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薩爾滿兄弟兩個十分熱情,不但讓我們随便吃肉,而且還讓這幾天同樣辛苦的朗姆也飽餐了一頓。衆人有說有笑的吃了接近兩個小時,薩爾德說了不少關于他們蒙古人的習俗和趣事,聽得我們時而瞪眼驚訝時而捧腹大笑,一桌人好不熱鬧。
晚上十點,所有人都吃飽喝足,骨頭都已經睡了過去。在最後喝了一大碗‘友誼酒’之後,幾個人晃晃悠悠的來到另一間木屋内休息。這間木屋的大小格局以及屋内的陳設擺列與之前的木屋一模一樣,薩爾滿兩兄弟也喝了不少,滿臉腮紅,将我們待到地方之後就揮手告辭回去睡覺。
木屋内并沒有安置大床,隻是在地上平鋪了一張面積極大的獸皮,躺在上邊不冷不熱十分舒服。光頭仰面朝上躺在中間打着飽嗝道:“以後輕易不能跟蒙古人一塊吃飯,簡直太……太他媽能喝了。喝酒就跟喝涼水似的,也就是秃爺今天吃的肉多,否則非得喝吐了不可……”
我和冷琦先将睡着的骨頭安頓好,随後也躺了下來,望着屋子内的木質房頂做了個深呼吸:“這就是蒙古人的習俗,喝酒代表友誼,喝的越多代表友誼越深。行了,早點睡吧,明天好早點起來趕路。既然薩爾滿他們能到這裏打獵,就證明這個位置距離外界已經不遠了,明天早點起,争取天黑之前走出大興安嶺。”
光頭應了一聲,随即用力清了清嗓子:“确實是困了。不過今天光顧着喝酒吃肉了,最後也沒能喝上一口水,現在嗓子幹的冒煙。睡不着是真的……”
我咽了口唾沫,也體會到了那種順着嗓子眼往上冒火的感覺,正想起身在房間裏找找看有沒有水壺之類的東西,房門卻突然當當響了起來。
盡管喝了不少酒,不過我的頭腦依然比較清醒,知道在原始森林裏的夜晚任何時刻都不能放松絲毫警惕。于是給光頭使了個眼色,接着将手扶在腰間的黑金匕首上慢慢湊到了門口輕聲詢問:“誰啊?”
一秒鍾後。薩爾德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來給你們送酥油奶茶。”
聽到這話,口幹舌燥的光頭直接從獸皮上跳了起來。我也連忙将門打開。隻見薩爾德手裏拎着一個高頸銅壺和兩個杯子站在門外點頭笑道:“你們應該還沒休息吧,這是我們蒙古特有的奶茶,香醇的很,不過杯子隻有兩個。你們女士一個男士一個。暫時将就用吧。”
光頭笑着擺了擺手。接過銅壺率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多謝多謝,我們沒那麽多講究,就是一個杯子都沒有也不耽誤把嘴喝。呦呵,還燙手呢,兄弟辛苦,辛苦了哈。”
薩爾德臉上也始終挂着笑容:“這種奶茶有很多喝不習慣,你們喜歡就好,慢慢品嘗吧。”說完轉身告辭。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指了指趴在一旁的朗姆:“我們很喜歡大狗,尤其是這種大獒。很威武!它也是我們的朋友,也要嘗一嘗奶茶。”
我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朗姆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多謝您的款待,十分感謝。”
送走了薩爾德,我也迫不及待的倒了杯奶茶。薩爾德說的不假,如果不是渴的嗓子幾乎冒煙,我也夠嗆能喝的習慣。這種**有的酥油奶茶不但有奶茶的香味,還多出了黃油的膩味。喝在嘴裏十分滑膩,就像是含了一大塊流着油水的肥肉一般,感覺着實不是太好。
不過盡管酥油奶茶是如此的‘美味’,我還是咕咚咕咚連續喝了兩杯,光頭喝了三杯,冷琦也喝了一杯。骨頭睡的很死,我推了幾下沒能叫醒,索性就讓他繼續酣睡,奶茶有很多,大不了半夜渴醒了再起來喝。
光頭從背包裏把水壺蓋子擰下來倒置在地面上給朗姆也倒了一些,朗姆伸着鼻子過去聞了幾下,并沒有張口去喝,而是轉身又趴回到了原地。光頭見狀拍了拍它的腦袋:“都這時候了,你就别挑了,有奶茶喝總比什麽都沒有要好。”我也開口下達了指令:“朗姆聽話,多少喝一點,明天一天很有可能都找不到水源。”
可是無論怎麽說,朗姆就是穩穩趴在地上,對于面前的奶茶看都不看一眼。奔波一天又喝了不少白酒,我們的眼皮都朦胧打顫,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管它。隻好躺在獸皮上合上了雙眼,很快在濃濃的困意襲擾下,我的思想慢慢飄入了夢中……
在夢裏,我們見自己又在和一些蒙古大漢吃飯,同樣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每舉一次杯,就要喝光一大碗。飯後站起來喝的已經連‘s’線路都無法走出來,剛剛邁出兩步就重重摔趴在地上。就在我掙紮着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朗姆急促的叫聲,睡夢中的我瞬間睜開了眼睛。
瞪大了眼睛呆滞半晌,我才從夢境中緩過神來,房間内一片漆黑,不過朗姆的叫聲依然在耳邊響起。我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軟的像根面條,用不上半點力氣。輕輕按了按太陽穴,我在心中暗暗感歎這蒙古的白酒喝的時候沒什麽感覺,沒想到後勁竟然這麽足……
躺在地上适應了片刻,我的身體終于可以活動,不過全身上下依然沒有半點力氣。我擡手推了推左邊的光頭讓他看看朗姆到底怎麽了,又把手伸向右邊的冷琦,心中卻猛然一驚,思想瞬時清醒過來。因爲之前冷琦睡覺的地方,此時竟然已經空空蕩蕩多出了一塊空地。
感覺不到冷琦,我強行支撐着身體爬起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按亮了強光手電。轉頭一瞧,光頭和骨頭都好好的睡在各自的位置上,唯獨冷琦不見了蹤影。朗姆站在旁邊,一邊吠叫一邊用牙齒咬住我的褲腿拼命往門口的方向拖拽,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