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原的戰鬥此時也到了關鍵時刻,雖說曹操之前被劉備擺了一刀,但實力未損,他仗着兵力上的優勢和謀士荀攸層出不窮的計謀慢慢吞并着徐州等地,并且将呂布漸漸的逼到了絕路,此時呂布隻剩下一座孤城下邳,隻能困守不出。
而此時的江東也做好了一切出征的準備,随時準備再攻荊州。
七月十五日,江東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在去年的今天,是陸安整軍攻荊州的日子,今年,陸安依舊沒有更改的打算,在這一天,他再次在校場集結了十二萬大軍,并且集結了所有将領揚帆出征,又傳令荊南的魏延率六萬大軍配合,合計十八萬大軍準備再攻江夏。
這樣的重兵出動迹象,自然是瞞不過劉表的,或許是去年的戰鬥給了劉表一些信心,聽說陸安又是号稱二十萬大軍來襲之後,這一次劉表也是發了狠,直接将荊州所有的兵馬調到江夏,集結了整整二十萬兵馬,以蔡瑁爲主帥,文聘張允等人爲副帥,蒯越爲軍師,劉備領一軍跟随,欲再拒江東軍于水面之上,不過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蔡瑁在得到任命之後,先是在南陽境内找到了司馬徽,将諸葛亮和龐統兩人請來之後,才率軍出發。
江東軍出動了十八萬人馬,荊州出動了二十萬,顯然雙方這一次是各自賭上了自己的命運,勝利者将得到一切,敗者則永墜地獄。
七月二十三日,陸安在九江一帶與早就等候在此的魏延相會,十八萬大軍合軍一處,再次進發。
七月二十九日,陸安的大軍行駛到江夏境内,已經可以遙遙的望到劉表軍的樓船時,江東軍也暫停了前進的腳步,開始沿岸安營紮寨。
在營寨紮好後,爲了讓士卒們在戰前得到充分的休息時間,陸安并沒有急着進攻,而是在營寨裏休整了一些時日,在這段時間内,劉表軍倒是派了一些先頭部隊前來試探了幾次,見江東軍的營寨紮的毫無破綻,便退縮了回去。
八月五日的夜晚,月光顯得特别的明亮,邊上還有許多繁星襯托在旁,讓當晚的夜空顯得比往常更加的漂亮。
陸安終于是打算行動了,他打算明日就去和荊州軍決戰,便招來了此次出征的所有将領,讓他們前來自己的帥帳議事。
拜見主公不多時,一衆文武一一到來,各自向陸安行禮之後,便各自找位置坐下。
帥帳很大,這排座也是有些講究的,單獨排在上面的首席自然是隻有陸安才有資格坐,但是首席下邊的很多座位就比較注重資曆和官職了,越是受重用的人越靠前,比如說甘甯來了之後就大咧咧的往陸安下方左邊的第一排席位一坐,顯然是認爲自己有資格坐在這裏,當然,若是論軍功和資曆,他确實也可以說是當仁不讓。
至于右邊第一排的席位,則沒人敢搶,江東的衆将誰都知道,隻要陸安親自出征,那麽下面的第一列席,絕對要給郭嘉留一個位置,這是陸安定下的一條潛規則,也算是給郭嘉的一種保護,不然以郭嘉平日裏什麽事情都不管就願意擔任個閑職,又不去結交朋友的那種懶散心态,怕是會被人排擠。
在衆人當中,周瑜來的比較偏晚了點,當他趕到時,前面的坐席早就被人全部占據,周瑜也不以爲意,随意的在後面找了個席位就欲坐下。
公瑾,你坐到我邊上來在周瑜欲就坐時,陸安忽的開口道。
嗖在陸安開口後,在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瞟向了周瑜,有驚疑,有羨慕,有嫉妒,更有無數的灼熱。
是随着江東軍這些年的南征北戰,江東軍的一幹将領也是在天下都小有薄名,而周瑜本人因爲暫未嶄露頭角還屬于無名小卒,被一幹名将用那種羨慕的目光盯着,饒是以周瑜的定力,心裏也實在是不能平靜,他強自定住心神應了一聲後,在表面依然保持着一貫的冷靜,三分含笑的走了過去。
在座的文武雖然隐隐猜到了陸安接下來想要做什麽,雖然有心反對,但是卻沒人敢吭聲,陸安在江東一向乾坤獨斷,威望如天,尤其是在軍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也就郭嘉和少數幾位重臣能夠勸得動他,可郭嘉此時還沒到,第一席位的甘甯此時也不說話,自然就沒人敢出這個頭。
此時人還沒來齊,議會自然就還沒開始,陸安手指在桌案上有節奏的敲擊着,手中卻翻看着一卷文書,似是已經入神。
邊上的周瑜則沒陸安那麽平靜,他微微的扭頭看了陸安一眼,心中不知怎的,竟然起了一些崇敬之念,這不單單是因爲陸安給了他展現才華的平台,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陸安實在是太過瘋狂了。
從一介平民到現在的江東之主,開新政,均田制,建書院,陸安走的每一步在外人看起來都跟瘋子一樣,但他的每一步最後都成功了,收獲到前所未有的果實,而今,他在用人上還是這麽的瘋狂果敢,不單單是之前讓那個趙雲擔任征伐交州的主将,更是要将自己提上水軍元帥之職。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很有可能就要指揮幾十萬人的曠世大戰,周瑜的心中就起了無數豪情和激動,如果說他坐在這裏之前他還對陸安向他許諾的水軍元帥之職半信半疑的話,那麽現在他已經是徹底的深信不疑了,這要是沒有提拔他爲帥的想法,怎麽會讓他坐在首席,這一點,不單單周瑜自己知道,連台下的衆将隻怕都猜到了,所以才會用那種複雜無比的目光看着他。
陸玄通,你若真厚待我周瑜如斯,那我周公瑾今生必當傾盡全力爲你取得天下坐在陸安的邊上,周瑜的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起來,不爲自己,隻爲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