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這個朝代,這些世家豪族的力量實在是大的驚人,以陸安這種手握軍權白手起家的強主都覺得十分頭疼,要不是他的大軍中沒有任何世家子弟擔任高位,否則還真的有可能壓制不住局面了,不過饒是如此,江東這幾個月也處于動亂當中,時不時就有些世家對陸安的新政不滿而進行抗争,當然這些世家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全被陸安殺雞儆猴了。
呼,這才隻是一個小小的江東而已,居然都這麽難壓制,果然政治的改革永遠是最爲艱難的嘛今日,陸安從清晨開始就在議事廳的桌案上一直批改着下面傳來的文件,并且一直持續到下午,才放下了手中的筆和官印,有些疲倦的自語道。
這一段時間以來,爲了盡快的平定江東的混亂局面,他麾下的文武們包括郭嘉在内都各個盡全力忙碌了起來,陸安本人也不例外,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甚至有時候深夜還要批示那些從境内各郡傳來的緊急情況,長久以來,以他那武者充沛的精力,也不免感覺到有些疲倦。
夫君貂蟬從後堂走了過來,輕輕喊了一聲。
嗯蟬兒你怎麽到這前府來了陸安有些詫異的道。漢朝的太守府建立時一般都分爲前府和後府,後府是給太守一家所居住的府邸,而前府則是太守和麾下的幕僚們用來辦公議事的,一般來說,像太守的家眷等身份,是很少來到這前府的。
夫君近日日夜操勞,妾身委實心裏難受,便給夫君熬了些許雞湯希望給夫君補補身體貂蟬走到陸安邊上,從背後拿出個精緻的盒子,将之打開後端了上來。
蟬兒有心了,爲夫正好有些餓了呢聞着那噴香撲鼻的香味,陸安食指大動,朝着貂蟬微微一笑,便拿起筷子和湯勺就開動起來。
夫君喜歡就好,日後蟬兒天天給夫君做看到陸安那狼吞虎咽的樣子,貂蟬心底立刻就充滿了滿足感,笑得連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眯了起來,而後便用手托着香腮,靜靜的看着陸安喝雞湯。
夫君,蟬兒和你說個事呗等到陸安吃完之後,貂蟬将碗筷一收,稍稍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蟬兒想說什麽陸安伸出猿臂一攬,将貂蟬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輕笑道。
夫君,别這樣,這裏随時都會有人來的雖然兩人成親已久,但在這大廳當中,貂蟬依然是顯得羞澀無比,稍稍掙紮了幾下,卻見陸安沒有放手的意思,便隻能聽之任之,無奈的道:妾身是想和夫君說一下關于文姬妹妹的事情,夫君打算何時讓文姬妹妹過門
是琰兒讓你來問的陸安一聽,頓時有些語氣古怪的道。
不是,隻是夫君曾經說過等到下了江東,便娶文姬妹妹過門,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夫君卻依然沒有動靜,近日妾身和文姬妹妹聊天時,發現她總是情緒不高,妾身猜想文姬妹妹一定是爲此事而煩憂了貂蟬搖了搖頭道。
嗯陸安輕輕應了一聲,随後帶着些許歉意的道:倒是委屈她了,隻是最近江東不穩,事務繁多,實在是抽不出空來。
這個妾身也知道,隻是妾身覺得夫君應該抽個時間找文姬妹妹說一下,不然文姬妹妹怕是會胡思亂想貂蟬輕聲道。
好吧,等會我忙完這些事情就去陸安點了點頭,随後又擡頭看着貂蟬笑道:蟬兒還真是大度,居然在這種事情上也幫着琰兒說話,不怕琰兒過門了跟你搶寵啊
夫君已是一方諸侯,不可能隻娶一個正妻的,妾身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何況文姬妹妹和妾身也算是閨中密友,夫君娶她過門,妾身反而歡喜,再說貂蟬說着露出了一個微笑:夫君也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對嘛
當然陸安輕輕撫了撫她的墨發,堅定而又溫柔的道。
那妾身先走了,夫君等會忙完公務記得要去向文姬妹妹解釋一下貂蟬朝陸安微微一笑,蓮步輕移,走出了議事廳。
看着貂蟬轉身離去,陸安聳了聳肩,臉上卻是露出了絲絲笑意,不得不說,此時的他已經擁有了讓全天下男人都嫉妒的資本,權勢滔天不說,還擁有了世上最漂亮最完美的女子爲妻,這是他的福分,也是他繼續奮鬥的動力。
主公,大喜啊大喜啊正當陸安繼續批改文書時,孫邵忽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還不停的叫喊道。
哦難道是四大家族要服軟了看着孫邵那眉目之間掩蓋不住的喜色,陸安放下了筆,輕聲問道。他拿下江東不久,因爲局勢不算好,就把孫邵和黃忠從荊南調了過來,而眼下他面對的最大問題,那就是江東的朱顧張陸四大家族,這幾個家族不但在江東根深蒂固,而且各個行事都十分的小心,表面上對陸安恭敬無比,但實際上卻一直不肯配合陸安的新政,礙于這四大家族在江東的影響力,陸安也隻能慢慢的磨着他們,不過連續幾個月之久,陸安的耐心也快差不多了,給四大家族下了幾次警告,要是四大家族再繼續跟他玩花樣,他就真的要動手了。
不是他們,是天使,朝廷的天使帶聖旨來了孫邵連道。
他們總算是來了,快請陸安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連忙擺手讓孫邵把人帶進來。他等了幾個月,終于等到漢獻帝的使者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一次應該是要給他升官了,這對于現在的陸安來說,非常的重要,不然的話他占了江東和荊南,卻沒有一個相配的官職,實在是十分尴尬,放到後世來說,就等于他現在幹着司令的活,卻還隻是個團長,連帶着他手下的文武們也跟着壓低了一截,連個雜号将軍都沒有,而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能升到相配的官職,那麽對于籠絡人心是十分有利的,也能夠壓制一下江東現在的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