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成神？我聽都沒聽過

有些事情實際做起來要比想象中難得多……

而相對的。

也有些事情做起來反而要比想象中要更簡單……

比如說潛現在所面臨的這個局面。

說實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主神系統和世界意識直接的戰鬥，會在他的面前以這種形式展開……

也就是……所謂的抽鬼牌。

……

看着兩個漂亮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妙齡少女，身上僅僅披了一床薄被……

甚至沒辦法吧那晶瑩潔白的皮膚完全遮住……

就這樣互相摩擦着對方的臉蛋和肩膀……軟乎乎地靠在一起抽鬼牌。

我這是瞎了嗎？？？？

潛的心中不禁生出這種錯覺。

『人類，無需驚訝。』

然而，兩個少女中看上去年齡較大的一個轉過臉來，瞪着如同精緻打磨過的黑寶石一般善良的眼睛，看向潛，說了這麽一句話來。

『涉及到規則和神格上的争鬥，依靠人類可憐地心智，是看不到事情真相的。』

『呃……』

這句話讓潛有些摸不着頭腦。

『沒聽懂麽?』

看上去年齡偏小的少女有些不滿地鼓起了嘴。

『笨蛋！』

她嬌嗔了一句。

『……哈?』

潛覺得更驚訝了。

這神怎麽罵人呢?

他心說。

再者說了，概念和規則什麽的，自己又不是不懂……之前還在運行的『概念轉化符文陣列』，不就是在進行規則和概念相互轉換的工作麽?

潛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可不敢真說出來。

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

對面的兩位少女，可是一個比一個能耐大……想要直接窺探到潛心中所想實在是輕而易舉。

可能連窺探都不是，應該是像翻書那樣直接看才對。

『……呵呵。』

年齡偏小的那個少女突然捂着嘴笑出聲來。

『明明隻是個人類而已，居然會覺得自己能夠掌握概念和神格的運用呢～有點意思。』

『咳咳……我就在這類跟你科普一下好了。』

少女寫了對面的黑眼睛少女一眼，就有些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幾張撲克牌放到屁股底下做好，然後才一臉放心地轉過頭來，看着潛。

『首先呢，我得先跟你解釋一下……』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自己對面的黑眼睛少女。

『我們兩人現在真是所處的狀态……和你現在看到的這幅樣子，差距可是非常大的喲～』

『……那是什麽意思？』

『意思嘛……就是說，因爲我和對面這個人之間的真實對戰場面，憑你一個人類的思維根本是理解不了的……不僅是視覺，觸覺、嗅覺、心覺以及第六感什麽的，都無法理解……包括我剛才所說的『真實』這兩個字，也隻是在用你所能聽懂的詞彙來進行形容的，懂了嗎？』

『這……』

『另外呢……關于你剛才心中所想的那個什麽……『概念置換符文陣列』，根本就算不上概念力量方面的運用嘛……而且啊，我們正在進行的『概念』上的對決，和你那個符文陣列中所轉換運用的所謂『概念』也不是一種東西，我這裏還是在借用『概念』這個詞向你形容而已。』

通過少女的解釋，潛這才稍微理解了眼下他所處的這個狀況。

隻是……抽鬼牌……

潛忍不住有點想要吐槽……

難道在這些大神們眼裏，自己所能理解的東西隻有抽鬼牌這種程度嗎？

感覺好受打擊……

當然，潛的這些想法，又一字不拉地被那兩個少女看了個精光。

『……嘿嘿嘿，難道對你而言，鬼牌反而幼稚過頭了嗎？不好意思啊……說實話，我對人類個體的想法理解得不太深，所以沒辦法表現得能那麽精确……』

年齡小的那個少女額下兩條細眉微微下垂，露出了一種讓人心生不忍的賠禮用的笑容。

『唔……道也不是。』

潛否認道。

說實話……現在他所在乎的并不是這個。

隻是由于自己想法在這兩個少女面前毫無隐私而言，所以不方便去想而已……

其實也沒什麽好想的。

畢竟激活『境界寺』和秘密研究所需要的操作已經完成，此時想什麽都沒有用。

即便這兩個少女不作任何解釋，他也知道無論是主神系統還是世界意志都不存在明确的視覺形象……

就像愛彌娅曾經對他說過的那樣……

『着隻是爲了方便與你交流而已。』

至于眼前的這兩個相當可愛的少女……說不定也隻是世界意識爲了迷惑自己而特意制作出來的純粹六感幻覺。

雖然自己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遠超普通人九倍的程度，但是在能夠與數十億人類靈魂所形成的阿賴耶相抗衡的世界意識面前，還遠遠不夠看。

