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知道這個茶碗的?”周超越問,“我們國内目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東西。”
“額……”許月琳想了想,還是決定将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當然,有些事情她還是加以省略掉了,“你還記得上回我去雲南旅遊,結果飛機半路出事的事情嗎?事情就在在那個時候發生的……”
在聽了事情的大概之後,周超越沉思了一會兒,便打了個電話出去。
許月琳在旁邊聽着,大概的内容就是讓電話裏的人幫忙查一下去年國慶節參加了古墓考古以及後來救援的人的所有人。
許月琳原本以爲這應該沒她什麽事情了,結果第二天,周超越收到一封電子郵件。
看完之後,周超越就要和孟疏影趕往雲南。
“這麽匆忙?”許月琳當時還睡眼惺忪。
“不快點,如果那些文物被脫手了,以後就更難處理了。”其實昨天的時候,他将從許月琳那裏問道的消息,讓人幫忙查了一下。包括當時參加挖掘古墓以及救援的人。在反複的分析之後,發現他們這些人裏面,其他人都非常正常的在學校或者工作單位,但其中一個卻經常往返于雲南之間。
再仔細的将那個人這段時間接觸的人查了查之後,斷了許久的線索終于再次有了痕迹。如果曜變天目茶碗真的是在去年十月發現的,那麽距離到現在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
隔開了這麽久,一般人都忍不住要将手裏的東西給脫手,而那個人一直來往于雲南估計也就是存了這個心思。
曜變天目茶碗是傳世孤品級的國寶,其價值不可估計。那個人如果是想要賣掉的話,必然不可能會低價出售。但是價格太高,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買家。周超越他們想要将國寶。尋回也隻能是抓住這個空隙了。
“老爸,那你們去要雲南嗎?如果是的話,帶上我啊!”去年她本來是想去雲南賭石體驗一把小說女主的快感的,結果半路飛機失事。現在既然老爸去。不如她也搭個順風機得了。
“你去幹嘛!”周超越斷然拒絕,“雲南那邊太亂,你還是乖乖得呆在家裏吧。”雲南是和其他的國家交接的地方,越是靠近邊界地區,就越是屬于三不管。這樣的地方。黑/幫齊聚,他過去如果被識破身份,都不見得能功成身退。自然而然,他更不會讓許月琳去冒這個險。
“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我隻是去旅遊。”許月琳怎麽可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就算是抱着老爸的大腿,她也要跟過去。
被纏的沒辦法,周超越隻好點頭同意。不過卻事先跟她說好,到了雲南,他們不能再碰面。最好就是當陌生人。
許月琳知道老爸的顧慮,連連點頭,可心中卻又生出來其他的想法來。
從她接了那個任務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和曜變天目茶碗沒法撇清了。既然不能撇清關系,那幹脆就将這渾水再攪的渾點好了,說不定到時候海城渾水摸個魚。
麻利的将包裹收拾好了之後,許月琳将行程大概的給親近的人發了一下消息。誰知,很快的,竟然同時收到了來自易言和鍾伯的消息。
“行,你先過去吧。找好酒店。明天我也去。”
“這麽巧?我就在雲南。”
看完這兩條短信,許月琳在想,這是表示接下來的雲南之旅一點都不寂寞的意思嗎?
飛機直飛大理。一下飛機,正趕上一個涼爽的天氣。斜風細雨。碧樹繁花,一脈江南小城的模樣。
周超越和孟疏影離開了之後,許月琳準備打的去找鍾伯,結果一出來,就看到鍾伯正在那裏等着自己,在他的旁邊還站着一位瘦瘦高高的俊雅男子。
“我的天!這難道就是……”許月琳在心裏已經猜到了這位大概就是鍾伯的那位戀人了。
“對。這是我的愛人。”鍾伯微微一笑,介紹道。
那俊雅男子也對着許月琳微笑點了點頭,“你好。”
看着兩個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有那麽一瞬間,許月琳心中閃過一絲的感動。就算是現在,國内對于同性戀愛的接受度仍然不高,更别說幾十年前的社會了。兩位老人家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也實在是不容易。她所知道的同性情侶有不少,但是,最後能一起白頭的,目前也就隻有鍾伯他們了。
“真好!”許月琳由衷地道。
鍾伯和愛人相視一笑,原本牽着的手握的更加緊了。這些年來說不辛苦是騙人的,但好在他們堅持了下來。
鍾伯租了車過來,将許月琳帶往酒店的路上,許月琳一直在車廂插科打诨的說着一些在網上看到的趣事。末了,口正幹,卻見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瓶水。擡頭一看,鍾伯他老公正一臉微笑看着她。瞬間,許月琳就喜歡上了這位第一次見的“伯娘”。
鍾伯對生活的質量要求蠻高的,用他的話說來就是,現在不好好享受,難道要等到死了才享受嗎?
所以他們住的酒店并不是一般的那種,而是田園式的房屋,既安靜又舒适。再加上小雨剛滋潤過,空氣新鮮的不得了。許月琳跟着住在了不遠處的屋子裏,想着易言他們也要來,順手也給他們定了一套情侶房。
等到第二天,易言他們來的時候。許月琳突然覺得有點憂桑。
你能體會到,一行五人,一女四男,其中那四男還是兩對情侶的蛋疼感覺嗎?最關鍵是,他們總能在不經意間就秀你一臉恩愛,讓人有種分分鍾想拔菜刀的沖動。
連續下了兩天的小雨,到下午的時候,天突然放晴了。暑熱的氣息并沒有就此卷土重來,坐在葡萄藤架子下。喝着茶,反而有種春風拂面的清爽感覺。
“你怎麽突然來大理?”易言問,他和易行兩個人之前就已經約好了,暑假的時候到大理度假。
“因爲我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你們在的話剛好。不如一起來幫我演一場戲吧!”許月琳興緻勃勃道。
可誰知,其他四個人隻看了她一眼,然後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沒興趣!”
