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已經變成一灘**組織的大毛,我心中不禁感到陣陣後怕,擡手擦了擦額前的細汗:“原來機關還可以做到如此精細的程度,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差一點咱們就回不去了……”
光頭将地上mp-5沖鋒槍撿了起來,一邊擦拭着槍身上的劃痕一邊哼聲道:“老子放他一馬,他還不知道悔改,最終落得個這種死無全屍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隻是可惜了這滿彈夾的子彈了……”
我将目光從那團肉塊上移開,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到一旁,歎了口氣:“這回大毛變成這樣,肯定是回不去了,等一會見到丁伯,那老頭八成還得鬧上一番……”
光頭不以爲然,擡手拍了拍懷裏的沖鋒槍:“怕什麽,又不是咱們殺的,還是那句話,惹急了秃爺,老子把他和那傻徒弟也打成肉醬!讓他們師徒三個在黃泉路上相遇,投胎的時候還不孤單!”
休息片刻恢複了一些體力,我将自己的沖鋒槍重新放回到背包裏看了看棺椁:“這裏邊的棺材……咱還看麽?”
“當然要看!”光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廢了九牛二虎才撬開,哪有不看的道理。你在外邊等着吧,我進去大概瞧瞧,如果沒有什麽太好的玩意,咱就直接上頂樓拿夜明珠了!”說罷他放下背包,将沖鋒槍挎在脖子上重新爬上了土牆。
我擔心還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于是也跟過去趴在土牆上觀望。光頭的速度很快,三兩下就爬上土牆跳了下去,踩在哪些古董上邊直奔那口已經沒有了一般棺蓋的棺材。
隻見他走到近前舉起強光手電忘棺材内部照了照,随後滿臉詫異的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了許久才一字一頓道:“這——他——媽……是——什——麽——玩——意!?”
一起走過那麽多陵墓。也打開過不少棺材,但我從來沒見到光頭有這種反應,于是也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怎麽了秃子,裏邊有什麽東西?”光頭又看了幾秒,随後皺起了眉頭:“這好像是個……是個……是個壺……?”
“壺?”我沒聽出來哪裏有稀奇的地方,于是索性自己也重新跳了進去。等我走到棺材旁邊的時候。發現這口棺材内部十分空蕩那個,沒有陪葬品也沒有屍體,非常幹淨,隻是中間的部分擺着一尊二十寸高度的青銅物體。
拿東西外表呈青灰色,像極了一個茶壺,但是沒有壺把也沒有壺嘴,又像是一個容器。光頭左手舉着手電,将右手慢慢伸了進去,抓住青銅壺上半部分開始發力。想要将其拿出來再仔細查看。但是出乎意料,那尊青銅壺的重量似乎比看上去沉重了許多,用了幾次勁光頭竟然沒能成功的用單手抓起來。
嘗試幾次之後,光頭眉毛皺的更近,把手電遞給我,騰出兩隻胳膊左右抓住青銅壺這才慢慢取了出來。在搬動青銅壺的過程,光頭一直屏住呼吸,整張臉憋的通紅。直到清理出一塊地方将青銅壺放下這才松了口氣。
我在旁邊看着躍躍欲試:“這東西……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斤。怎麽搬起來這麽費勁?”
“二十斤?”光頭擡眼看了看我:“再翻一倍,說它二十公斤都算是少的。不信你自己試試!”
我将手電放在地上,挽起袖子雙手抱住青銅壺嘗試着搬了一下,第一次竟然壓根就沒能搬動。直到第二次用上了六成力氣,這才成功拎了起來。保在懷中感覺就像是包着一袋四五十公斤的大米一樣!
青銅壺表面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雖然兩側雕刻着不少镂空的紋路,卻一點都不劃手。壺體上小下大中間還有微微有一圈凹槽。乍一看倒像是一個青銅葫蘆。我左右看了看随即也重新放在地上滿臉詫異:“這東西重的可有點離譜了,就算是個實心的鉛疙瘩也不至于如此,這到底是什麽青銅,密度大的驚人!”
