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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泉北一行抵達城東棗園收費站時,已經是深夜11點鍾。
這個時候,路面上車輛已經很少,大都是一些跑長途運輸的大貨。
但周泉北卻并未令軍車上的士兵們立即下車,而是對陳闖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差不多了!”
陳闖會意,忙掏出手機,迅速撥打了一個号碼,“特警隊三組全部就位!”
不多時,從幾面分别駛來三輛警車,迅速在收費站門口集結起來。
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大漢快步跑上前來,“報告陳隊,特警三組全員到齊!”
陳闖點了點頭,拿過了他手中的手機,“通信工具全部沒收!現在開始布卡!”
“是!”這大漢趕忙收集起特警隊員們的各種通信工具,交到陳闖手裏,又迅速回到收費站布卡。
這十幾個特警隊員,都是陳闖的親信,他們原本以小任務、四散在棗園收費站周圍,根本就不知道今夜這大行動。
這也是周泉北與陳闖仔細思量的結果,畢竟,人心隔肚皮,有些事,能小心,那就必須要加倍小心。
很快,棗園收費站便完全被特警三組的警力掌控,路障、路釘、關卡,全部都已經準備完畢。
周泉北這時拿着一條煙,來到軍車旁,笑着遞給排長黃國強,“黃排長辛苦了!今夜是我匆忙了,就帶了這麽點,等晚點咱們完成了任務,小弟一定給兄弟們補上好的!”
黃排長笑着同周泉北握了握手,“那我就替兄弟們多謝小兄弟的好意了!這熬夜,要是不抽煙,那還能不憋死個人!哈哈!”
此時,正值盛夏,天氣很熱,士兵們穿着厚厚的防彈衣,這可并不好受,好在周泉北提前準備了幾箱礦泉水,從後備箱裏搬出來,讓這些士兵們解解渴。
三兩句的功夫,周泉北已經跟黃排長很熟絡了。
部隊裏,大都是些性情豪爽之人,而周泉北的父親周培富更是老兵出身,在父親的熏陶下,周泉北并不排斥與這些大頭兵混在一起,很快便能相處的比較融洽。
寒暄一番之後,周泉北婉轉的對黃排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黃排長,今晚怕是要辛苦你們了!犯罪嫌疑人十分狡猾,所以,你們不能暴露在明處,最好可以隐藏在收費站附近,一旦犯罪嫌疑人靠近,可以迅速将他們擒獲!”
黃排長一笑,“這算什麽苦?想當年,俺們在深山裏拉練,條件比這裏不要苦上幾十倍?周兄弟,你放心吧!今夜,俺們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他對着麾下士兵一揮手,很快,幾十名士兵迅速隐藏在收費站兩旁的灌木裏,而那輛軍車,黃排長也令駕駛兵開到了大路下黑暗的田地裏。
看到這一切安排就緒,周泉北點燃一顆煙,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黃海洋畢竟幹的是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的買賣,特警隊的出現,他或許還不會恐懼,但若軍隊介入,以他的性子,必定會打草驚蛇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這個時刻,周泉北力求萬事親力親爲,争取不出一點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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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已經到了淩晨3點,可大路上,除卻一些長途貨車,根本沒有半分黃海洋等人的影子。
陳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小北,會不會,會不會是你這路線不對?他們走别的線進城了?”
周泉北随手将已經抽完的煙盒丢到一旁,“陳闖哥,你要覺得熱,就去收費站的辦公室裏涼快一會兒,那裏有空調的。”
陳闖一愣,老臉都要紅了,他深深歎了一口長氣,“小北,你,你真的是十七歲麽?我怎麽覺得,你,你比老梁還要狡猾、沉穩?”
周泉北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陳闖哥,人是會變的!呵呵!成王敗寇!我隻是不想成爲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而已!”
見周泉北氣定神閑,陳闖也不好再多問,緊緊閉上了嘴巴,躲在一旁的灌木下抽悶煙。
而周泉北,雖然面兒上沉穩如水,可心底裏,卻也是有些打鼓。
當年,根據萍州都市報的披露,黃海洋一行人,就是由城東棗園收費站入的城。
而且,萍州雖地處中原周邊,但境内山區很多,交通并不發達,城東棗園收費站是卡住萍州通往明珠方向的關鍵要道,隻要黃海洋是從南面拿貨,這裏就是避不開的必經之路!
最關鍵的是,城中的貨已經不多了,瘾君子們已經紛紛有些坐不住了,這巨大的商機,以黃海洋的性子,他絕對不可能會錯過!
腳下的煙頭已經擺了一地,手機清晰的顯示着,時間已經來到了‘3點55分!’
距離當初萍州都市報披露的節點,隻差5分鍾了!
