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流血?
『小孩子所說的話我完全可以原諒,隻要身爲家長的你能夠好好的對他進行教育,我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是,如果連身爲家長的山口女士你也這樣說的話……』
『作爲一個成年人,可是要爲自己的言行負責的。』
潛認真的這樣說着,眼神也變得有些冰冷。
那樣一個熊孩子的家長,自然也會有些欺軟怕硬的性格特質。
潛的威吓讓山口太太縮了下脖子,但心中僅存的僥幸支撐着有些害怕的她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隻不過是幾句無傷大雅的話而已!即便你真的那這個去法**告我,陪審團也不會對我下什麽像樣的判決的,無非是賠點錢而已。但是,如果我把那個小鬼所做的事情說給警察聽的話,他一定會被這所學校給開除的!到時候随便你們先什麽辦法,都無法改變他作爲惡意傷害他人的少年犯的身份!』
山口太太的這些話讓潛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他猶豫的原因并不是擔心山口太太做出那樣的舉動該怎麽辦。
而是,要不要使用那種稍微有些暴力的方法來處理眼下的這個問題。
但山口太太卻把潛的猶豫當成了退縮。
自尊心上的滿足讓山口太太暫時突破了『威懾』特效所帶給她的恐懼,她那用濃妝也遮不住皺紋的臉上的擠出了一種得意的笑容來。
『别以爲我看不出來,你這小子就是那位織斑小姐請來的救兵吧!還想要我繞開那個小鬼打人的事情,用什麽诽謗之類無關緊要的東西來糊弄我……哼,小子别以爲長了一張好面皮就可以在别人面前肆無忌憚了!如果你和織斑小姐能夠在這裏誠心誠意的跟我下跪道歉,再把我兒子的醫療費全額償付,并且拿出足夠令人滿意的精神賠償的話,我可以考慮不因這件事報警,否則的話,就等着那個小鬼一輩子都背負着『少年犯』的身份牌過日子吧。』
『小孩子的打鬧,何必斤斤計較到這種地步?本來這種事就不應該讓織斑這邊負全責……雖然确實是主要責任沒錯,但全額償付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下跪道歉什麽的,怎麽說也有些過分了吧。』
雖然知道自己說的話十有八九是起不到作用的,但潛還是在今着他最後一絲勸解的努力。
畢竟,愛彌娅可是說過,潛『已經成爲他們中的一員』了。
身爲類神的自己,對一個普通人下陰招什麽的,多少還是有點丢面子的。
不過……
『那些事我可不管,那個小鬼這已經是第二次打傷了我的兒子!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輕易原諒那個小鬼!……果然,還是要讓這個學校把他給開除掉才是。讓我的兒子和這個小鬼待在同一個學校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危險了!』
山口太太說出了這樣的話。
潛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雖然說你對自己的兒子連續兩次被人打傷而感到憤怒這種事,我可以理解。但是就這樣不問清緣由有隻是一味的偏袒自己的孩子,可就有些過分了。
适當的偏袒自己的孩子确實是人之常情沒錯……但是偏袒過頭了的話就成了不分好壞的父母了哦。
不分好壞麽?
那我也來不分好壞一回好了。
潛心中這樣想着,便伸出手,閃電一般的将山口太太的手給抓在了手裏。
然後,用了點力氣捏了下去。
『咔嚓~』
山口太太的手發出了一聲關節錯位的聲音,而她在滿了一排之後也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啊啊!』
她這樣全身的肉的顫抖起來,胳膊也不自覺的瘋狂甩動,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那種劇痛中掙脫出來。
『呵……』
看着山口這副樣子,潛冷哼一聲,沒有做過多的糾纏,便松開了手把她放了。
『你這個白癡在做什麽啊!』
山口太太滿頭大汗的揮舞着手,指着潛面無表情的臉破口大罵。
『我現在馬上就報警!你、還有那邊的兩個臭小鬼和那個女人,全都要被抓起來!賠償也是一點也不能少,除了我兒子的精神賠償外,我的精神賠償也跑不了!等着完蛋吧!你們這群臭小鬼!』
『哼……這就惱羞成怒了麽?』
潛撇了撇嘴,再次拿出平闆電腦滑動了兩下。
『報警什麽的随便你。』
他這樣說着,向在一旁臉上露出緊張表情的千冬投去一個『請安心』的眼神。
『不過,在那之前請先看看這個,或許會讓你回心轉意也說不定哦。』
潛把平闆電腦擡到山口的面前,讓她可以看到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畫面。
這是潛在來這裏的途中,按照千冬對山口太太外貌上的描述制作出來的一個視頻。
畫面中潛和山口太太陷入争執,然後,山口太太從身上拿出一把菜刀,割傷了潛的左手手腕,而在手腕的細長傷口處,馬上就流出來巨量的暗紅色的血。
『這、這是……』
山口太太變了臉色,屏幕上所播放出來的畫面讓她臉色發白,甚至忘記了手掌因關節錯位而産生的劇痛。
她嘴唇顫抖地看向潛的左手手腕,在親眼确認了那裏沒有受傷之後她才逐漸震驚了下來。
『你、你想用這種東西來威脅我麽?!這、這點東西根本不夠看呢!我告訴你,今天你們都要被警察給抓回去!』