之其實仔細想想……

世界意識和主神空間有些類似，它并不存在某種固定、獨立、合情的主觀意識……所以，她沒理由做出這種平白無故将潛拖進這片空間，或者幻境中的舉動。

但是，她們也有另一個和普通人類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們會恪守于某些固定的規則或者概念……而她們的行爲就好似一個一元二次方程一樣，帶入什麽樣的條件，就會得出什麽樣的解……不懂變通，也不容變通。

……這樣一來，就可以确定，自己之所以會被她們如此迫不及待地拉入這個空間，一定是觸犯了世界意識所遵守的某個規則。

織斑一夏和織斑圓之間概念交換這件事應該沒什麽問題，不管怎麽說，這也是經過依稀仔細推敲過的……世界意識的反應早就在考慮之内。

這樣看來……應該是『境界寺』那邊的抱着系統起作用了……而且起到的效果應該比預想中更大。

如果僅僅是小打小鬧規模的話，世界意識估計順手修正掉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把自己弄進這個空間，并且還在自己面前弄成一個人類少女的樣子……

但不管這個少女的樣子是多麽可愛，潛都能很清醒地确定……這個世界意識對自己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一想到此處，潛因爲看到兩個少女抽鬼牌這一和諧畫面而生出的放松感覺，一瞬間就消失殆盡了。

『在緊張麽？呵……』

黑眼睛少女半冷不冷地哼了一聲，很明顯，潛的所思所想又被她看了個透。

『……不。』

潛搖了搖頭。

『我隻是在想接下來的對策而已……既然你們讓我來到了這個地方，那至少還能證明，我對你們所産生的威脅足以引起你們的重視，甚至于可以對我這樣一個普通人類擺出這種……大概是平等對話的姿态來。』

『平等對話？』

年紀小的少女撇了撇嘴，對潛的話有些不以爲然。

『既然你們能夠想出這樣的計劃來，那至少能夠證明你對我們這樣的存在有所了解……既然有所了解，那你也應該知道，對于你這種膽敢直接攻擊世界意志本源之力的人類，而且還是來自于其他世界的外來者……将要受到怎樣的懲罰了吧？注意哦，就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樣，世界一直是不容變通、也不可變通的，懲罰，也是不可變通的。』

『……這種事我自然知道。』

潛翹了翹嘴角，臉上扯出一絲冷笑來。

『作爲一個人類，我是很難對世界意識這種對我們而言近乎抽象的存在造成傷害的，但是也并非完全沒可能……如果客觀力量達到一定程度，應該還是會對那些抽象存在産生傷害效果的吧。』

『哼，力量到達一定程度？你覺得憑你一個人類而言，真的能夠做得到嗎？』

少女依舊滿臉的鄙視，而他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的迹象……不管則麽說，應付愛彌娅的主神系統，對她而言更爲重要。

『就像你所說的一樣……』

潛向着兩個少女所在的位置前進了一步，與之相對的，那兩個少女的身影也向後平移了一位，并沒有讓三人之間的距離因爲潛的邁步而拉近。

『至少在我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我還有我的幾位助手，都對你所說的那個問題有些擔心。但是……』

潛再次向前邁出一步，但是這一次，兩位少女的距離卻沒有産生變動，三人之間的距離确實是縮短了。

『從你們把我拉到這個空間的時候起，我就知道，我的計劃……起效了。』

說完潛慢慢擡起了自己的手，下一刻，這隻手便摸在了兩呃少女的腦袋上。

一步，邁出了正常情況下五步的距離……

空間已然崩壞……

時間，亦開始混亂……

『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提醒我的身份隻不過是一位來自異世界的普通人類的話，我還真就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

『『愛彌娅可是說過，我可是擁有『建設者資格』的類神存在呢……』

『而我的『符文都市境界寺』，就是我作爲『建設者』所特有的類神格啊……』

『那又如何……類神格而已，并不具備擁有真神或者魔神的概念上和規則上的權限。』

看上去年齡較小的代表世界意識的少女咬了咬牙，面色不豫地問了一句。

『确實不具備你們這些神所擁有的，進行概念和規則上對決的權限……但是啊。』

『如果把這個類神格當作一枚『炸彈』來引爆的話，所産生的威力應該不比引爆真神格的所爆發出的威力差多少吧？』

『……引爆？你是個瘋子嗎？』

少女驚呼了一聲，眼睛裏滿是驚恐。

『引爆類神格！就會把你成神的道路給葬送掉的！』

『成神？那種事有什麽關系呢？』

潛冷笑了一聲。

『相比起那種東西，果然還是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對與我而言更重要一些呢……』

『你這瘋子！』

少女再次大吼了一聲。

就在下一刻，三人的身影一起在這片混沌的空間裏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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