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過一會兒,那馬甲就在自己微博裏面放了一組照片,照片看樣子是屬于偷拍的,裏面的人正是方建州和一群西裝男子笑臉相談的樣子,則最後一張更是直接是爆點所在,竟然是合同書。上面雖然在重要的信息處打了碼,但是簽名處卻确實是方建州的簽名,簽約的時間也正是昨天。
這微博一發,當即猶如水滴入了沸油之中,一片讨伐聲不絕于耳。
“搞什麽?被有生之年捧出了第一名,不但不感激,反而擺出一副高姿态來攻殲有生之年?”
“呵呵,打臉打的漂亮!”
“真夠無恥的!”
……
許月琳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的發展,見火候到了,示意打理官博的那名員工,“上圖吧!”
某小區的居民樓裏,一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看到輿論走勢,忍不住發着脾氣,“這合約書怎麽就被人給拍到了?你們做事就不能謹慎一點嘛?”
電話那邊的人聽他這語氣,頓時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我哪知道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要是還想和我們繼續合作下去的話,那就擺平這件事吧!”說完,那人就挂了。
方建州大火,直接就将手機用力的往牆上一砸,“我去你md!”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雙方一起策劃的,爲的就是将有生之年踩下去,而現在事情被曝光了,竟然全部要他一個人來頂缸。
心裏正怒火未平,卻見微博又更新了一條動态,是來自于有生之年官博。
“承諾三日内到賬的一百萬獎金已經如數轉給你了,請注意查收。”文字下面是銀行賬戶的轉賬記錄截圖。
這條微博是徹底将方建州給逼上了絕路。
翻着下面的評論,方建州眼睛一點點變的兇狠。
他需要有生之年捧?
笑話!
當年他以最優成績畢業于名校,多少公司送來合約,他都瞧不上,隻想等着一個伯樂将他送入名師之列。可等了幾年,沒有代表作品,總不得志。後來見到有生之年的宣傳,才起了借東風的心思。
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留在有生之年。那樣一個剛成立的小公司,就算經營的再好,也最多是躲在角落裏發展。等到他們能買的起高檔的玉石原料,那豈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所以後來五福珠寶找上門的時候,他是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他們的邀請。五福珠寶雖然比不上周六福之流,但也是一個價值在上升的品牌。既然等不到伯樂,他隻有自己站出來,若将來帶着五福珠寶一起再進一步,到時候,誰還會不承認他的能力?
誰知,才剛起步,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特别是五福珠寶的态度讓他非常的不爽,這樣一個沒擔當的公司真的值得他呆下去?
想到違約的話,那巨額賠償金他也拿不出來,隻得憤憤作罷。卻因此看有生之年更加的礙眼。
米粒之珠,也敢淩駕他的頭上!
你們想要參加初生代珠寶大賽是吧!那我就讓你們知道,做珠寶這一行,嘩衆取寵可不行,沒實力你照樣滾蛋!
許月琳是不知道方建州的想法,不過看到最後方建州删光了微博退出微博,心裏還是小小的痛快了一把。
她承認,這人确實是有才的,但是人品不行,就算有才她也看不上。
“好了,這件事算是解決了。”許月琳對劉俊輝道,“一個方建州而已,其他的人的合約全部都搞定了嗎?”
既然是招兵買馬,那肯定不可能隻對頭名有意。
劉俊輝原本放松的表情立即露出尴尬來,“沒,前十裏面,就隻有兩個願意留下來。”都是因爲這事鬧的,其他人也覺得自己既然有這個能力,那自當可以選擇更好的路子。
“沒事,兩個就兩個吧!”許月琳不在意,這樣的初級比賽,前十都差不多,隻要有天賦,後期加以培養,足夠了。
“公司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今天三十号,明天就開始五一勞動節,她覺得自己既然有空還是去露個面好了。
許月琳走後,劉俊輝和其他的幾個主管碰了頭。
“感覺這段時間跟坐過山車一樣的,起起落落,一時緊張的要死,一時又痛快的要命。相對以前上班,感覺現在的工作真讓人動心不已。不然對什麽事都無動于衷,那就真的廢了!”
