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珑不敢看周泉北的眼睛,想要拒絕,但卻又能在最近距離内感受到小北弟弟那火辣辣的目光,想要答應,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無奈,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兩隻小手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就像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
看着呂玲珑的糾結的模樣,周泉北也不忍心再逗她,忙笑道:“姐,别慌呀!我跟你開玩笑的!嘿嘿!那邊應該快完了!咱們過去看看吧!對了,咱們先去給彤兒娘倆買點水果之類的營養品吧!”
呂玲珑這才反應過來,“小北,你真是壞死了!”
不過,說着,她卻是緊緊挽住了周泉北的胳膊。
周泉北笑着看着懷裏佳人似玉,他當然知道,隻要他再霸道那麽一點兒,懷中的佳人,很可能就會在今晚徹底變成是他的人,隻是,呂玲珑畢竟不是别人,沒有那一張具有法律效力的紅紙,沒有百分百的萬全把握,周泉北絕對不會貿然!
畢竟,以周泉北的現在的掌控力,瓜已經熟透了,還會怕落不到自己的碗裏麽?
兩人如同小夫妻一般,在醫院對面的超市裏買了一堆水果和營養品,這才提着大包小包,來到了醫院裏。
這時,手術已經結束了,何主任也顧不得手術的疲憊,先爲周泉北和呂玲珑仔細解釋了一遍手術的進程,又親自帶着兩人,來到了彤兒母女暫時住的觀察室,探望彤兒母親的病情。
彤兒的媽媽剛剛經過了手術,已經睡了過去,倒是彤兒一眼就看到了周泉北,忙歡喜的跑了過來,“小北哥哥!”
“呵呵!彤兒乖!”
周泉北憐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媽媽睡着了,咱們不要在這裏吵着她!來,咱們來外面說話!”
呂玲珑沒想到周泉北會這麽細心,看着周泉北的眼神裏,柔情瞬間又濃了幾分。
周泉北陪着彤兒在門外走廊說了一會話,卻是發現,何主任的腰都有些直不起了,周泉北忙笑道:“何主任,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呵呵!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何主任本來還想請周泉北吃頓飯,但看着周泉北關切的目光,他心中不由也甚爲感動,忙道:“周少,本來還想多陪陪您的!倒是我這身體,先有些扛不住了!”
“呵呵!來日方長嘛!”周泉北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何主任走了,彤兒更活潑起來,她跟呂玲珑早就混熟了,不一會兒功夫,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便開始叽叽喳喳起來,倒沒了周泉北什麽事兒。
周泉北也樂得清閑,來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點燃了一顆煙,打量着鳳城縣的夜景。
遠處,在燈火的盡頭,依稀可以看到連綿起伏的鳳凰山輪廓,就像一個正在倒地沉睡的巨人,
周泉北深深吸了一口煙蒂,吐出一口濃霧,霧氣和細雨融合,化成一道白煙,瞬間又消散不見。
街邊上,行人已經漸漸稀少,偶爾,有一兩輛閃着燈火的汽車駛過。
周泉北揉了揉太陽穴,心情不由愈發明朗。
大好河山如斯,身爲一個男人,又能有什麽理由、什麽借口,去推脫、逃避責任呢?
要戰,那便死戰吧!
這時,周泉北的手機突然突兀的響了起來。
周泉北逃出來一看号碼,眉頭不由一皺,打電話來的,居然是市府秘書長席廣元的兒子,席軍。
席軍比周泉北大個6、7歲,算是萍州老一輩的公子哥,畢業後原本被安排到了萍州市國稅局,不過,沒幹幾天,這厮便辭職下海了。經過這幾年的撲騰,這厮靠着老席的關系,在萍州開了幾個小公司,小日子過得倒也算是很滋潤。
隻是,雖然同屬一脈,但由于年齡差距,周泉北跟席軍接觸的機會并不多,這個時候,他怎麽會打電話過來?
不過,究竟還是要給席軍這個面子,周泉北想了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呵呵,軍哥啊!是哪陣仙風吹動了您,居然想起小弟來了?”
周泉北笑道。
“呵呵!小北哇!你可是别寒顫哥哥了!别以爲我不知道啊!我可是聽說了,你小子最近可是有大筆啊!比哥哥可是強多了啊!”電話那頭傳來了席軍爽朗的大笑聲,似乎刻意拉近與周泉北的關系。
周泉北一笑,“行了!軍哥!咱哥倆誰跟誰啊!可是别來這些虛的了!呵呵!軍哥有啥子指示,小弟洗耳恭聽!”
