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豔茹姐,要……要怎麽辦啊!媽……你不能有事啊!”
手足無措的洪芳芳吓得花顔失色,隻知道扶着自己的母親,其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看着母親那痛苦的樣子,徹底地急了。
“神水呀!芳芳,快……我把謝姨扶着,你快讓謝姨把這神水喝下去,現在恐怕隻有神水能夠救謝姨了……”
急忙趕上來的護士姐姐劉豔茹把紙杯遞給洪芳芳,然後就上前很專業地将痛苦抽搐着的洪母穩定住。
“好!神水!神水!你一定要靈啊!媽,你不能死,芳芳還沒有考大學,你不能就這麽丢下我走了啊……”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洪芳芳再也沒有心思去質疑這神水的有效性,現在神水就是母親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神水沒有效果的話,母親恐怕就真的等不到救護車來了。
于是乎,當護士姐姐劉豔茹将母親給按住的時候,洪芳芳就端着紙杯裏的神水,準備喂給自己母親喝。
可是在這麽緊要的關頭,劉豔茹想起了林烽說的話,立刻叫停了洪芳芳:“等一等,芳芳,那個臭小子說了……這個神水必須是心誠則靈,你不能就這麽簡單地喂給謝姨喝……”
“心誠則靈?豔茹姐,我的心已經很誠了,我是真的希望神水可以救活媽媽的!”
害怕失去母親的洪芳芳說話都帶着哭腔,手中握着神水的紙杯也在不停地顫抖着,尤其是看到母親痛苦的樣子,心就更疼了。現在如果可以救回母親,就算讓她用自己的心髒作爲交換她都願意,心當然是再誠不過的了。
“不是!芳芳,我是說……在給謝姨喂神水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喊一兩句咒語呀!比如電視上那些神仙都會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或者‘菩薩顯靈’之類的話……”
也不知道爲什麽,護士姐姐劉豔茹的腦子裏面,突然閃現過這樣奇怪的念頭。神水隻有一杯,機會也隻有一次,洪母能不能被救活,就看這一杯神水的了。所以劉豔茹也是關心則亂,一向相信科學的她,竟然出了這麽一個馊主意。
“啊?那……豔茹姐,那我們要叫什麽?對了,那個給你神水的同學叫什麽名字?我們就叫他的名字吧!”洪芳芳聞言,皺了皺眉頭,又急忙地說道。
“臭小子的名字,我……我還沒有問到,不管了!芳芳,就叫他臭小子好了!臭小子!臭小子!快顯靈……”
“好!豔茹姐,聽你的,我們一起喊……臭小子!臭小子!快顯靈啊!”
于是乎,抽搐着的洪母,被女兒洪芳芳喂下了這一杯來自臭小子林烽的神水。同時,洪芳芳和護士姐姐劉豔茹的嘴裏面,很認真地異口同聲喊道:“臭小子!臭小子!快顯靈……”
就好像林烽第一次喂葉老喝神水那樣,本來昏迷抽搐的洪母,一碰到紙杯當中的神水,立刻就清醒了過來,迫不及待地搶過女兒洪芳芳手中的紙杯,咕噜一下,一口就把整個紙杯裏面的水給喝光了。
“媽媽!媽媽!你怎麽樣啦?媽媽……你不要丢下芳芳啊!媽媽!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見母親有所起色的洪芳芳,撲在母親的身上,眼淚水就這麽嘩啦啦地淌着。她看着母親的臉色從蒼白開始慢慢恢複血色,心髒的跳動也變得規律正常了起來,身上的抽搐也逐漸地停了下來,慢慢地将眼睛睜開。
“醒了!謝姨醒了,芳芳,神水起作用了!竟然真的有用……”
一直在旁邊守着的護士姐姐劉豔茹,見洪母醒了過來,也是驚奇地瞪大了眼睛,興奮地叫着。上一次葉老喝了神水恢複健康,劉豔茹并沒有在急診室内親眼所見,而這次洪母從發病到喝下神水康複,整個過程劉豔茹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可以百分百肯定,一定是那一杯神水的效果。
“媽媽!你醒了,心髒……還痛麽?你真的是吓死芳芳了……”
洪芳芳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媽媽的心髒病突發,差點母女倆就陰陽兩隔了,最後還是被那神奇的“神水”給救回來了。
而洪母則更是驚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僅心髒一點異樣的疼痛都沒有,連以往平常的那種胸悶疼痛感覺也一掃而空了,整個身體覺得很有活力,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芳芳,媽媽這是……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好像從閻王殿走了一圈回來?”
睜開模糊的視線,洪母兩隻手撐着身體,坐在了沙發上,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女兒還有劉豔茹。
“謝姨!你不記得了麽?剛剛你在屋裏突然心髒病突發了……”
劉豔茹看着一點異常都沒有的洪母,試探性地問道,“您現在感覺怎麽樣啦?”
“豔茹!我心髒病突發了?好像……好像是這麽一回事,剛剛我在屋裏看電視,突然胸口就難受得緊,心髒好像都不跳了,呼吸不了,好難受……不過現在,我怎麽覺得全身輕松,心髒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樣子。豔茹,是你……是你救了我的?”
因爲洪母知道劉豔茹是市立醫院的護士,當然第一時間就以爲是劉豔茹救了她。不過劉豔茹卻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謝姨,此時說來話長,現在你沒事了就好。我剛剛已經打了我們醫院的救護車,一會兒車來了,你還是馬上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看看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再說……”
“是呀!媽媽,多虧了那個臭小子的神水,你才活過來的。一會兒去醫院,你一定要好好再檢查一下,要是還有問題……我……我和爸就算是傾家蕩産,也一定要幫你治好……”
洪芳芳一臉後怕地說道,她的話音剛落,院子外面街道上就響起了救護車的警笛聲。
“救護車來了,芳芳,你快扶着謝姨出去!先到醫院做一次全身檢查再說……”
當洪芳芳扶着母親朝着院子外面走去的時候,劉豔茹轉頭一瞥沙發上的那個紙杯,裏面似乎還殘留着幾滴“神水”,便立刻上前将紙杯拿在了手裏,小心翼翼地握住,不讓裏面的水滴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