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顧蕾都生了孩子,許月琳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奇幻。
抽空回了一趟顧宅,許月琳原本想問問老爺子情況的,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傭人的懷裏正抱着一個嬰兒。
“這……這……”這不會就是顧蕾的那個孩子吧……
許月琳愣了很久,就看到顧端從樓上走下來,看着她點點頭,然後将孩子抱在了懷裏。
已經很久沒見程楚了,當初那個張揚的少年,如今變的沉默至極。眉眼之中頹廢的氣息,讓許月琳實在有些不忍心。但是看他抱着那孩子,忍不住的心裏又有一股子氣。
“呵,你這哥哥還真是夠好啊!顧蕾那樣坑你,到頭來你還幫他養孩子,顧端啊,如果要評選中國好哥哥,簡直非你莫屬!”
顧端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許月琳感覺,他整個人好像更萎靡了。
見到顧端這個模樣,許月琳恨的牙直癢癢。主要是這樣的顧端,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決定得好好和他談談。
在沙發的對面坐了下來,許月琳示意那個傭人下去,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以及顧端手中的那個嬰兒。
“顧端,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将來,顧蕾将程楚給害死了,你還會站在顧蕾那一邊嗎?”
這個問題是許月琳一直都想問的。
如果在這樣的問題上,顧端都還是選擇顧蕾的話,那她什麽都不想說了。
如果這都不是愛,那還有什麽是愛?
顧端緩緩的擡起頭,“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你說的不會出現這情況,是顧蕾不會這麽做,還是程楚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許月琳緊逼着問。
“他不會出現這樣的危險。因爲。我會代替他。”
聽到這回答,許月琳心裏泛起一絲欣慰。也不枉費程楚對這個人動過真感情。
“可如果是你無法阻止的事情呢?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都在程楚的身邊。而顧蕾,其實你知道的吧,她已經不是你小時候帶着長大的那個妹妹了。就算你一直惦記着那份小時候的情誼。可是她呢?人都是相互的,你已經以爲她失去了程楚了,難道非要将來後悔的時候才能清醒過來嗎?”
見他神色松動,許月琳決定再下猛藥。
“程楚有多優秀,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明白。這樣的人。走到哪裏都是焦點。而他現在在國外讀書,還有三年的時間,其中的變化不可捉摸。很有可能,三年後他會帶着他深愛的女友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然後兩個人進入禮堂。你應該知道程楚這個人從來不會玩人,如果是在一起,那必然是真心實意喜歡着的……”
“夠了!”顧端的呼吸有些急促地打斷她的話,面容慘淡的笑了笑,“你别再說了。我之前就曾設想過這個場面。”但,再次聽到别人嘴裏的描述。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那好吧,具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但是,程楚和顧蕾二選一,就算你的心裏有一丁點顧蕾,那你還是守着你的顧蕾過一輩子吧。”說完,許月琳就離開了顧宅。
回到住處,許月琳打了個電話給陳畫,然後将方才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你的那個耽美劇本啊,傲嬌受有沒有找到?沒有找到的話。我給你推薦一個啊!”
“誰?”
“你看顧端行不行?”
“卧槽,絕對不行!”陳畫想也不想就拒絕道,“那個負心漢,我不能讓他來玷污我的劇本。”
“我也隻是提提而已。隻是。還是覺得很不忍心。”
“現在不忍心,那他當初那樣對程楚的時候,怎麽就狠得下心?我不管,就算他再适合我都不會讓他上的。嫌害了程楚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第二次嗎?”
“畫畫,你看這樣好嗎?我們給他們一個機會。這次做廣播劇。他們來演其中的主角。如果,他們兩個沒有互相認出彼此來,那我們這件事就再也插手不管。如何?”許月琳道。
“那如何他們認出來了呢?”
“那就更不需要我們來管了啊!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呗。不過既然能夠認出來,說明兩個人還是餘情未了的。怎麽樣,我們就當是做一回好事吧。”
陳畫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甯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我就當坐回好事吧。不過到時候你一定得遵守規則。不準告訴他們真相。歪歪有電流,會和真實的聲音不大一樣,想要認出對方,完全隻能是靠與對方的默契和熟悉了。”
“嗯。”
已經很久沒有到公司裏面去看了,不過因爲每個月的财務報表以及公司重大的事情,都會有郵件的形式發到她這裏,所以對于公司大體的形式,她都還是掌握着。
打車去公司,丁一平顯然是猜到了她會過來,眼中并沒有太大的意外,反而跟她說起路遙的事來,“昨天成績下來了,明年他就要成爲你的校友了。到時候還請你多多照顧些。”
“那肯定。”對于帥哥她一向都比較照顧。
不過路遙現在高中畢業了,這是不是意味這她也能去騷擾他了?
當下,許月琳就非常歡快的敲了陳畫,表示她的劇組又将增加新的成員。同時再敲高漸,表示網站的漫畫版塊也可以開始了。
路遙的繪畫技術自然不用多說,現在敬老院那邊天天有人過去觀賞那些壁畫,蔡小兵他現在都恨不得開始收費,那絕對能爲敬老院增加不少收入。
“對了,五福珠寶那邊好像最近有不少大動作。”丁一平突然道,“還是今年的事情。并且看他們的樣子,估計也在開始擯棄低檔珠寶,開始往高檔進軍。而且,前些日子,易言還接收到了五福珠寶的邀請。讓其跳槽到五福珠寶。”
許月琳沉思了一下,道:“這樣,我知道了。”
這件事具體如何,她還得要再查查才行。至于……将設計師給挖走。許月琳還真不擔心。易言是什麽人?金錢能夠輕易挖的走的嗎?
