石頭壓在上面一樣。接着顧景舟的臉出現在她的,她心裏一陣高興,想要喊他,可他的身邊卻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臉她看的不清楚,可是卻知道她非常的漂亮。
他們兩個在那裏輕聲低語,顧景舟偶爾看着那個女人的眼神,溫柔的能化出水來。
許月琳想要走過去,好像面前有一堵無形的牆攔住了她一樣,對于那個人,她永遠無法觸摸到。
看着顧景舟的眼神,許月琳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
隻要一想到,這樣的眼神他将來也會在别的女人身上顯露出來,就心痛不已。
那是我的,你放開他!
許月琳内心深處在大喊着,然而卻隻能看着他們相擁着越走越遠……
“月琳,你怎麽了?”身邊傳來别人的輕聲細語。
許月琳猛然驚醒。
“月琳,你哭了?”面前有人看着她擔憂地問道。
許月琳一摸臉上,才發現已滿臉是淚。
用手背胡亂地擦了幾下,許月琳勉強的笑了笑,“沒事,就是剛才做噩夢了而已。”
“你沒事就好。”前面的同學見她不想說什麽,也就沒再糾纏。
看着前面的同學把頭給轉了過去,許月琳這才把自己放松了下來。她現在非常确定,剛才都是夢境。
可是,明明知道那是一個夢,卻還是心慌的厲害。
把臉看向窗外,外面正好是一條林蔭小道,綠意盈盈,偶爾有風從窗戶外面傳進來,吹在她的臉上。冰涼的一片。
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與此同時,在某一個地方,顧景舟将手上的血迹給清洗了一番準備往回走。
此處是深山老林,周圍荒無人煙。隻有非常高大茂密的叢林。走在路上,除了腳踩的枯枝落葉的聲音,便隻有風吹樹林響起的蕭蕭聲。
顧景舟沿着河流繼續走,這個時候,他突然注意到。河面上有一絲的不同。
林間的小溪水質很清澈,都能夠直接飲用,而此時眼前的小溪裏面的水,卻帶着絲絲的血色。
看着那些在水中蔓延開來的血迹,顧景舟皺了皺眉頭,擡起腳,沿着小溪往上遊走去。
既然是要來到這裏,那麽他肯定要注意一下周圍的細節事情,更何況眼前的事,很可能關乎到人命。這倒不是說。他想要去救那個人,而是一般關乎到人命的事情,都比較重大,如果他去找的話,說不定能夠查詢到一絲的軌迹。
越是沿着小溪往上遊走,那血色越來越濃。
終于,就在他四丈開外的地方,一個人被擱淺在那裏。看着那個人頭發長長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女人。
這個時候,那原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人影。卻突然抽搐了一下。
“救我。”那個女人有一些虛弱的道。
顧景舟走到她的身邊,才發現她胸口中了一槍,似乎非常嚴重的樣子。
“救我。”那個女人睜開了眼睛,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我除了顧景舟的手。“我是陳澤天的女人,隻要你救了我,将來必有重謝。”這句話好像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說完她就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顧景舟看了看周圍,他并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就要這個女人,如果把自己賠進去的話。他肯定不會去做。
想了想,他的身上随身都攜帶着一些藥品。
拿出匕首,解開那個女人已經破碎的衣服,那裏已經血肉模糊成一片。他非常利落的在那個傷口處切了一個十字口,将胸前的那顆子彈給取了出來之後,再将随身帶的藥物放在上面,然後給她包紮好,至于這個女人能不能活下來,完全靠她自己的造化。
好在這個女人一直是昏迷不醒的,整個過程當中,除了發出幾聲悶哼聲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估計照片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傷口了,動作倒也熟練。
再把她的傷口給處理好之後,他把這個女人放到了一邊比較隐蔽的地方。這個地方靠近水源,又不會被叢林裏面的那些野獸所察覺。
接下來完全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活命的機會了。
顧景舟眼神冷漠的看着這個女人,将手上的血迹再一次洗幹淨,離開了這裏。
沒有了人,叢林裏面,風聲蕭蕭。至于水裏面的那些血迹,被溪水沖刷一下之後,便悄無痕迹。
自從那日在課堂上做噩夢之後,許月琳便一直都覺得悶悶不樂。後來有一次,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突然福臨心至一般,在腦海裏閃過一段話。
“……顧景舟非常疼愛這個妻子,幾乎對她是百依百順。有時候程楚還會取笑他,這輩子也隻有暮雨有這個能耐把你掌握在手心裏了……”
暮雨……
許月琳瞬間響了起來,在原文裏面,估計周的妻子是誰。
蘇暮雨。
一個足夠能與顧景舟并肩而立的女人。
當初她在寫完程楚和藍清這本的時候,編輯還曾跟她說,讓她考慮寫一下顧景舟與蘇暮雨兩個人的書。
原來如此。
許月琳突然笑了起來。
那他們兩個人是怎麽認識的呢?
