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許晴兒的身材已經無限與接近完美,尤其是胸前那柔軟飽滿的觸感,更是讓周泉北欲罷不能。
隻是,她此時滾燙的體溫,卻是清晰的将周泉北拉回了現實。
曾幾何時,周泉北也曾數次意~淫過,想象着将許晴兒壓在身下的那一天,但周泉北卻從未想過,自己期待的那一刻,居然是眼下這種情形……
此時,雖然美人在懷,但情~欲,卻早就被周泉北抛到了腦後。
如果許晴兒真的在這裏出了什麽事兒,那先不用說老許的怒火會如何,單單是自己的心理這一關,周泉北就無法承受。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周泉北雖然喜歡女人,有時甚至也足夠腹黑無恥,但卻絕不會在别人生命都難以保全時,去趁人之危。
“晴兒姐,你怎麽樣?感覺好些了麽?”周泉北用力抱住許晴兒的嬌軀,大手輕輕捋着她的額頭,希望可以保持着她的神智。
但很可惜,疲憊連帶驚吓,許晴兒早已經沒有了太多反應,小手本能的摟着周泉北的身體,卻說不出一個字。
周泉北也冷靜下來,此時,許晴兒需要的是熱水和溫暖,但在眼前這環境,怕是根本不可能實現。
周泉北也來不及顧慮其他,小心收拾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挂在身上,又将那個足以保命的‘zippo’火機,小心裝進口袋裏,将自己的外套,用力擰幹了水,披在了許晴兒肩頭,這才背起她的嬌軀,小心朝着蘆葦蕩裏面走去。
~~~~~
此時,雖然月光如水,清晰的映照出前面的景物,但由于剛下過大雨,這裏本就是泥濘的沼澤,此時更是泥濘不堪,加之周泉北還背着百來斤的許晴兒,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周泉北這時也來不及顧及這些。
許晴兒這妞兒雖然在某些時候有些不地道,但總體上講,她并不是自己的生死敵人,在很大程度上,甚至可以成爲合作夥伴。
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
周泉北相信,此次,如果能救她脫離苦海,就算在某些程度上,如不了自己的願,但在大局上,卻也必定可以左右一些許家的态度。
退一萬步講,如果~,如果兩人真的走不出去了,有如此佳人相伴,在黃泉路上,周泉北也不會太寂寞。
這買賣,怎麽看,都不會虧本。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着,周泉北深一腳、淺一腳,一步一步,朝着前方的深處走去。
可惜,這片沼澤地實在有點太大了,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周泉北還是沒有看到半點出路的方向。
“擦!”周泉北狠狠啐了一口,卻也沒有絲毫辦法,找了快幹燥地面,将衣服鋪在地上,這才将許晴兒放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在小時候,老周曾經無數次,對周泉北描述過,當年,在南疆那片戰場上,血與火的征程。
記憶裏最深的一次,是老周當時還是排長的時候,麾下有一名山東籍的偵察兵,他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腿部受傷,被敵人困在了一處‘老鼠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數天之後,幹糧早已經耗盡,就算是洞裏的老鼠,都被他抓了吃了個幹淨,但敵人就在上面紮營,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受到腿傷困擾,就算想上地面上偷敵軍一點東西吃,卻也根本不現實。無奈之下,他硬生生扯下自己的牛皮腰帶烤熟,以其充饑,又生生堅持住了5天,最終,等到了大部隊總攻,徹底将敵軍殲滅,而他,也硬生生挺着活了下來。
以前,周泉北實在無法想象那種情形,但現在……
此時,怕是已經進入了後半夜,一陣夜風吹來,周泉北不由打了個寒顫,忙看向一旁的許晴兒,她正緊緊的蜷縮起身子,如同一隻受傷的小貓。
周泉北忙抛除了雜念,繼續背起她的嬌軀,朝着前方走去。
~~~~
這個時候,坐以待斃,隻能是死路一條,但前路漫漫,仿似根本找不到盡頭,周泉北一時也有些迷茫了。
不過,前世今生,兩世爲人,周泉北的心志,遠比常人要堅硬不少,他徐徐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腳步卻不停,一直朝着蘆葦蕩深處走去。
大概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鍾,周泉北忽然發現,在前方幹燥的蘆葦蕩裏,有些雜亂,往前仔細一看,居然有很多羽毛和血迹,但~~~,這明顯是人爲的痕迹。
周泉北不由眉頭微皺。
萍湖南部區域,因爲地理條件的優勢,一直生活着很多天鵝之類的珍稀鳥類,也一直聽聞,常有偷獵者,活動在這邊,想發一點橫财。
難不成,這麽巧,就讓自己碰到了?
