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琳,對不起!”顧蕾故意推開人群走到許月琳的面前,滿臉的愧疚,“我原本以爲我能放開的,可是我發現我根本不能。是我太過自私了,如果當初我能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不會讓你這麽難堪了!”
手被拉着,許月琳不知爲何,感覺胃一抽一抽的,惡心的厲害。這才半年的時間,顧蕾變得她都快認不出來了。以前的顧蕾雖然說也讨人厭,但脾氣也算爽直,看不順眼就直接看不順眼,雖然自大卻不會讓人覺得很難對付。可現在的顧蕾竟然也學會處處耍心機、使心眼,這樣的對手不能說可怕,可卻處處膈應人。
将手給抽了回來,許月琳連笑容都欠奉。目光直接越過顧蕾,看向她身後的路遙,眼中全是憐憫。
可憐的娃,姐祝你早日脫離魔坑!
隻可惜,許月琳的用意周圍的人并不明白,他們見許月琳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隻當她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畢竟追了那麽久都沒追到手的人,隻被人一句話就給追走了,這心情,可想而知。
“小蕾你幹嘛呢!你給人道歉,說不定人家還惦記着你男朋友呢!”身後的女伴不樂意道。
“就是!指不定心裏在想什麽陰謀詭計!”
許月琳現在心裏隻有一句卧槽,這麽特麽還是高中生麽,看太多了宮鬥劇吧,還陰謀詭計!
“我看你們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吧!”許月琳這邊也是有援軍的,小炮嘴陳畫已來現場救援,對着那幾個人就是一陣炮轟,“年紀輕輕的,不知道腦袋怎麽長的。回頭少看些宮鬥劇,省的以爲人人都是一肚子的陰謀詭計。還有顧蕾你也得了,少在這裏假惺惺!月琳苦苦追了路遙那麽久,你怎麽之前一句話都不吭?現在當着所有人的面立馬就應了,還說的自己以前多大公無私。”
顧蕾臉上的愧疚挂不住了,想要反駁,卻見陳畫大手一揮,“行了,你别說了!月琳,有人樓下找你。”
“嗯?”許月琳轉過頭,一眼就見到了教學樓下站在香樟樹邊的那個人。
顧景舟……
擦,大白天的我這是眼花了?
許月琳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畫畫,你剛才說誰找我?”
“顧景舟啊,諾,那不樓下站着呢!快去吧!”
得,看來不是眼花。
二話不說,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其實顧景舟以來的時候,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現在見許月琳往樓下走去,不少人的目光也跟了過去,然後他們就見到了香樟樹下的那個人。
“我靠,那是誰啊!不是我們學校的吧!”有人驚叫道。在這樣看臉的世界,帥哥美女永遠都是最吸引人注目的。
“肯定不是!憑着這樣的臉,我們怎麽可能不認識他。”
“咦,那個許月琳怎麽走過去了?卧槽,難道那個帥哥是來找許月琳的?”
“媽蛋,老子剛對這個看臉的世界升起一點希望,現在立即碎成了渣渣。大帥比,看這裏啊!”
不管樓上吐槽多麽厲害,樓下的兩個人始終不受任何影響。
“你怎麽來了?”自從上次一别,許月琳還以爲自己以後估計都再難和顧景舟有交集了呢,誰知才過了兩個月不到,顧景舟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我們放暑假了!這個暑假我都呆在上海,所以順便來看看你們。”暑假計劃出來曆練隻一早之前就有的想法,隻是一直不确定呆在哪個城市而已。
“哦!”許月琳點頭,“那你今晚上會在這裏住嗎?”指了指後面考場,“我們現在正在考試,程楚估計還不知道你過來了。今天正好是最後一天,你要在這裏住的話,我們晚上可以聚一聚。”
“好!”顧景舟答應的利落。正好此時考試鈴聲響了,顧景舟對她道:“你先去考吧!考完了讓程楚聯系我,我就先回去了。”
“好!”
