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長龔方德搖手一指,市長陳露萍看了過來,林烽便也笑着朝陳露萍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
“還真的是林烽!”
陳露萍露出了一種既驚訝又不覺得意外的複雜表情,然後也笑呵呵地朝着林烽走了過去。
“你呀你!林烽,老實跟萍姨說說,你是怎麽剿滅這些地下賭場的?”
現在陳露萍和林烽已經根本不會見外了,有問題就直接問道。
“萍姨,你這可是擡舉我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哪裏有什麽能力剿滅地下賭場,這可都是龔局長和廣大人民警察的功勞。”
林烽一點也不居功,笑着說道,“我隻是做了一個良好市民應該做的事情。”
美女記者周芸卻是聽不下去了,報道完現場直播之後,便跑過來說道:“陳市長,你可别聽林烽那張嘴巴的。他就是想要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隻管着自己低調,從來不管我們這些新聞工作者們有多麽辛苦。好不容易出了一點好人好事英勇事迹,偏偏每一次這個小英雄都是隐姓埋名不肯彰顯功績,害我們這些記者們找的多辛苦啊!”
被周芸這麽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因爲大家都想到了之前林烽做的幾次好事,不都是做好事不留名,隻留下了一個“雷鋒”的親切稱呼麽?那時候作爲芝安市電視台記者的周芸,每一次報導這幾個事件的時候,都隻能夠無奈地用無名英雄來替代林烽的姓名。所以,今天周芸這麽說不是沒有原因的。
“聽到了麽?林烽,你做的這些都是好事,是有利于人民的事情,爲什麽不敢大大方方将名字留下來呢?難道你還怕我表揚你不成?”陳露萍笑呵呵地說道。
“萍姨,你還真的是說對了。我這人臉皮太薄,就是受不住太多的表揚。”林烽厚着臉皮說道。
“就你那臉皮還算薄的?林烽,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周芸立刻反駁道,兩人之間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卻是妙趣橫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直樂起來。
林母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看着這妙語連珠的美女記者周芸,也是怎麽看怎麽喜歡,尤其是她在擠兌兒子林烽的時候,那一副打情罵俏的樣子,和林烽活脫脫就像是一對歡喜冤家。
“大姐,我怎麽覺得這個周記者對我們小烽挺有意思的啊?”
小舅媽方秋萍見狀,也看出來一點問題了,小聲地和林母讨論道。
“好像真的有那麽一回事,不過……”
林母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不過什麽?這周記者有什麽問題麽?我看她也沒有比我們小烽大多少歲呀!最多大個三四歲而已,女大三抱金磚,多好啊!”方秋萍不明所以地說道,她哪裏知道林母這“不過”二字後面要說的是對林烽有意思的漂亮女生實在是太多了,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出來,簡直是有夠亂的了。
“你知道什麽!我這外甥還會缺女孩喜歡麽?上次你去英雄食府吃飯的時候難道沒有看到麽?連大明星蘇紫萱都對我們家小烽傾心呢!還有那個彤彤姑娘也是美若天仙,可不用我們瞎操心咯!”
小舅張貴亮卻是在一旁偷笑道,同時心裏面也難免羨慕一下自己外甥的桃花運。
而墩徐鎮的這些村民們,看到連公安局長龔方德和市長陳露萍都親自到現場了,反賭的呼聲便更是高漲了起來。甚至有一些資深的賭徒們,含着淚走上前來向陳露萍忏悔了起來。
“陳市長啊!我們千不該萬不該走上這一條賭博的不歸路呀!哎!還辜負了政府對我們的期望和幫助……”
“我向陳市長保證,以後一定勤勞緻富,絕對不會再貪戀上賭博暴富的海市蜃樓了。”
……
看着這一個個幡然醒悟的賭徒們,陳露萍很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隻要大家靠着勤勞的雙手,揮灑汗水,就一定可以緻富奔小康。作爲本市的市長,我向大家承諾,一定會爲大家多帶來就業緻富的機會,把我們芝安市的經濟給提上去。不過這一次,你們最應該感謝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林烽,是他深入險境,才成功地将你們從賭博的深淵給拉出來……”
村民們一通感謝的鼓掌之後,本來熱鬧的墩徐鎮市場口,現在隻剩下一些破敗被查封的地下賭場。林烽站在這些賭場的門口,還真的是有些唏噓不已起來。饒是他本來就帶着要拔除這些毒瘤的目标而來,也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能夠把這些賭場徹底地鏟除了。
“怎麽了?林烽,要跟萍姨的車回去麽?”
看到林烽一個人站在賭場門口發呆,陳露萍走上前問道。
“不用了!萍姨,我也是開車過來的。隻不過停在我小舅家那邊而已,對了,萍姨,芝安市可不止墩徐鎮一個鄉鎮賭博風氣嚴重,我覺得可以借助這次的機會,将整個芝安市的賭博風氣都給改善一遍……”林烽補充說道。
“恩!這個問題我剛剛和龔局長還有周記者已經在讨論了,會聯合公安局、市電視台還有市宣傳部,在全市範圍内開展一次反賭宣傳和打擊活動周,必定在這一周的時間内,把芝安市範圍内各個鄉鎮的地下賭場全部鏟除。”
這些計劃實際上在很早以前,陳露萍就已經列出了詳細的策劃方案來的,隻不過因爲大環境上因爲這些鄉民對于賭博的執着和暴富的向往,根本沒有辦法實施。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露萍的秘書小劉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後,便臉色十分凝重地跑了過來,小聲地說道:“陳市長,省巡視組來了,我……我們最好馬上回市政府去一趟……”
“這個時候,怎麽會有省巡視組?而且,他們來他們的,讓市政府的副市長和工作人員先招待着。我現在外面處理事情,晚點回去不行麽?”
陳露萍從來就不是那種擅長阿谀奉承的官員,所以并沒有将上級下來的巡視組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