好像就是顧景舟在出任務的時候……算來算去,大概差不多就是現在。
她再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思。
“我好像吃飽了。”對着旁邊的室友們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宿舍了。”
陳畫看到她臉色有一些蒼白,忍不住跟着站了起來,“你怎麽啦?我感覺你這幾天一直都不對勁。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
“沒關系的,你不用擔心,你先讓我好好想一想,好嗎?”許月琳知道這個時候說出沒有任何事情的話來,其他人也不會相信。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
走出喧鬧的食堂,許月琳沿着路一直往前走,腦子裏一直在想些事情。
如果說,顧景舟這個時候真的遇到了那個人……
他會喜歡上她嗎?就和原文裏說的那樣。
一直圍繞着學校走。因爲心情不好的緣故,最後連課也都沒有去上。
這幾天下來一直都是這樣,她單反常大家也都察覺了出來,想開口安慰她,可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陳畫也一直都在擔憂。可是無論她怎麽纏着許月琳問,許月琳始終都是閉口不言。
無奈之下,她隻好找到了陳亞。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陳畫有一點挫敗,這些好朋友明明不開心的樣子,自己卻無能爲力的感覺真不好受。
陳亞手有一些停頓,“一直到現在她都還是這個樣子嗎?”
“是啊。”陳畫趴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到底要怎麽辦呢?”
陳亞沒有說話,不過晚上兄妹兩個人那到了宿舍樓下。
陳亞将手裏的東西遞給妹妹,“這些都是你們喜歡吃的零食。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把胃填飽了。心也就不空了。”
陳畫點點頭,“那我就去喂飽她。不過哥哥你這樣送零食過來,真的好像那些男朋友啊!那些男朋友紅自己的女朋友,也都是來買一大堆的零食。”
黑暗之中,陳亞臉皮微微發紅,手卻摸了摸妹妹的頭發,“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因爲會害怕控制不住。
“好吧,那我就先上去了,有什麽情況到時候我再來打電話跟你彙報。”
陳畫上樓之後,陳亞還在那裏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許月琳收到那一大包零食。心裏微微一暖,“替我謝謝你哥了。”
“這種事情還需要謝嗎?”陳畫擺擺手,“之前我就說過,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現在這件事,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但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有什麽大事的話,一定要提前讓我知道。不要一個人默默地去扛。好嗎?”
許月琳點點頭,“這一點你就放心吧,不會是什麽大事。”
“好。”
等到晚上的時候,許月琳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程楚打來的。
“我現在在你宿舍樓下,要不要晚上出去浪?”
一看時間,還差一會兒樓下宿舍就要關門了。
許月琳想了想,“等我!”說完挂了電話,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和陳畫她們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了。
一走出宿舍大門,就看到不遠處的樹下,站着兩個人影。
許月琳沖着他們兩個招了招手,走了過去。“晚上準備去哪裏?”
“就在學校裏呆着吧,聊聊天也是好的。”
此時差不多宿舍都快要關門了,所以校園裏非常的安靜。呼吸一下,空氣都帶有冰涼的味道。靜谧的校園上空,讓人的心莫名的跟着安穩起來。
“月琳。你這段時間有點反常啊!原本我們幾個是想給你一點時間,讓你好好想清楚的。”程楚道,“但是這一周時間以來,你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态,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了。”
“唉。”許月琳感到非常的沮喪,“我……其實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就比如,有一件東西明知道那一個是别人的,可是還是非常的喜歡,忍不住想要……這樣形容也不對,應該是說有一樣東西,我呢一直擁有着他,後來我不得已離開他,他最終和别的人在一起了。一想到這樣的事,我覺得好難過。”
程楚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那你爲什麽就不能争取一下呢!不讓這樣東西離開自己,或者說自己不放棄他。”
“可是,那注定要離去呢?”
“爲什麽要走呢?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應該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吧。”許月琳有一些黯然。
程楚沉默了一下,顧端卻道:“你是不是因爲顧景舟,所以才有這樣的擔憂?可是,你知道喜歡是什麽嗎?愛又是什麽嗎?我不知道别人是怎麽樣想的,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我隻想每時每刻都見到他,直到看不見爲止。所以你呢?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是在原地矯情的等待着對方作出選擇。”
“我……”許月琳非常的心動。是的,她不希望顧景舟會和别的女人有牽扯,但是她就這樣站在這裏,每天因爲這件事情緒變得低落,卻從來不付出行動,又有什麽用呢!
“勇敢一點,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在該勇敢的時候,選擇了逃避。你希望将來的時候,要爲這樣的事情,而感到後悔嗎?如果覺得心裏非常不安,那就努力的去做一些,讓自己心安的事情。”程楚站在愛人的身邊,溫柔地對她道。
許月琳猶如醍醐灌頂,心中的情緒,頓時豁然開朗。
“我明白了。”許月琳說了一聲,轉身就往學校大門那邊跑去。
我知道此時此刻,你離我離的非常的遠,但是我非常的想要見到你,很想很想。既然你不會來找我,那我就去見你,不管你在哪裏,我都要找到你。
許月琳就這樣,請了長假。非常低調的,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
不過現實還是要給她澆了一盆冷水,現在沒有人知道顧景舟究竟在哪裏。
“我隻能給出一個大概的方位來,具體的話我也不太清楚。”那個任務的流動性非常的長,他們要想查到過欽州的具體位置,其實也能夠找得到,但是爲了許月琳這樣去做,這實在太過浪費。
“謝謝顧爺爺。”許月琳剛接到他。打聽顧景舟的下落,她也隻敢在私底下向顧爺爺打聽,因爲其他人肯定會覺得 她非常的魯莽。
“我們兩個之間還需要說什麽謝謝!但是有一些話我還是要說清楚的,這些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能夠見到的話,最好還是裝作不認識。”
現在是非常時期,稍微一點蛛絲馬迹,都很有可能讓他性命不保。
這樣簡單的道理,許月琳還是想得到的。
“您放心吧,我隻是去看看他。”哪怕能夠遠遠的見上一面,就已足夠。(未完待續。)
ps: 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