至于想要珠寶的名氣大,那得要材料好。恰恰她正好不愁這個,可是五福珠寶能嗎?
關于來自五福珠寶的壓力,她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無論怎麽說,她做的都是無本的買賣。再怎麽虧也還是賺。可是五福珠寶卻不行。
晚上從公司下班的時候,發現鍾伯竟然在樓下等她。
“現在你回h市了,晚上的時候還是有人接送比較安全。”鍾伯道。
許月琳正想說,h市的治安不錯,壓根就不需要那麽小心翼翼呢,卻突然想到h市是屬于z省管轄的。以前她在北京,劉長青胳膊沒那麽長,但是現在她回到了他的地盤,自然做什麽都得小心點。
雖然距離她将他兒子踢爆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但是對于這樣的政治人物。這一年來她平安無事,并不代表她就真正的安全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說不定哪一天,她就被突然蹦出來的劉長青給弄死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年來,劉長青也确實安靜的過分啊。
這回,鍾伯将她給載到華豐集團的樓下。看着這面前的大廈,許月琳問鍾伯,“這整座大樓都是爺爺的嗎?”
“對。”
“可是這幾十層高的地方,爺爺的公司應該也不需要這麽多的地方吧。”許月琳道。
“集團裏面有好幾種分類。除卻了自己公司新需要的地方。其他的全部租給了别的公司。”鍾伯解釋道。
“我就說嘛!”
步履比較輕快的上了樓,推門進辦公室,卻見到自家爺爺正在開會。抱着不打擾的心思正準備退出去,卻被老爺子給叫了進去。
“你和你哥哥兩個人一起聽聽吧!”許月琳這才注意道。顧端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老爺子的身後呢。
一溜小跑的再顧端的身後坐了下來,聽他們開會的内容,原來是華豐公司的季度總結。
慢慢的聽下來,許月琳收獲挺大。
等到他們将回憶開完,老爺子留着他們兩個一級鍾伯在辦公室裏。
“你們自己随意坐。”老爺子走到書桌後面,“今天找你們過來呢。是有件事要告訴下你們。前不久,h市成立了一家公司,和不少h市知名公司關系都不錯。我初步調查,這加公司估計和劉長青在背後一手操控的。”
“他開公司?”
“确切的應該說的這公司是屬于他的弟妹的。”因爲他自己是官員,是不能有大企業的。但是是親家有,那麽這個就不再體制之内了。“不過既然能在幾個月之間,就可幾家公司形成合作關系,想來劉長青是等不及了。”
……
盡管有老爺子提醒,許月琳還是沒有想到,劉長青會最先對他動手,或者說是最先對有生之年動手。
劉明亮還是住在敬老院之中,小寶一年不見也長大了不少,而留名了則因爲這一年來的種種表現,被提升了成爲了組長。
原本這都是好事,可是許月琳進養老院的時候,劉明亮卻有些愁眉不展。
從蔡小兵那裏打聽原因,才知道,原來是五福珠寶的人在挖他去五福上班。
“其實并不少隻是他一個人受到了那樣的邀請函,估計整個有生之年的上上下下都收到了,隻是沒有人說而已。”丁一平知道後,道,“就連我,也收到了。”
五福珠寶比較大方,直接給了人他和劉俊輝兩個人年薪五十萬的待遇。這要是一般人,那肯定就去了。可是丁一平卻不屑一顧。就憑着有生之年和華豐的關系,以後五福珠寶未必能夠超得過有生之年。
“我一開始以爲是隻有我們公司管理層的人員都到了這個消息,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他們。”丁一平道。
他這樣說,許月琳心裏就有了一個底。
“可是也挺奇怪的,爲什麽五福珠寶要将我們整個公司上下的人都要發一份邀請呢?這要是大家都同意了,那豈不是就将我們公司給掏空了?”許月琳道。
這個時候丁一平看了許月琳一眼,“你應該還不知道這一年來有生之年到底發展成了什麽模樣吧!今年五月,我們公司被評爲新晉優秀企業。在這一年内,我們所繳納的稅收,就已足夠一些企業一年的純利潤了。”
“至于奢侈品市場,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已經報名定制有生之年的珠寶。其中不少設計師的檔期都已經排到九月份去了。”
“我們公司也不過是發展了一年多的時間,能夠成爲現在的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多收公司的楷模。我想五福珠寶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最大的是不是想将整個有生之年的團隊給挖走呢?”
這種可能也越想越可能。
“你等明天來看吧!”那些人就算是要走,也會過幾幾天再說。因爲馬上就是月末了,有些人的合同隻簽約到現在,就算他們現在就要跳槽,但絕大部分的人都還是會選擇将這一個月的班給堅持上完吧。
這一天過去了,這天上午來遞交辭呈的人還是有的。具體的原因許月琳已經在私下知道了,不過對于他們,許月琳還是放行的。
有生之年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發展成現在的模樣,絕對不是靠運氣就能夠得到的。至于公司裏面的營銷團隊,作用重要,可卻不是至關重要。一件好珠寶的主要因素全部掌握在許月琳和易言他們兩個人的手上。營銷有作用,但是也隻是前提的時候,爲了炒作而設立出來的而已。
可是現在有生之年已經有了自己的名氣,并且走的又是高端的路線。所以低層次之間的營銷并不能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利潤,反而會拉低有生之年的檔次。
對此,這些營銷團隊許月琳并沒有想過撤掉他們,因爲設立他們最主要的目的,并不僅僅還是爲了給有生之年服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