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許月琳想着以後的事情,終究還是覺得找不出一絲的頭緒來。就像開公司,單憑她一個人的想象是撐不出來的。
心煩意亂,許月琳最終決定還是下樓去走走的好。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不管開心還是傷心,隻要是一個人散着步,大腦的思緒就會放空,一圈下來,那些惱人的情緒便已經被放逐消散。
“到底做什麽好呢?”冬夜的空氣沁涼,吸一口,就讓人精神了不少。
許月琳慢慢的踱着步,腦中思緒不斷,等到她停下來的時候,人已經是醫院偏僻的一角。
“唔……這麽安靜……這是在醫院,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盡管心裏是這麽想,許月琳還是有些發憷,轉身就要離開,然而眼睛卻在轉身間無意中瞟到旁邊角落裏閃了一下。
“嗯?那是什麽?”果斷的停下動作往那角落走去。
越走越近,許月琳才看到這裏是一條又石碑鋪出來的小道。而剛才閃的東西,則是躺在地上的的一塊黝黑的石碑。當然,黝黑那隻是普通人看到的樣子,此時在許月琳的眼中,則是濃郁一片的紫色。
不是吧,這麽好運!
許月琳呆了!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見周圍都沒有人,頓時就深處爪子向那石碑抓去。但無奈于自己的體質,實在不是什麽扛東西的好手,老半天了,那石碑愣是一動都不動。
如此折騰了老半晌之後,許月琳隻能對着這寶貝幹瞪眼。想明天叫人來搬吧,但是你憑啥搬人家醫院的東西啊,這不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嗎?可是明知道這是一價值不菲的好東西,就這樣放在這裏,她也不**心啊!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咋辦!
站在原地糾結了老半天,許月琳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周圍的溫度卻越來越低了,最後受不了,她隻好裹緊衣服先撤了。
在醫院休整了一夜之後,許月琳再次回到學校。除了班主任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之外,其他同學看來都并不知道她昨晚上的事。
到底要怎麽才能将東西給帶出來呢!
許月琳苦惱了着,但見到班上一片活力旺盛的男同學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
喲西,現成的勞力啊,簡直不用白不用。
想到就做,這一向是許月琳的特色。正巧陳畫過來串門子,許月琳更是将嗓門放大了講:“真搞不懂,爲什麽大家都喜歡學棒子國的明星,那麽娘炮做什麽!”
這邊陳畫也不住點頭吐槽:“就是,也就當初十年韓流的質量不錯,現在的,你看看,都什麽玩意兒!”
“所以我都懷疑,那些男生是不是連個磚頭都搬不動!像以前,沒出路了好歹還能搬個磚養活下自己,你看現在,連最基本的技能估計都喪失了。”許月琳大開嘲諷技能,幾乎将全班的男生都給拉到了對立面。
“話可不能這麽說!”終于開始建立仇恨,小怪被拉過來了,“你沒有親眼見到我們連一塊磚頭都搬不動,憑什麽就這樣下定論?”
在心裏比了個“v”字,許月琳表面卻一臉高冷的看着那開始接話的男生,道:“看你臉色蒼白,一看就是打遊戲熬夜太多,讓你去搬磚,準會閃到腰。至于其他人……”目光角度轉換,将所有人給掃了個遍,最終定論是:“也就那樣!”
怒了怒了怒了!
陳畫站在旁邊,已經看到那一群男生的眼睛好像都着火了一般,那神情好像恨不得立刻站出來用實際行動打許月琳的臉一般。
“别這樣深情的看着我!我對你們沒興趣!”許月琳直接火上澆油。
你妹啊你妹啊你妹啊!誰對你有意思!!!
那一群男生在心中咆哮。
還有你那深情是什麽意思?我們這是憤怒!憤怒懂不懂!!!
看着那一張張都快燃起來的臉,許月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不再激将,“行了,别瞪了!就算你們瞪的眼睛抽筋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
“要不我們打個賭?”許月琳飛快的截住了對方的話頭,“一般的石頭太輕,我都能搬得動就不說了。正好我在醫院看到他們鋪路的石闆,你們要是能從醫院搬出來,我就請你們吃飯作爲賠禮!至于什麽餐廳随便選,如何?”
“好!”幾乎不用考慮,所有的人都選擇了答應。
媽了個雞,不蒸饅頭争口氣!竟然這樣瞧不起他們!如果這場賭不敢答應,那他們豈不是坐實了慫逼的名頭!
不就是搬磚嘛!一定要這小妮子用蔥白的眼神看着他們才行!
聽到他們答應,許月琳也立即松了口氣。到底是年輕人,血氣沖啊!
“如果我們赢了,我們可要去金頂名域,你敢不敢!”有人再進一步道。
金頂名域,大約是h市最貴的餐廳了。
“行啊!”許月琳毫不猶豫的答應。貴就貴呗,先不說她不差錢,更何況,那家餐廳貌似還是顧家的……
“月琳,放學等我!”這樣的熱鬧事,陳畫自然很想好奇的去圍觀。
因爲這樣的賭注,許月琳被全班的人仇視。然而接下來的三節課,不管别人是用什麽樣的眼神看她,她依舊是我自不動安如山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聽着課。
很快的,上午就過去了。
放學後,二十班的同學幾乎全沒落下,再加上一個陳畫,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醫院前移過去。
路過醫院的大門,保安已經是學生集體慰問來了,于是也沒阻攔。而與此同時,許月琳已經将醫院的後門給找好了……
根據記憶,許月琳找到了昨天晚上的位置。一到地點,那石頭依舊是紫光閃閃的躺在那裏。
“好了,就是這兩個了!”許月琳指着地上的石闆道:“将這兩個石頭擡出去再搬回來,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