周泉北的身心早已經完全緊繃了起來,兩隻鷹眼,直勾勾的盯着收費口的入口。
陳闖這時也冷靜了許多,他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火機,眼睛,卻是緊緊的繞着收費站四面打轉。
這時,入口處突然傳來一片刺目的燈光,前方的特警隊員趕忙攔在了前面。
在夜裏,過收費路口,還敢開着遠光,這本身就有些不正常,或者說,夠嚣張!
看到車子被攔,黃海洋不滿的從前面小車的副駕駛上跳了下來,“是哪部分的兄弟啊!自己人的車子還要查麽?”
陳闖看了周泉北一眼,眼神中止不住的喜色。
周泉北忙對陳闖努力努嘴,示意他上前,自己,則是悄悄向後退去。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黃處長!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陳闖忙湊上前去,握住黃海洋的手,遞給他一根煙,小聲對黃海洋解釋了一遍爲老梁侄子出氣的緣由。
黃海洋聽完,有些無意識的撇了撇嘴。
别人都當他老婆是梁玉斌女婿李成乾的情人,但實際上,隻有黃海洋自己知道,他老婆今天晚上,肯定是躺在那個老不死的大床上!
但最底層泥腿子出身的黃海洋深深明白啊!
人啊!想要往上爬,有些事情,有些東西,注定打掉了牙齒,也得往自己的肚子裏吞啊!
“呵呵!是陳隊啊!兄弟們辛苦了!來,拿着!哥哥今天還有事兒,就不陪你們了!改天請你喝酒啊!”黃海洋随手從兜裏掏出幾包玉溪,遞給了陳闖,眼神卻示意陳闖打開關卡。
陳闖會意,忙笑着接過黃海洋的煙,丢給前面一個特警隊員一包,笑道:“眼瞎了麽!還不快給黃處長開門!”
“是!”這特警隊員趕忙跑到了一旁的關卡開關處。
片刻,關卡打開,前面的警用普桑在前,後面一輛警用伊維特緩緩朝着關卡内駛來。
“動手!”就在這個時候,處在一旁灌木叢的周泉北突然大吼一聲!
陳闖率先反應了過來,一把扯住黃海洋的左胳膊别在背後,将他硬生生逼跪在地上,接着,他迅速掏出别在褲腰帶上的配槍,狠狠的頂在了黃海洋的腦門子上,“不許動!敢動一下!老子打死你!”
幾乎同時在這一瞬間,原本隐藏在兩邊灌木叢的士兵們,迅速從兩面包抄過來,舉起手中上了膛的微沖,團團将這兩輛車圍在正中!
“不許動!”
“交出你們的武器!”
“誰敢亂動打死誰!”
這時,黃海洋的兩輛車,正好被卡在關卡和路釘的中間,想走也不是,想退也不是,完全成爲了甕中之鼈。
“陳,陳兄弟,這,這是什麽情況?咱們,咱們是自家人啊!”黃海洋有些急了,但卻仍想狡辯反抗。
陳闖狠狠一槍托,将黃海洋砸的一個趔趄,“什麽事兒?你他麽的自己知道!這是什麽?這是洗衣粉麽?你他麽的給老子解釋解釋?”
看着陳闖陰冷的表情,又看到特警隊員從伊維特上搜出來的白色粉末包,黃海洋也知道,這一次,他怕是真的栽了,不由面如死灰,再也不多說一句。
“來人,拷上!帶走!”
片刻,黃海洋如同死狗一般,被幾個身高體壯的特警隊員押到了後方。
這時,原本畏縮在兩輛警車的喽啰,眼見黃海洋已經俯首,哪裏還敢反抗,紛紛交出自己的武器,束手就擒!
眼見大局已定,周泉北終于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還有另一名重要人物沒有掌控,周泉北還不敢太過放松。
将這些警中敗類分别押上兩輛警車,周泉北将陳闖拉到一旁道:“陳闖哥,咱們将警車開向東面的大路上,你現在立刻審問黃海洋,務必要問出今夜他與李成乾的接頭地點!李成乾若不落網,這就等于刀沒有開刃啊!”
陳闖明白周泉北的意思,忙令押送敗類的兩輛警車先開上收費站東面的大道,自己,則和周泉北一起,來到了關押黃海洋的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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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證物證确鑿,但此時黃海洋還對梁玉斌心存一絲幻想,死也不肯認賬!
周泉北忍不住冷笑,“黃海洋,你他麽還指望着老梁來救你麽?實話告訴你吧!李成乾已經率先被我們拿下了!你那麽漂亮的老婆,現在正陪着老梁那頭豬睡,你他麽要是個男人,你就能忍心?”
黃海洋一聽周泉北這話,瞬間面若死灰,眼淚都流了出來,“這,這,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你不用管!把老梁拉下馬,我保你不死!”周泉北冷笑道。
“當,當真?”黃海洋聲音都有些顫抖。
周泉北遞給他一顆煙,“我周家人是什麽秉性,你比我更清楚!”
黃海洋死死的盯着周泉北的眼睛,良久,如同死狗一般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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