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二道販子陸安回過神來,解釋了一句。
額,大人這麽說,也并無不可,隻是未免有些輕賤糜芳和甄文有些尴尬,販子這個詞在這個時代可并不是什麽好詞。
哈哈,是本官失言了陸安微微一笑,腦海中思量着其中的可行性,兩人說的條件其實還算可以,雖然七成的價格看似壓下去了,但是自己省了船隻費用和人力費用,比之自己親自派兵押送和販賣劃算多了,不過兩人一開口就是七成,那麽自己應該提提價才是。
那大人的意思是兩人聞言一喜,連忙齊聲問道。
八成,而且你們不能全部用錢糧來換陸安開口道。
不用錢糧用什麽兩人微微有些詫異,八成的價格他們倒是可以接受,這個他們出來時家裏就給他們透過底了,可不用錢糧,難道此人還需要其他的東西不成。
馬匹,大量的馬匹,而且是那種可以用來戰鬥的戰馬陸安語出驚人。
馬匹糜芳和甄文兩人互相對視,緊接着心中就起了軒然大波,果然此人有着驚天之志,陸安是一個聞名天下的名将,一個占據四郡的諸侯,他要大量的馬匹,其心思怕是随便一個路人都猜的出來。
我想這一點對于兩位背後的世家來說不難吧特别是甄家,河北可是出了名額養馬之地陸安淡笑道。沒錯,他要馬匹就是爲了建立騎兵,荊南這地方偏,還他媽的沒有牧場,想要建立起大隊的騎兵根本就不可能,哪怕以陸安現在雄踞四郡,此時手裏擁有的騎兵甚至不到兩千,這是多麽可憐的數字,所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甄家和糜家的身上,相信以他們的家族生意,會有辦法搞到他需要的馬匹的。
大人,馬匹無論對任何一個諸侯都甚爲珍貴,我等雖然家中有些餘錢,但是想要搞到大量的馬匹也十分困難啊糜芳苦笑道。
是極,雖然河北是産馬之地,但是戰馬大多數都在袁冀州掌握之中,我甄家不過是冀州一小家族,如何能搞到大量的戰馬,倒是用來馱物的驽馬能夠給大人弄來甄文同樣叫苦道。
這個我可不管,我相信你們會有辦法的,戰馬是我必須要的條件,當然,我也不是沒有表示,除了青鹽美酒之外,我們武陵的紙張,甚至武陵新書,我都可以供應給你陸安搖了搖頭,又下了重磅。
嘶兩人有些心動,武陵的紙張随着武陵新書的傳出也自然有了不菲的名聲,但是陸安一直都沒有拿出來販賣過,更何況那在市面上已經被搶瘋了的武陵新書。
呵呵,這個條件不錯吧,不過武陵新書是我立家之本,我不能提供你們太多,一次隻能供應你們五百本左右陸安微微一笑,這麽多東西齊出,不由得他們不動心。
大人厚待,我等也知道,隻是馬匹之事,着實困難啊兩人臉上微有苦色,陸安的條件無疑十分優惠,可是馬匹而且是戰馬哪裏是那麽容易好搞的,這要是被他們那個地方的諸侯知道了,搞不好立刻就要治罪。
你們要知道,如果你們答應了我的條件,我這幾樣東西除了武陵之外,可就不會出現在外面的市面上了,到時候價格完全可以由你們再訂,甚至你們願意,将我原本的賣價翻倍我也不管陸安此時就像一個蠱惑人心的魔鬼,不停的挑戰着兩人心中的極限。
這兩人再次心驚,要是真的如此,那他們可就完全壟斷了,其中的利潤,完全又有着一番操作的空間。
怎麽樣你們覺得如何看着兩人臉上不停掙紮的神色,陸安輕聲問道。
大人所言,在下甚是心動,隻是戰馬一事,在下還做不了主,還請大人稍帶,等在下回去禀報家兄之後,再來與大人商議糜芳咬了咬牙,開口道。不得不說陸安的條件實在是很有誘惑力,但是此等大事,已經超過了他的權限,他得回去禀報兄長糜竺才行。
在下同樣要回去禀報家父才能答複大人甄文也是一樣的答複。
呵呵,請自便反正我們有言在先,我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最多允許你們出三分之二的錢糧,剩下三分之一必須用戰馬交換陸安知道不能将條件全部卡死,稍微透露出了一點底線。
大人且安心,我等記住了,一定會如實禀報給家裏兩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陸安露出一股自信的笑容,這兩家都是商人世家,并不是官宦世家,所以與他并無立場上的仇恨,雖然戰馬操作起來确實困難,但是相信以兩家的實力會搞定的,而且他開出的條件也由不得他們不動心。
将糜芳和甄文送走之後,陸安也開始了新的忙碌,此時三郡已定,但是其中的麻煩事卻更加的多了,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新政的實施了,有了武陵的成功例子在前,其實這并不算多困難的事情,可問題是,一下子多了三個郡,等于地盤翻了三倍,這其中需要的大小官員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特别是陸安本身的特殊情況,除了寒門之外,招不到世家的人才,這更是讓陸安快忙壞了,人家都爲沒有地盤而煩心,他倒好,地盤有了,但是卻缺人才,還是大量大量的缺。
不過忙碌隻是暫時的,等到一個月之後,好消息就傳了過來,這個時代,其實隻是稍微讀些書并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再加上長河書院很多學子本身就有着一定的基礎,所以,長河書院的學子此時已經有一批已經畢業了,出于對陸安的感激,這些學子們紛紛的加入了武陵的陣營,爲陸安的霸業添磚加瓦,算是貢獻出了一筆不小的力量,其中就包括那個潘濬。
而得到一筆生力軍的加入,陸安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飛快的将這些學子們往四郡的各個職位送了過去,算是大大緩解的此時的官員緊缺情況,而潘濬更是被陸安委以重任,直接被派去桂陽,與魏延合作,一人管軍事,一人管政務,算是一步登天了。
此時四郡的人才情況雖然依舊緊張,但是卻也勉強能夠運作起來,新的政策也開始從武陵彌漫到其他三郡,算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在不停的爲陸安收攏着三郡的民心的同時,自然又拉了不少的仇恨,其他三郡的世家紛紛把陸安恨得牙癢癢,但在陸安那強悍的軍力下卻又無可奈何,有的甚至直接将田産祖業一賣,到中原其他地方去發展了,讓陸安頗有些得意,要是這些人都這麽自覺,那倒是省的他清理了。
而在陸安正強勢着發展的同時,河北的甄家和徐州的糜家此時也在商議着重大失誤。
陸玄通他要戰馬呆在自家的府邸當中,糜竺盯着自己的二弟問道。
是的,非要不可,他說最多隻接受三分之二的錢糧交易,其他的得用戰馬,不過除了美酒和青鹽,他還會把紙張甚至武陵新書都少量賣給我們,并且保證除了我們和甄家之外,不再對外銷售糜芳将陸安的原話一字不落的告知了自己的兄長,他深深的知道兄長雖然隻比他大兩歲,但是才智比他高的太多了,所以家中的許多重要事宜,隻要兄長做了主,基本上就是一項正确的決策。
此人有通天之志啊,剛剛鲸吞三郡,又立刻打戰馬的主意,如此人傑,日後怕是要飛天了糜竺微歎了一聲,對于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評價。
大哥,那我們接不接受戰馬很難弄到啊,要是被陶大人知道,怕是咱們的日子不好過糜芳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