“什麽指示不指示的?小北啊,你少給哥哥戴高帽子啦!是這樣,市裏幾幫公子哥,有個聚會,我想小北老弟你也不小了,老自己窩着可不行,怎麽樣?一起去玩玩?”席軍在那邊輕微的試探道。
周泉北眉頭微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呵呵!軍哥又不是不了解我,我這人啊!就是讨厭人多!這樣吧!軍哥你們好好玩,我就不去了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市裏面這些大大小小公子哥的聚會有很多,周泉北也聽過不少,不過,對于這幫小屁孩過家家的遊戲,他是沒有多少興趣的。
“哎呀!小北,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今天跟以前不一樣,聽說,不僅咱們市裏以前那些夥計都到齊了,那位馬公子,今天好像也要過來啊!”席軍忙露出了一點口風。
周泉北一愣,席軍口裏的馬公子,可不是馬德強的獨子馬天行,馬德強雖然能量巨大,但畢竟隔着一層紗,對官宦子弟的影響,還遠沒有那麽直接,那這馬公子,便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思慮片刻,周泉北也明白過來,“我說,軍哥,你今天不會是當了誰的說客吧?”
“呵呵呵!沒有的事兒!”
席軍尴尬的笑了笑,“我,我這不尋思着,玲珑是女孩子,咱們這邊,一直沒有人打頭嘛!我又不不夠份量,平時老叫那幫兔崽子給欺負……”
周泉北一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呂玲珑,“軍哥,可我現在在鳳城呢!有點遠啊!今晚怕是趕不回去啊!”
“沒,沒,沒事!小北,我就在鳳城醫院門口等你呢!你們快下來吧!咱們現在就去!”
席軍說完,忽然發現自己失言了,忙尴尬解釋道:“小北,你,你千萬别誤會啊!我,我這也是被他們欺負夠了,這不,這不才提前打聽好了消息,要請你出馬嘛!”
“呵呵!行了!我知道了!”周泉北這時也看到了停在醫院門口的一輛白色的雅閣,對着那邊揮了揮手。
雅閣裏的席軍忙變換了一下遠近光示意。
周泉北一笑,轉身走向了呂玲珑的身邊。
身爲呂系的翹首,但呂玲珑卻是一個女孩子,這就意味着,很多東西,難免會有些天生的劣勢。但周泉北是呂玲珑的男人,老呂的女婿,這裏面,有很多東西,就意味着周泉北要扛起來。
本來,對于這些東西,周泉北是無愛的,不過,聽了席軍的話,周泉北忽然改變了主意。
細節決定成敗!
現在,也是時候該給呂系人馬的一幫二代小弟兄們一點甜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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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小彤兒,周泉北拉着呂玲珑,來到了席軍的雅閣上。
屁股決定腦袋,老子的身份,決定着兒子的地位。
看着席軍開的這一輛已經快要散架的老雅閣,便也能看得出,這厮,在市裏,混的确實是不太如意。
“呵呵!軍哥,有日子不見了啊!”周泉北笑着遞給席軍一顆煙。
席軍看了一眼周泉北身邊的呂玲珑,呂玲珑卻根本不看他一眼,席軍有些尴尬,但很快就釋然,偷偷對周泉北豎了個大拇指,忙笑道:“小北,嘿嘿,今天你給哥哥面子,哥哥高興!走!咱們現在就去殺殺那些憨貨們的威風!”
看着周泉北并不沒有多問,席軍悶在肚子裏的解釋,隻能又悶回到肚子裏,隻能悻悻的握緊了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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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老雅閣飛快行駛向市區方向,呂玲珑根本不理席軍,席軍眼見周泉北也在閉目養神,原本的‘一腔熱血’,也隻能悶在了肚子裏。
不過,今天,周泉北不但來了,還把呂玲珑帶過來,這就已經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了,他自然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車廂裏,周泉北把玩着呂玲珑的小手,腦子卻是在飛速思慮。
在這個時代,其實跟後世也差不了太多,公子哥們聚會,一是飙車,二就是牌局。
不過,具體到萍州當下的現實,飙車還不現實,畢竟,經濟底子擺在這裏,就算有人想玩,怕是也找不到人陪,那無怪乎就是小規模的牌局了。
這些公子哥們,沒有大錢,但萬兒八千的小錢,基本上都還是能拿出來的,小打小鬧,還能賺個零花錢,自然都愛湊這個熱鬧。
不過,周泉北現在卻是在思慮,那位傳說中的馬公子,那位輕易不會在萍州露面的神秘人物,爲何就一反常态,居然這麽高調的要出現了?
難不成,他覺得他老爹已經穩操勝券了?
這時,雅閣拐向了大路邊的一條小道兒,往前走了幾百米,一個大院子出現在眼前。
院子裏已經停滿了很多車,高低檔次皆有,席軍将車子開到一旁的空位上,忙轉頭對周泉北道:“小北,咱們到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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