“喂喂,好歹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别這麽無情撒~”許月琳拉着易言的手,“你就帶我裝逼帶我飛一回嘛!”
“此話怎講?”
見他們都油鹽不進的樣子,許月琳最終決定放個大招。
“你們應該知道的,我有個老爸。他是我的養父,從小就将我給拉扯大,爲了養活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女生願意嫁給他。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有個女生願意抛下一切跟他走了,結果他卻因爲工作的事情不得不推遲他們的婚禮。我老爸對我這麽好,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幫他們一點忙了。”
“可是你怎麽就知道你幫的不是倒忙?”
“……”許月琳一噎。“總要嘗試一下,才知道行不行啊!”
最終,幾個人閑着也是閑着,在聽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之中,決定幫許月琳唱這場戲。
這幾年,因爲在大理發現了一條玉石礦脈,大理也興起了一賭石之風。再加上大理的氣候和人文環境都十分的令人舒适,所以來大理的遊客也越來越多。遊客多,賭石的生意就好做了,大理俨然成了新興的賭石城。
不過鍾伯他們對于賭石這種靠運氣的事情不怎麽感冒。所以吃過早餐之後哦,許月琳一個人跑去了賭石一條街。
說是賭石一條街其實也是外地遊客給這條街的一個叫法而已。爲什麽這樣說呢?因爲這條街上從頭走到尾,做的都是賭石的生意。除了兩邊的店鋪之外,兩邊的道路上也都有有人擺着各種各樣的小攤吆喝着生意。
許月琳隻掃了幾眼。就看到不少黯淡的顔色夾雜在石頭中間。兩邊地攤上的石頭,大部分都是石頭,隻有小部分确實是帶翠的,但是品質卻不怎樣。兩邊路上的店鋪裝修的則要高檔很多,裏面的人也不會走出來吆喝客人進去。看的出來,這種就完全是看客人自己上門去看。
許月琳也走進了一兩家看了看。發現有些店鋪。其實石頭裏面的東西也就和外面小攤上差不多,可價錢卻差了有十倍左右。做賭石生意,如果有路子的話,也确實很賺錢。
隻是一塊破石頭而已,因爲裏面很有可能包裹着玉石,所以價格成千上萬的翻倍。有了寶眼這個作弊器,許月琳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坑。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給公司多找點原料,同時将自己的“名聲”給打響出來。
花了一天的時間,就将賭石一條街給逛了一圈,然後帶了幾塊小石頭回來,許月琳便再沒出去。許月琳這一反常态的模樣,很快就讓鍾伯易言他們給注意到了。
“怎麽回事?外面不好玩?”易言走過來當知心姐姐道“不是!”許月琳搖頭,“我這幾天都在查資料呢!過幾天會有一個不算太小的賭石大會,我想去看看運氣。”至于看這書,就是希望到時候被問如何判斷這石頭裏有翠,也能回答的來。
易言卻不知道她有特殊的本領。想着來雲南不玩一把賭石也确實挺遺憾了,于是他拍了拍許月琳的肩膀道:“好好看,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玩玩。”
“那感情好,到時候看誰開的石頭最好。”
這次的賭石大會,其實并不是非常的隆重。基本上一周或者半個月就會開一次的那種、不過平時在市場上很難見到的石頭也會跟着出現。隻是每一次的價格都撕的比較慘烈。如果開到了翠那也還好,但是一旦沒開到,那就真的虧死了。許月琳則完全沒這個擔憂。
賭石大會還算是有點名氣的,至少賭石一條街這天人流量幾乎翻了一倍。
許月琳進了會場之後,就一直坐在角落裏。今天能夠站在這裏參與競争了,再不濟也是一個有錢人。
“唔,這水果味道不錯。”會場提供水果,許月琳一邊吃着,一邊悄悄的和易言交流着。
“你看那個人肚子真大,跟懷孕了一樣。”
“男的能懷孕?”
“現在不能,但以後說不定就有了呢!”許月琳道。
“蛋疼。”
“揉揉就好了。”
“……”
插科打诨了一會兒,突然許月琳精神一震,低聲說了一句,“他來了。”
易言聞言,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之間兩個保镖一樣的男子将一個老者護在了中間。老者兩鬓花白,但是精神卻十分的好,還戴着眼鏡,一副讀書人的模樣。
這個老者許月琳其實見過,就是去年在那個小山村裏前來救援的人之一。
她記得那個時候,老者身邊還沒有保镖的啊。别人請保镖,一般是保護自己,第二則是随身攜帶了貴重物品。那這個老者是爲了什麽原因呢?
想了想,許月琳還是第一時間給老者悄悄的拍了一張照,然後發給了自家老爹,讓他确認一下是不是這個人。
很快的,周超越那邊回了消息。這個老人确實是攜帶文物嫌疑最大的那位。而之前的情報說的也就是他最近經常出沒于雲南。
“好的,我知道了。”将手機挂斷,許月琳眯了眯眼睛,她記得這位老人還是某名牌大學的考古學教授呢?利用考古學家的身份來将古墓裏面的文物倒賣,他還真不怕最終的責任查到他的頭上。
大約等了辦小時之後,人也差不多來齊了。許月琳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裝,然後跟着其他人來到了前面一點飛位置。
很快的,主持人就出現在了展台之上,在寒暄了一番之後,他道:“規則還是那句,價高者得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