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頂點小說,..o馮阿姨,您放心,今天,丁叔叔也在這,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誰想跟您過去,就是跟我們牛家過不去。馮阿姨,這杯酒,我幹了。”
下面傳來熱烈的掌聲,“牛少痛快啊。”
“牛少豪氣。”
馬屁聲不絕于耳。
周泉北微微撇了撇嘴,在靠近牆角的角度,偷偷鑿開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孔,光線從底下射進來,周泉北小心将眼睛湊上了上去。
底下人已經在推杯換盞,而周泉北,也正看清了底下的情況。
不過,比來之前,他們的人數又多了幾人,很明顯,這是在之前就已經來到這裏的。
周泉北掃了一眼,這些人,基本都能有個臉熟,牛少,馮桂枝,馬紅東,牛千峰,馬天行也在此列,不過,卻并沒有他老子馬德強的蹤影。
還有幾個中年人,都是萍州本地的豪商。
但還有一人,周泉北卻并不認識。
這人臉型瘦長,戴着一副精緻的金邊眼鏡,束着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隻可惜,他的臉實在是太長了,雖然衣着華貴,卻有些,有些不搭調,就像是一張戴了眼鏡的馬臉。
但看其樣子,卻是坐在了牛少旁邊的副主賓位置,連馮桂枝,都要坐在他的下面,想來,身份定然非同尋常。
不過,周泉北卻總感覺,他有些說不出的眼熟呢。
底下的人,依然在推杯換盞,好像之前已經達成了什麽協議,接下來的話,都是客套的恭維話,并沒有什麽營養。
周泉北也明了了,恐怕,剛才女領班被刻意支出來的時候,就是他們達成協議的時候,這些狗雜碎,還真是夠狡猾啊。
這時,馮桂枝又借故把女領班和服務員打發出去,笑着對那個大背頭道:“丁先生,隻要我們這邊的危機過去,齊海那邊的産業,我們願意再做出一些讓步。至于彬彬嘛,呵呵,到時候,阿姨再送給你一份禮物。”
牛斌笑道:“馮阿姨,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不過,那位被稱作‘丁先生’的大背頭,卻隻是笑了笑,并沒有着急表态。
片刻,他diǎn燃了一顆煙,深深吸了幾口,這才道:“馮女士,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馮桂枝忙笑道:“丁先生請講。”言語間頗有些讨好的味道。
周泉北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丁先生笑道:“馮女士,我總感覺,此次的事情,有些難辦啊。尤其是,馬書記已經喪失了一些常委會上的優勢。那個姓周的小子,我總感覺他有些不尋常。如果咱們此次籌謀不當,很可能,會得不償失啊。”
馮桂枝聞言眉頭不由微微皺起來。
丁先生忙笑道:“馮女士,我這是就事論事,您先莫要生氣。”
說着,他又道:“之前,我本以爲那姓周的小子,會借着這個機會,對馬書記趕盡殺絕,不過,他卻并沒有這麽做,這讓我很好奇啊。”
馮桂枝這時也隐隐聽明白了其中的一絲意味,“丁先生,您的意思是……”
牛斌也是豎起了耳朵。
丁先生一笑,“很簡單。他并未對馬書記斬盡殺絕。但按照之前關于他父親的任命上,好像,常委會中,還是有些不安定的因素啊。那照這樣來推斷,他既然掌控了可以緻馬書記與死地的東西,可爲什麽,遲遲引而不發呢?照我之前的了解,這厮之前的手段,卻并不是這麽墨迹,反而是頗有些雷厲風行。”
馬紅東這時也明白過來,“丁先生,您的意思是……”
丁先生一笑,“若不是他想跟馬書記和解,或者說緩和,那其中,必定隐藏着更大陰謀。我猜測,他很可能,想跳出這個事情,反倒是讓别人來動手。”
“丁先生,您怎麽越說,我越糊塗了啊。”馬紅東忙道。
丁先生深深吸了一口煙蒂,“或許,這次博弈,并不隻是在萍州啊。”
馮桂枝也有些慌了,忙道:“丁先生,願聞其詳。”
丁先生看了幾人一眼,“我想,很可能與省裏最近一些風向有關……”
聽着丁先生的描述,周泉北不由眉頭緊皺,這個狗日的馬臉大背頭,分析到是真的絲絲入扣啊。
省裏最近的動向,周泉北并不沒有太多留意,不過,換屆早已經完成,馮書記退下來,輝哥的兄長,高居省長寶座,新書記,卻并不是東原本土人,而是部位調下來,年紀也已經馬上就要過線。
明顯,這是養老讓位的節奏。
這裏面,含義就有些深了。
輝哥的兄長,大公子,包括大公子那位死對頭,牛斌的嫡親叔叔,都還有機會。
周泉北正思慮間,卻發現,下面已經開始散場,衆人紛紛離去,不過,當大背頭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周泉北卻忽然想起來,他知道這個大背頭是誰了。
這不是當初在米國的大船上,跟輝哥的老婆闵竹苟合的那人麽?
