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博和格魯胖子離席後,幾個仆人上來将餐桌收拾了一番後,便悄然告退了。
大廳裏就剩下牧馬和艾薇兒兩個人眼對眼尴尬的坐在一邊,
兩人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外面的暴雨聲,隻有偶爾的一記雷鳴,才能打破這樣的甯靜。一男一女相視而坐,靜靜的聆聽着。
良久。
“樓上的房間是專門爲守備官準備的,以後就是你的了。”艾薇兒率先打破沉默。
“謝謝。”牧馬往嘴裏塞進一塊面包,“鎮上的鼠人被清理幹淨了嗎?”
“全部被剿滅了!不過,将近900人編制的臨時城防軍,經過昨晚一戰,還剩下不到500人。”艾薇兒臉色越來越差,“如果算上無辜死傷的平民,至少有上千人昨晚遇難。如果現在獸人攻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至少解決了一個大威脅,不是嗎?慢慢來!”牧馬又将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我家鄉有句老話,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噗~!看你年紀輕輕的,說話跟個老人似的。”艾薇兒被逗樂了,“不過,昨晚要不是拆穿了鼠人的陰謀,殺了朗雷德,我想今天的情況可能更糟。”
‘《小鎮上的鼠害》任務完成,完成度300%,獎勵經驗+5000*3,聲望+500’
‘迪迪拉小鎮聲望到達友善!’
‘在迪迪拉小鎮戰鬥時,耐力+1’
靠!聲望獎勵改了?說好的,買東西-10%金額呢。。。又坑了!
艾薇兒看牧馬一言不發,俏皮的眨着眼睛說道,“小守備官,這次你又立大功了,說吧,想要什麽獎勵?”
“哦,好啊,你能給我一塊墳地嗎?”
。。。
。。。
。。。
米蘭公國是以騎士爲根基的國家,騎士王——阿爾弗雷德,用劍與盾在這片土地上開創了米蘭,并且統治了近千年的時間。
在這片土地上,武風盛行,絕大多數的職業者都是戰士、騎士或是弓箭手這類的物理系職業,哪怕就像盜賊這樣行走在陰影中的冒險者,都能得到一份尊重。
而法系職業者在這裏極其稀少,也隻有一些大貴族家裏,或是一些偏遠的地方,才可能找得到他們的蹤迹。
所以,在米蘭如果你說自己是名法師,那麽抱歉,可能你連一座法師塔都找不到。
但如果你說自己是一名牧師,那麽接下來你就可能面臨牢獄之災了。
這也就是爲什麽艾薇兒當初見到瑪格麗特時,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的原因。
米蘭人民對宗教勢力極其排斥,五百年前,公國頒布法典,在共國内禁止任何宗教活動,一旦被發現,當街處死。
當然,生命之神——拜拉的傳教士除外,
不光是因爲女神拜拉相當仁慈,熱愛世間一切生命,而她的傳教士也都是自願入教,從來不進行傳教活動,拉攏信徒。
這也跟當年的騎士王——阿爾弗雷德與精靈王——凡爾達一起出生入死的經曆有關。
所以在人類王國,也隻有米蘭能看見,拜拉的生命神殿,和精靈的出沒。
迪迪拉小鎮上的生命神殿,在鎮北最高的一座小山上,算是這裏最高的建築物了,但因爲已經好久沒有神殿牧師的到訪,而慢慢荒棄了。
墓園就在神殿後面的林子裏,除了辦喪事、下葬死者,很少會人來這裏閑逛。
暴雨越下越大,牧馬和莫雷穿着黑色皮質大鬥篷,将朗雷德的屍體丢到馬車後面,上了山。
挖坑埋屍體這種事情,牧馬也是頭一次幹,感覺怪怪的。
“偉大而睿智的主人,艾薇兒小姐怕是喜歡上您的臉了,不然怎麽會連着兩天都在上面留下印記呢?”莫雷似笑非笑的看着牧馬。
“我怎麽知道那女人發什麽瘋,不就隻要塊墓地嘛,爲毛扇我一嘴巴!”
牧馬摸了一下右臉,兩天連挨兩記耳光,現在整個臉都腫了。
“主人,沒有人會在那種情況下,和一個女人提墳地的時。”莫雷都快笑出聲來了,“我建議您下次直接推到艾薇兒小姐得了,不僅抱得美人歸,說不定還能當上男爵呢。”
“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那個瘋女人!我要是敢碰她一下,不得把我打成半身不遂!”
牧馬實在不想再和這個法師随從唠叨少兒不宜的事情了,便借着挖坑莫雷不擅長的幌子,讓他在到墓園外面守着。
莫雷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這個主人在感情方面簡直就是白癡,自己還真是爲牧馬的家族延續感到擔憂啊。
牧馬将朗雷德的屍體丢到坑裏,重新掩埋起來,然後在神殿的牆上随便敲了塊石頭下來,當作墳地的石碑,樹在上面。用勇氣之劍刻上‘朗雷德騎士之墓’幾個字樣。
‘《朗雷德的遺願》完成,完成度200%,獎勵經驗+5000*2’
怎麽現在什麽任務都有完成度了?奇怪了,難道是因爲任務變得越來越難的關系嗎?
随後,牧馬把信仰之石和安托娅的水晶球也一并拿了出來。
‘使用《信仰之石3》成功,經驗+2000*6’
‘提升等級成功,等級9,力量+1(強制),敏捷+1(強制),精神+1,智力+1’
‘使用《安托娅的水晶球》成功,獲得技能:奔月斬1級’
‘奔月斬——在月光的祝福下,凝聚月光之力,擊殺目标,凝聚時間越長,威力越大,最高凝聚時間十秒。’
牧馬看着新技能的介紹,很是無語。
這尼瑪,還有使用限制!隻能晚上用?古精靈們怎麽想的!難道哥哥以後隻能晚上出來混?
本來牧馬還想試試新技能的威力的,可這時,莫雷從外面走了過來。
“主人,有個叫格魯的商人想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單獨談談,他在神殿裏等着您呢。”
“找我?”牧馬皺着眉頭,“我都已經答應加入傭兵公會了,還來找我幹什麽?”
雖然他并不怎麽想劍這個格魯,總感覺那個胖子是個笑裏藏刀的人,不好對付。
而且,還在這種天氣下,去而複返,單獨約見,顯然也不是找他談什麽買賣的。也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好歹,對方在小鎮上也算是個人物,總不能幹那種當面打臉的事情吧。
就算不爲了自己,也得爲艾薇兒着想。牧馬也隻能硬着頭皮去了。
神殿外面停着一輛馬車,車夫和兩個戰士模樣的随從,正淋着雨,站在大門口望風。
牧馬輕輕推開破舊不堪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裏是生命神殿的禱告大廳,雖然已經已經廢棄很久了,但女神像還依然矗立在大廳中央,野蔓藤從牆面裏滋生出來,爬滿了大廳。
地闆的細縫中,長滿了雜草,看起來郁郁蔥蔥的樣子。
格魯正坐在女神像下面,他一身黑色大衣,看樣子像是想讓自己低調一些,不過臃腫的體型還是出賣了他的意圖,而且他手上戴滿的寶石戒子,怎麽看都覺得刺眼了一點。
“格魯大人,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吩咐?”牧馬在旁邊找了個還能用的椅子,将就的坐了下來。
“啊,不用這麽客氣,和大家一樣,就叫我胖子格魯吧。”格魯呵呵的笑着,臉上的肉一彈一彈的,
“不知道,牧馬大人對您身邊的同伴,那個女矮人,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