考間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時間不長,許月琳卻感覺心裏被塞的滿滿當當的。
顧景舟見許月琳上了樓梯間之後,再擡頭看了看這頗爲古老的青磚教學大樓,這才轉身走了。
在出校門口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景舟,到上海了沒?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就在家門口的北京不要,非要跑那麽老遠,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面對裏面姑姑的聲波轟炸,顧景舟失笑,“您在北京鎮着呢,我就算是過去也是投靠你,并不能鍛煉什麽。上海的分公司除卻上半年的業績,和北京并不相上下,又是旗下第一分公司,我來這裏鍛煉,再合适不過。”
“行吧行吧,反正你打小就有主見,什麽事你自己看着辦。不過話說回來,上海分公司裏的那幫小子都是鼻孔朝天的,對誰都不服,你要想收服他們有點難度。這你得心裏有點底。”
公司大了,能進來的人幾乎都帶點傲氣,偏偏那個部門要的人幾乎都是名牌大學出來,其中還有不少海龜,除卻一些資曆非常老的人,一般的人真的很難被他們信服。這回顧景舟很不湊巧的就去前去那個部門擔任暫時主管。
“這您放心,我心裏有數。”來之前他已經将那些人的資料背景都給過濾一遍,心裏已經大概的有了章程,一切隻能進了公司再說。
下午,許月琳幾人從考場出來,算是徹底從高二解脫。
一行四人,打了電話約好顧景舟,就往店裏和顧端會合。六個人再次齊聚一堂,就着店裏的面食開始解決晚餐。
“這個暑假都呆在上海?”程楚問,之前顧景舟有跟他提過暑假出來鍛煉的事,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回到上海來。
“嗯!”
“那以後出來是要接管公司嗎?”許月琳好奇的問道。一般家産頗豐的人家,子女都會在成年之後開始學習着幫忙打理家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舍本逐末了。”陳亞笑道。官商官商,先官後商。顧景舟爲嫡系長孫,以後得要挑起顧家的大梁,自然不可能舍棄根本去追逐金錢之利。
“也對!”聯想顧景舟的立場,許月琳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不過到上海挺好,開車到這裏也就幾十分鍾的路程,無聊了還可以來找我們玩。”
“那行啊!”
顧景舟隻在h市呆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傷害。而許月琳她們幾個人剛考完試,有一周的時間休息,一周後,則是學校開學。
雖然說現在教育部口頭上禁止補課什麽的,但是高考太過重要,基本上高二升高三的那個暑假,整個年級的學生都會被強制性的參加補習。至于高一升高二的那班人,則随意,通常隻有成績好的那幾個班會參與補習。
子烏路上的店雖然有顧端在打理,但是許月琳也并沒有輕松到哪裏去。一考完試她就趕去了公司。
按照時間算的話,還有三天,初生代珠寶大賽就要開始了。
而這期間,她和易言易行以及劉俊輝幾個人要提前去北京,準備參加比賽。
“行,到時候一切都有劉哥安排吧!”許月琳是不反對的,正好這段時間老爸一直都呆在北京,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正好去看看。
“那就先這麽說定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下。”丁一平道,“比賽馬上開始,不管這次能不能奪得冠軍,有生之年的後期宣傳還是要進行的。我們到時候不可能再繼續靠微薄營銷吧!”
“嗯,上次策劃部不是提了一回廣告的方案嗎?”因爲是公司的第一支廣告,所以許月琳記得非常的清楚,當時提案送到她手裏的時候,她還特意讓其他的部門給通楚方便之門。“難道說這廣告還沒有敲定?”
“拍攝團隊都已經聯系好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代言人。”這就是有生之年名氣不顯的尴尬了,紅一點的明星瞧不上,不紅的明星請了又沒多大意義。“之前也聯系過一些當紅的藝人,不過看他們最低代言都是幾百萬,我們現在目前财政支出這麽多,估計有些困難。可如果找不紅的,那還不如你來呢!”
丁一平這話并不是吹捧,他年紀這麽大,也算見識過不少名人紅星,但是大部分絕美的明星都隻活在ps裏。可許月琳卻不一樣,外形幾乎精緻在每一處,整個人就特麽跟從ps裏面走出來的一樣。上天到底是有多愛她,才給了她這麽一副完美的皮囊。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來拍這個廣告?”許月琳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丁一平笑,“這廣告挺有紀念意義的,你可是老闆,你不上誰上!總之财政那邊已經開了口了,錢沒有,命倒是有幾條!”
“……這麽死摳?”
“何止是死摳!不知道你怎麽就這麽走運相中了小鄭那摳貨,将公司裏的财資給摟的緊緊的,搞的我們都不敢大手大腳的花錢。反正這廣告你看着辦吧!是你帶有還是當紅藝人代言,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