不過,看這血迹的凝固程度,至少也要有兩天以上,周泉北也放下心來,順着偷獵者踩出的小路,繼續往前走。
大概又走了十幾分鍾,又發現了幾處類似的狩獵點,但周泉北卻沒有發現絲毫可以用到的東西。
剛要停下來喘一口氣,周泉北忽然聞到了一絲惡臭。
出身刑警世家,對某些東西,周泉北具有一絲天生的靈敏性。
這很明顯是某種生物的屍體,腐爛而産生的臭味,原本,應該也不會這麽明顯,隻是,經過了今天大雨的沖刷,這才會清晰的暴露出來。
周泉北的神經瞬間提了起來,忙小心朝着腐爛的源頭尋去。
很快,在前方一塊幹燥的蘆葦蕩裏,周泉北看到了一個類似于宿營地的存在,在另一邊,一具男性的屍體,已經腐爛的很厲害,蚊蟲橫生。
不過,讓周泉北欣喜的是,或許是某些原因,他們并沒有将宿營地的裝備全部帶走,還留了一頂軍用帳篷,在帳篷前面,有一堆篝火痕迹,旁邊,丢棄了一口鐵鍋。
周泉北不由大喜,忙将許晴兒小心放在一旁的幹燥地面上,快步走上前去,探查帳篷的東西。
很快,周泉北在角落找到了一柄沒有了刀鞘的軍用匕首,帳篷裏,還有一些被褥雜物,最讓周泉北欣喜的是,在帳篷口裏面,還有一盞防風燈。
雖然周泉北并不是戶外愛好者,但對防風燈這種東西,卻并不陌生。
這個東西,堪稱是野外神器。因爲它非但可以照明,更可以取暖。
周泉北忙打開防風燈,又打開帳篷門口,散發了一下裏面的異味,這才将許晴兒抱了進來。
這個時候,周泉北哪裏還管得了幹淨不幹淨?将許晴兒放在被窩裏蓋嚴實,又将防風燈放在了她的身邊,這才又起身,找找看看周圍還有沒有什麽可以用到的東西。
順着帳篷外又溜達了一圈,周泉北居然又找到了一瓶小瓶裝的萍州陳釀,雖然這瓶酒已經被喝了大半,但就剩這麽一點,對周泉北而言,卻也是天外之音。
有這東西,起碼可以保證,許晴兒的病情,應該暫時不會再惡化。
周泉北先打開瓶蓋聞了聞,沒有異狀,忙小心喝了一小口,驅散一下體内的濕氣,這才快步走進帳篷裏,扶起許晴兒的身子,小心服侍她喝下去一點。
很快,許晴兒的俏臉上浮現起兩團酒暈,不過,呼吸卻是明顯比剛才均勻了不少。
這時,周泉北也終于可以喘一口氣,躺在許晴兒身邊,仔細思量起來,究竟是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要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動手!
老虎不發威,他們就是喜歡拿老子當病貓啊!
周泉北英挺的臉孔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意。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啊!
但身體實在是太過疲累,堅持了沒多會兒,周泉北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眼簾,周泉北猛的睜開了眼睛。
忽然,周泉北發現,盡管自己昨夜已經做了防備,與許晴兒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不知在何時,居然又和她混到了一個被窩裏……
最關鍵的是,自己的一隻大手,居然又握住了那團熟悉的飽滿。
周泉北不由也有些無言,看來,某些東西,很容易會形成習慣啊!
隻是,這時,周泉北忽然也發現了許晴兒有一絲異狀,她雖然看似掩飾的很好,但長長的睫毛,似是不經意的微微抖動,呼吸也有些微微急促。
周泉北不由大囧,慌忙收回了自己的魔手,小心問道:“晴兒姐,你醒了沒?感覺好點了麽?”
許晴兒原本已經想好了,一定要這色狼小混蛋狠狠受一點教訓,隻是,到了這個時刻,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隻得緊緊繃住了身子,如同鴕鳥一般,不做任何反應。
周泉北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忽然惡作劇一般,用力在許晴兒的紅唇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似是自言自語道:“晴兒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救援人員現在有消息了麽!”
清晰的聽到周泉北走出了帳篷外,許晴兒慌忙小心睜開了眼睛,她的小手用力摸了下自己的紅唇,小拳頭緊緊攥了起來,但很快,卻又松開,緊緊将自己的俏臉蒙在了被窩裏……
休息了一夜,周泉北的體力已經恢複了大半,走出帳外,剛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但周泉北卻很快皺了皺眉頭。
旁邊那具屍體的惡臭,着實是有些煞風景,但周泉北剛想上前查看一下那具屍體的狀況,不遠處的蘆葦蕩裏,卻突然有人聲傳過來,“毛子哥,真他麽的晦氣啊!昨天本來想發一筆橫财,現在卻連鳥毛都沒有撈到一根!還要到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來避風頭,這他麽的!擦他祖宗啊!”
另一個沉穩的男聲道:“小黑,你少說兩句!錢老大的名聲擺在這裏,咱麽已經動了手,他還敢欠了咱們的帳?”
“也是!毛子哥!不過,我他麽就是心裏不痛快啊!媽的,要跑到這裏來跟死人一起睡!擦!”
兩人說着,已經漸漸靠近了這邊。
周泉北眉頭不由微皺,忙看向了帳篷裏面,但很顯然,許晴兒也發現了形勢不對,大氣兒也不敢出。
周泉北忽然一笑,這女人,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啊!忙一側身,隐藏到了帳篷一側的蘆葦蕩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