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揚州牧陸安了小喬氣哼哼的道。
咳咳陸安差點一口茶水給噴了出來,他連忙輕輕咳嗽了一下,才掩蓋了過去。
陸哥哥你怎麽了小喬奇怪的問道。
沒有,剛剛喝茶不小心嗆到了陸安擺了擺手,随後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個陸安他欺負過你
沒有呢不過他肯定欺負了伯父和伯父的朋友們,每一次伯父和他的那些朋友聚會時,總是對那個壞蛋陸安咬牙切齒的。小喬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陸哥哥就是她心裏的大壞蛋,所以毫不猶豫的将自己的伯父喬玄給賣了。
婉兒,不得胡說,陸将軍隻是與伯父治政理念不同罷了,兩者之間并無仇恨。大喬見到話題有些過了,連忙提醒道。
不對吧,我記得伯父老說那個陸安不是東西,用各種手段将咱們喬家和其他世家的田地全給霸占去了,而且隻給三成的銀錢呢。小喬歪着腦袋回想道。
婉兒,你夠了,陸安大人乃是朝廷欽命的揚州牧和征東将軍,這等朝中要員絕對不是我等一介女流所能議論的,小心傳出去給咱們喬家帶給災禍。聽小喬居然在這酒樓當中說陸安的壞話,大喬吓得連忙伸出腦袋往外看了看,見邊上沒有其他人,才微微松了口氣,随後對着小喬喝斥道。
這邊上又沒有外人小喬被自己一向敬愛的姐姐訓斥,連忙低下了頭,不過嘴上卻猶不服氣的嘟囔道。
那也不行,如今揚州牧整頓世家,咱們必須謹慎一點,你可知你今日所言萬一被傳了出去會給我們喬家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嗎大喬瞪着小喬道。
哦看到自家姐姐嚴厲的樣子,小喬不敢反駁,弱弱的應了一句。
大喬姑娘不必如此緊張吧,嘴長在人身上,還不讓人說嗎,再說,那陸玄通真的就有那麽壞連别人對他的一點點觀點看法都不能容忍看着眼前這對姐妹花像防魔鬼一樣防着自己,陸安有些無語的道。他的名聲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勁了,讓人連讨論他一下都不敢。
那倒不是,從公正的角度來說,陸大人執掌江東以來就勵精圖治,十分善待百姓,讓江東的百姓今年各個都豐衣足食,并且還廢除了所有的酷刑,是一位難得的能吏,隻是陸大人對于我們這些世家出身的人卻十分苛刻,所出的那些新政各個都針對世家,凡是有反抗者皆是受到嚴厲處罰,更有甚者居然直接被抄家處斬,此舉可謂對世家幾乎打壓到了極限,現如今那些出身世家的士子們人人自危,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其中許多有大才者甚至都不敢出仕,生怕被陸大人給找個罪名給治了,剛剛婉兒所言雖然有些過分,但其實卻也是現在所有世家的心聲。大喬苦笑道。
原來如此陸安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對于大喬所言,陸安還是十分相信的,眼前這個女子不但擁有絕色的容顔,見識也頗爲不凡,她所說的雖然不能說絕對,但基本上能符合現在那些世家的心态。
這讓陸安心中在不停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對于那些世家真的太苛刻了,雖然他想要通過新政來削弱這些世家對于社會制度的各方面影響力,但并不想将他們逼到絕路,将這些世家與百姓的地位達到一個相對的平衡地位才是他的最終目的,就比如後世的富人和窮人,雖然富人在各方面還是占了優勢,但對于窮人卻并不能随意打殺,兩者之間至少從明面上還是相對平等的,這就是一個相對合理的社會地位。
而且尤爲重要的是,世家當中雖然多有龌龊,但其中也有較爲正直并不欺壓百姓的,并且其中人才輩出,其中最爲出名的就是颍川荀家,先一輩的荀氏八龍各個人中龍鳳,是爲君子,這一代的荀彧和荀攸兩叔侄則更是逆天,一個号稱王佐之才,一個号稱留侯再世,而且兩人雖然出身世家,爲了自家的家族利益拼搏着,但心中卻也裝着百姓,所作所爲可稱仁厚之人。
而在自己這江東一畝三分田的四大家族,也是人才成井噴之勢,日後東吳的許多要臣甚至宰相很多都是出自這四大家族,别的不說,現在在自己麾下核心的文官顧雍就是出身江東四大家族的顧家,雖然他并不是顧家的嫡系,但能有現在的成就也與當初顧家的幫忙分不開,不然随便一個學子都能拜在當世大儒蔡邕的門下嘛
該怎麽把握一下這其中的尺度呢陸安心中思索着。他知道,在江東的這些世家心中,自己謀奪了他們祖祖輩輩積累下的大部分家業,幾乎是與惡魔毒蟲畜生等等險惡稱号挂上等号的,而他們的實力又不能與自己相抗,所以隻能默默的忍受着自己的剝削,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在這時候适當的表現一點善意,至少表現出自己對他們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這樣一來,這些世家在沒有什麽指望的時候才會将家族的優秀子弟送到自己麾下來爲自己效力,也算是爲他們家族的地位進行再一次的打拼。
陸公子在想什麽看到陸安一直沒有說話,大喬問道。
沒有,我隻是在想,這個陸将軍挺不一樣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陸安随口道。
抛去一切成見的話,這位陸将軍倒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他曾經被大儒孔融稱贊爲文武雙全,除了在文治方面有着相當不俗的建樹之外,在武功方面更是天下皆知,其統兵之能幾乎天下無雙,以五千步兵就沖擊過董卓的幾十萬大軍而且還能全身而退,至今全無敗績,在個人勇力方面也隻是在呂布手下敗過一場,而且還是因爲兵器和馬匹不濟的緣故。大喬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
額陸安臉色古怪看了大喬一眼,心中卻是有些暗爽,莫非這就是這位絕色俏佳人對自己的心中印象嘛,似乎還相當不錯呢
陸公子不要誤會,此話并非妾身所言,乃是妾身的伯父所說,妾身覺得有些道理,便記住了看到陸安那古怪的眼神,大喬似乎誤會了什麽,連忙面紅耳赤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