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端給“生氣”的顧老爺子給轟出家門的時候,正是夜半時分。顧家的其他人雖然覺得顧端是任性了一點,但是始終還是有些不忍心。隻不過看到老爺子那個的“憤怒”,最終隻得先避一避,等到老爺子消火了再說。
路上,許月琳看着什麽都沒收拾的顧端,不由問道:“接下來你們住哪?”
“可以住到我的公寓去。”程楚接口道,他也有自己的私産,不過他一向都是呆在家裏的,所以那處房子還都沒有用過。“不過可能要等到明天我讓人将裏面打掃一下才行。”
“這樣……那你們今晚住我家算了。”許月琳道,“我家三間房間。易言不在,你們一起正好。”
顧端和程楚兩個人相視了一眼,不由都想到了那一天,然後臉都有些微紅。
“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以後你們打算怎麽辦啊!”許月琳還是比較好奇這一點。
“不回去了。等個幾年,總會有一方妥協的。”顧端道。
“好吧!”許月琳卻莫名想到了葉神,葉神也是離家出走十幾年呢,然後回家了,那個時候葉神就算是帶個男朋友回家,估計葉家人都是會接受的吧!
一行人商量好了之後,就往許月琳家裏走去。
他們以爲這樣就能夠讓顧家的人死心,但是卻遠遠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日,許月琳剛醒,就接到了顧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挂下電話之後,她隻感覺有一萬隻迷你小羊駝在心中呼嘯而過。
不會吧!
爲什麽她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啊!
臉色有些不好的出了房門,卻見到客廳裏面程楚正在看着雜志,而顧端……則在廚房裏準備早餐。至于這家屋子的男主人,估計又是飛檐走壁的忙活去了。
“早餐好了。”顧端端着粥和煎好的荷包蛋從廚房裏面走出來,“我不太會做,你随便吃點。”
程楚将雜志放下,對着他微微一笑,“沒事,隻要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莫名的,許月琳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火把!
燒!
燒死這對脫團狗!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也别太無視旁人了好不好!”走到兩人的中間,左右拿着面包,右手倒着牛奶,許月琳道:“告訴你們一件不幸的消息。”
“嗯?”秀恩愛的兩人終于轉過了頭。
“楚夢語今日到顧家做客。”見兩人眼中閃過迷茫之色,許月琳很好心的道:“既然你們都忘記這個人了,那我再好心的提示一下吧!政治聯姻。”
“……”我去!顧端将東西重重的一方,“她這個時候來搗什麽亂!”
“這說明你太幸運了。家裏的事還沒擺平呢,現在又來了這麽一位。不過仔細想想啊,這位呢,如果說是以前的話,我剛百分之百的打包票,顧家人肯定看不上她。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你剛跟家人說自己喜歡一個男人,現在就立即有人倒貼上門。疾病亂投醫的顧家奶奶爸爸媽媽,指不定腦子一抽,就答應了這場婚事呢!”
“……”
聽這麽一說,兩個人都沒了心思。
“等等,月琳。”程楚突然想起什麽一樣,“你上次說這個楚什麽來着是什麽樣的人?極品?”
“那不止是極品!”許月琳現在回想,都還覺得自己眼睛疼。也不知道那位奇女子的腦回路是怎麽長的。
将楚夢語的彪悍事迹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後,許月琳看着他們,“就是這樣!”
“如果她真的是這樣的人的話,或許這件事還有解救的餘地。”程楚将手中的碗放下道,“來,我們三好好的策劃一下。”
又是晚上,剛來到h市的楚連生和楚夢語受到了顧家人的熱情招待。而其中,顧端也接到了電話,被顧老太以命威脅來參加了這次晚宴。
楚夢語一進客廳就見到了坐在那裏百無聊賴玩着手機的顧端,她在一路上想到過很多顧端是長什麽模樣的,但現在一見到真人,真的是恨不得兩隻眼珠子都黏在他的身上。
在和顧家其他長輩打過招呼之後,楚夢語走到顧端的面前道:“你好,我叫楚夢語。”
顧端隻眼皮子擡了擡,就一副懶得理會她的樣子。
有性格!
楚夢語在心裏暗贊了一句,心裏更加覺得此人對自己的胃口。
“你爲什麽都不說話呢?”楚夢語還繼續套近乎。
但是顧端卻覺得夠了,長腿一擡,直接不将面前的人撥開,然後上了樓。他現在是對任何異性甚至同性的搭讪,都覺得非常的反感。
一上樓,就遇到了站在門口的顧蕾。
自從昨天那件事之後,顧端後來再沒有和顧蕾說一句話。
愣了一下,顧端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哥!”顧蕾喊了一聲。
那麽一瞬間,顧端心裏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顧蕾能沖他道一句歉,他就原諒她。
畢竟是帶了十幾年的妹妹,怎麽可能說不再是兄妹就不再是兄妹呢!感情這種事,不到徹底死心的地步,永遠都是會死灰複燃的。
顧蕾見他停住了腳步,心裏有些許的得意。
我就知道你會停下來。
但可惜,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恭喜你了,馬上就快要有一個新嫂子呢!”顧蕾笑眯眯地道。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顧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那真是抱歉了,我這輩子隻會和程楚結婚。”
說完,走進房間,将門關上了。
而另外一邊,許月琳和程楚還待在自己家中。
“你說,顧端見到顧蕾,會不會原諒她?”許月琳突然問道。
“應該會吧!不過,并不會無底線的去原諒。至少在我看來,顧蕾目前還不配。”程楚淡淡道。
“那爲什麽顧端說讓顧老爺子送顧蕾去國外,你不讓呢?”昨天顧老爺子想着現在這樣子,顧蕾留在家裏隻怕也是壞事,還不如讓她去國外好好想想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結果程楚卻不同意,說人放的太遠,一旦鑽了牛角尖,某些心思就會越來越陰毒,就如同角落裏的蘑菇。他還是建議将人放在眼皮子地下,好歹犯了錯,還有補救的機會。
“爲什麽不讓?”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摩擦着手中的杯子,程楚的目光便的深沉無比,“她讓顧端那麽難受,我自然不想她好過。世間最痛苦,莫過于在手時不珍惜,失去後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