山口太太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說道,似乎是因爲『威懾』特效和那個視頻的雙重影響。她現在看上去有那麽一點歇斯底裏。
『而且隻不過是一個視頻而已,你的手腕根本就沒有傷口,那個視頻當作你自己的玩具倒還夠格,想用這種東西來威脅我,還、還差得遠呢!』
『還差得遠麽?』
潛歎了一口氣,吧平闆電腦收到随身的口袋裏,然後又從裏面拿出一把菜刀來。
那把菜刀的大小樣式和視頻裏山口太太行兇用的菜刀一模一樣。
『你、你想要幹嘛?』
山口太太的臉色因爲不安而變得蒼白起來,雖然她大概能夠猜得出來潛拿出這把刀是想要做什麽,但她沒法相信。
沒有理會山口太太那連聲音都變了的回問,潛卷起了自己的左邊袖子,用那把刀在胳膊上用力一劃——
帶着鐵腥味的紅色液體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潛!』『潛大哥!』『潛哥哥!』
一邊的千冬、一夏和小箒不約而同的喊除了聲音。
尤其是千冬,她眉毛一立,就撲上來扶住潛的身子,然後撕掉自己的衣服就要給潛進行包紮。
『你何必對自己的身體做這種事呢!』千冬的眼中流露出嚴厲的責備來,『這種不可取的行爲我無法贊同!』
『……不用擔心。』
潛在千冬的耳邊輕聲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就把右手的刀扔到了地上,并且用右手手肘将千冬推了開來。
『這樣子就沒問題了吧……』
潛向已經被吓傻的山口太太那邊靠近了一步。
『警察看見了這個傷口,應該就會相信那個視頻的内容是真的了吧。』
『可、可是……』
山口太太向後退了一步,但卻因爲腿軟使不上力氣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可是這隻是你、你自己砍的啊,那、那把刀……對了……』
山口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那把躺在地上的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來。
最後的掙紮而已。
潛皺了下眉頭。
『那把刀上隻有你的指紋,警察隻要檢查一下,就知道那個傷口和我沒有關系,而那個視頻也全部是假的了!』
『是嗎?』
潛挑了挑眉毛,便擡起了自己剛剛拿刀的右手。
『忘了告訴你了……』
潛把右手伸鬥嘴邊,并用牙齒壓住了自己的食指,然後又輕輕地把頭往後一仰。
一個薄薄的透明手套便從潛的右手上被撕了下來。
站在他對面的山口太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潛面無表情的把那個透明手套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不知道您,有沒有看過……『畫皮』呢?』
『雖然無論是從劇情還是内容表現都算不上出彩……但是多少也有點可以讓人借鑒的地方呢。』
潛伸出左手,讓從自己手腕上流出來的暗紅色液體滴在山口太太的身前,這讓她四肢并用、屁滾尿流的向後退去。
『知道我剛才爲什麽會用那麽大力去握住你的手嗎?歐巴桑。』
『那是因爲,隻有讓你感覺到劇痛你才不會注意到我右手上的材質正常人有所不同……也隻有這樣,我才能讓那個薄手套上沾滿你的指紋。』
『所以,那把刀的刀柄上,現在可滿滿的都是你的指紋哦。』
潛這樣說着,再次往山口太太所在的方向踏出一步。
『現在,你覺得警察來了之後,會認爲我身上的這個傷口是誰造成的呢?』
『你、你這個亡命徒!』
山口太太渾身顫抖地一點點地往後挪着,而潛則身着自己不斷往下滴落紅色液體的胳膊緊随其後。
終于,山口太太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碰到了商談室的牆壁。
『不、不要過來。』
她這樣喊着,看着一滴滴的紅色液體幾乎是緊貼着她的身體從空中劃過,滴落在地上。
『要是歐巴桑的身上在沾上幾滴我的血的話……恐怕,故意傷害的罪名你可能就跑不了呢……』
『相對于因爲把同學打傷而被學校開除的孩子而言……我想,有着一個因爲惡意傷害他人而坐牢的媽媽的孩子,應該會更可憐吧。』
『當然……最可憐的,還是那個什麽都沒做,就被認定爲惡意傷人而坐牢的人……沒錯吧?』
潛這樣說着,将自己的『威懾』特效全力激發出來。
『不、不要!』
山口太太所縮了縮身子,讓自己那略顯臃腫的身體整個貼在牆上。
『……啊,對了。』
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
『如果按照着流速和流量來看的話,眼下的這個商談持續太久的話,我可能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的呢。』
『如果那樣的話……歐巴桑你的罪名就不再是惡意傷人,而是更嚴重的『惡意傷人緻人死亡了』呢……』
潛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向後退了一步,沒有繼續向鼻涕和眼淚齊流的山口太太靠近。
而是用他那一貫平靜的口氣說了一句——
『不過我想,這個商談也不必再繼續下去了吧……歐巴桑,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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