依照這厮的相貌,闵竹隻要不是眼瘸,怕是絕不會找這樣一個情人,這就說明,兩人必定存在着什麽特殊的交易。
想起闵竹嬌柔的身段,周泉北不由也暗自爲輝哥可惜。堂堂七尺男兒,卻要……
這時,這些人都已經散去,周泉北選了個角度,照葫蘆畫瓢,輕松跳了下來。
周泉北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幾個服務員趕過來收拾東西。
‘差diǎn把這茬兒忘了。’周泉北暗道一聲僥幸,快速朝着樓下走過去。
雖然被服務員發現,并不是什麽大事兒,但在這個當口上,多一事,顯然不如少一事。
來到一樓大廳,齊涵和楊妙幾女已經回了學校,但齊曉峰和許小亮、李狂他們,卻早已經是正‘戰火沖天’,還沒有散去。
周泉北笑着對幾人道:“哥幾個,今天肚子不舒服。你們再這玩着,我先回去休息了。抽空,咱們再好好大戰一場。”
衆人喝的正歡,也沒有在意周泉北離開了多長時間,紛紛笑着與周泉北道别,有大戰在一起。
出了皇城門口,周泉北直接打了個車子,來到了3号别墅,簡要将今天的事情,對劉明高叙述了一遍。
劉明高聞言,眉頭緊皺,“小北,照你這麽說。這件事情,咱們不能再按原計劃了。必須要加快一些進度。”
“幹爺,那姓丁的到底是什麽來路?我怎麽看着,牛少都将他當做座上賓?”周泉北忙問道。
劉明高想了想,“這人我也沒聽過。不過,照你這麽說,他絕非池中之物。咱們絕對不能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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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問了一下李曼麗,周泉北并沒有在3号别墅過夜,而是直接打了個車子,準備去公司崔芸那裏。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周泉北對這個丁先生感覺非常不好,總感覺,他就像是一條陰險的毒蛇,有些事情,必須提早做好準備。
來到公司,周泉北招過張大軍和王大狗兩人,又給陳闖打了個電話。
雖然并不知道牛少這幫人的落腳地,但‘近水樓台先得月’,有老周在這,很多事情,無疑方便了不少。
張大軍和王大狗趕忙去辦,周泉北剛想上樓去崔芸的辦公室,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喂~。”周泉北按下了接聽鍵。
聽筒裏卻傳來丘靜雯的哭聲,“小北,小北,我和囡囡出車禍了,囡囡流了好多的血,小北,快來救救囡囡吧。”
周泉北不由也被吓了一跳,“丘老師你先别慌,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丘靜雯說出了地diǎn,周泉北剛忙上樓拿了鑰匙,直接驅車前往。
這時,已經是晚上10diǎn多,好在事發地裏學府路并不是很遠,周泉北急速狂奔,沒有5分鍾,就到了地方,正看見,丘靜雯正抱着地上渾身是血的小囡囡,低聲哭泣不止。
小囡囡昏迷不醒,丘靜雯平常接送小囡囡的自行車已經變了形,慘不忍睹,倒在了一旁,丘靜雯身上也沾滿了鮮血,不知道傷在了哪裏。
但肇事車輛,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丘靜雯一看到周泉北來了,眼淚更是猶如湧泉,夾雜着俏臉上的鮮血,讓人又憐又痛。
周泉北趕忙将母女兩人扶上了車子,直奔最近的市人民醫院。
小囡囡傷勢很重,直接被送進了急救室,丘靜雯倒是并沒有太多大礙,隻是擦破了一diǎn皮,微微有些挫傷。
周泉北也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下了晚自習之後,母女倆本來要在學校宿舍休息,小囡囡卻是想吃姥姥家的糖果,便嚷嚷着要去姥姥家住,可母女家剛走到這邊,卻是被一輛不知名的車子撞到了。
“你~~,你到底是什麽腦子?這麽晚了,你瞎跑什麽?有什麽事情,你不能給我打電話嘛?”
周泉北也是又氣又怒,丘靜雯這書呆子,有時候做diǎn事情,簡直能急死人。
“我,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小北,小囡囡要是有事,那,那我也不活了。你,你還兇我。”丘靜雯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湧了出來,用力撲在周泉北懷裏,小拳頭捶打着周泉北的身體。
“丘老師,對不起。這事兒是我的責任。”周泉北用力抱着她的嬌軀,心中懊悔不已,如果自己早diǎn給她們娘倆兒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樣的事情,就斷然不會發生。
尤其是肇事車輛,這種時候,居然還敢逃逸!
周泉北面色陰沉如水,直接撥通了陳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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