“我倒是覺得我們老闆看上去年輕,可人卻大氣。從一開始财務貪錢到後來的謠言四起,你們可曾見她慌過神?小小年紀,比我們這些人可沉着冷靜多了。”
“那人家有這底氣啊!易大師都請的動,說不定哪天易大師就到我們公司來了呢!”
說起這個,其他人看向劉俊輝的神情有些神神秘秘,“劉哥,我們這裏就你和丁總認識老闆最早,她到底什麽來頭?能不能說說?”
劉俊輝笑了笑,想到了之前丁一平跟他說的話,“月琳估計不想人知道太多她的事,到時候别人問起來,你嘴巴嚴點。”
“具體吧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身後靠山确實挺大。你們真要想知道的話,以後可以慢慢觀察。”
“也就是說我們老闆真的來頭不小了?艾瑪,你們說之前離開的那個幾個人未來會不會捶胸頓足?”
“真要這樣,那可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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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将近一個月才回到學校,許月琳一來,便讓大家都圍在了中間。好容易上了課,大家散開之後,任課的老師又将許月琳給仔細的考校了一番,這才放過了她。
第三節課,因爲明天勞動節,所以全校統一大掃除。許月琳沒帶工具,隻好拿着班上的抹布去了樓下的清潔區。
一下樓,就看到陳畫那二貨沖自己撲了過來,“我靠,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差點沒把我惡心死!”
“怎麽了?”這段時間因爲公司的事情忙,幾乎沒管學校裏的事情。期間陳畫打電話給她,聽到她的聲音疲倦,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你是不知道啊!”陳畫火力全開專注吐槽一萬年,“你走了之後,那個顧蕾見到你不在,竟然主動對顧端低頭了。喵的,還和我們一起吃飯!每一次我看到她裝作純良的樣子,都覺得惡心的吃不下飯。想走吧,又不想她将你位置給擠了。真是氣死我了!裝給誰看啊!”
看好友義憤填膺的模樣,許月琳很是感動,“順順毛順順毛!既然不想和她一起吃飯,那就不要呗,不用勉強自己。”
“可是我擔心她說你壞話!那個顧蕾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噗!”許月琳真的樂了,顧蕾五官清秀,竟然在陳畫眼裏被看成是賊眉鼠眼,這是有多不喜歡她。“就算她說,其他人也不會信啊!”
“可是顧端是她哥哥诶!”那麽多年了,感情深厚,指不定就信了,那許月琳以後在顧家豈不是又要難過了。
“嗯……”許月琳沉默了一下,“我現在和顧端關系不錯,隻因爲程楚而已。顧端真要偏聽偏信,那我也沒辦法。我知道你擔心我會難過,但是,得投入了感情才會被傷害,我對他還沒有那麽濃厚的兄妹之情,他若不信我,大不了一拍兩散,他又能傷我幾分?”
不是她冷血。這段時間顧端對她确實不錯,她也記在心上。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在顧端心裏,顧蕾永遠占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想得到顧端的親情。
不期待,就不會有傷害。多簡單的道理。
陳畫歪着腦袋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看顧蕾不順眼。”
“那就來看看帥哥好了。”正好許月琳擦的正式學校成績公示欄,最顯眼的地方,正是三個年級的第一名的照片。“咦,”許月琳指着顧端和程楚的照片,“這兩個人要是這樣摳出來,直接就可以當結婚證了發現沒?”
陳畫忙拿着手機抓了個拍,再看旁邊,“這位高一的小學弟也超級嫩啊!叫啥?路遙?名字也不錯嘛!也來一張好了。對了月琳,下個月校慶哦,你有節目要表演嗎?”
下個月學校一百二十周年校慶,挺隆重的,不過許月琳沒在,所以表演什麽的自然她也不會參與。
“沒有!”
“那我們一起合作表演一個如何?”陳畫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我都想好了,顧端馬上就要高考,我們以後指不定就沒機會一起了。趁着這次機會,我們一起表演一個節目,當做紀念一下我們的青春。話說,我還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很瘋狂的事呢!”
“瘋狂?”許月琳感覺有點不妙,“我能拒絕嗎?”
“不能!人一輩子就一個十七歲,我可不想将來老了,回想當初,一直規規矩矩的作者乖學生,你就陪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