光頭伸手摸了摸,又敲了敲:“摸上去就是普通的青銅。而且材質還不是上好的。沒準不是青銅的密度太大,而是裏邊裝的東西密度太大了!”
至于這個青銅壺到底是不是空心的,裏邊到底有沒有東西,如果有的話又是什麽,光頭也一無所知。雖然好奇,但是因爲其重量實在太大,攜帶起來極其不方便,所以我們選擇了放棄,依然把目标放在閣樓頂端的那顆夜明珠上。
然而從二樓旁邊的樓梯走上三層兩人卻傻了眼睛,因爲那顆夜明珠的位置在閣樓頂端,而閣樓内部并沒有通往頂部的通道,走到這裏已是盡頭,想要拿到夜明珠就必須還得費一番腦筋。
光頭将旁邊的窗子打開擡頭網上看看,略微有些惱火:“這他媽外邊比裏面還幹淨,連個把手都沒有,咱們又沒帶登山裝備,怎麽上啊!”
之前大毛的死弄得我心裏有混亂,對那顆夜明珠也沒有了興趣,于是歎了口氣道:“要不咱回去吧,反正目前也不缺錢。既然沒辦法上去,就說明這顆夜明珠與咱們無緣,安全起見就不要強求了。”
光頭卻不肯放棄,鐵了心非要把夜明珠拿到手:“開玩笑,忙活這麽半天最後到了門口你要放棄,哪有這個到底。下地和上天沒什麽區别,也算在秃爺的專業範疇之内,你把工兵鏟遞給我,我自己上去!”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後一邊在背包裏摸工兵鏟一邊問道:“你有什麽辦法,難不成也打洞上去?”
他接過已經折疊好的工兵鏟,同時也把自己的拿了出來:“打洞自然是可以,不過還有更方便的辦法,你在下邊看着,秃爺今天讓你開開眼!”說罷将折疊好的工兵鏟舉起來,把鏟頭和手柄相接的部分朝上,充當簡易的登山鎬插在牆上進行攀爬。
這種攀爬方式非常冒險,因爲工兵鏟手柄凸出的部分隻有不到二十公分,在加上這些土質閣樓經過了幾百年的風化腐蝕早已變的又松又脆,所以稍不留神就會直接脫手摔下去。從閣樓三層窗口的位置距離地面大約有近二十米的高度,一旦摔下去非死即傷。
開始的幾步因爲雙腳還可以踩在窗框上,所以光頭爬的很穩,不緊不慢的勻速上升。但是當他離開窗口往上攀爬了一段距離之後,閣樓頂端的牆面由豎直開始逐漸變得平滑,如同一個倒扣着的帽子一樣。雖然坡度有所減緩,但也正是因爲這個勻速,使得工兵鏟不能完全嵌進牆體,導緻光頭整個人變的有些顫顫巍巍。
我在下邊看着冷汗已經冒了出來,心髒已經在嗓子眼裏越提越高,最後隻能将背包裏的備用繩索取出來,一段固定在三樓室内,一段系在腰上也将身子探到了窗外。這樣一旦光頭失手掉落下來,我還及時伸手将他拉住。
随着一點一點的嘗試,光頭的雙臂雖然一直在顫抖,但還好沒有出現什麽意外。就在他幾乎攀爬到閣樓頂部,與那顆夜明珠相距不過兩米的時候,夜明珠突然微微開始發生晃動,像是一顆巨大的鳥蛋,内部的小鳥要破殼而出了一樣。
光頭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連忙找了個固定點停在原地擡頭仔細觀察。我在下方視角不是很好,隻能看到光頭的身體和夜明珠一側,正欲開口詢問什麽情況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光球從上方砸了下來,與此同時光頭的吼叫聲也響了起來:“我艹,老張快接住!”
那個足球般大小的光點正是閣樓頂端的那顆夜明珠,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滾落了下來。聽到光頭的喊叫聲,我連忙用腰間的繩子支撐身體,繃直了身體騰出兩手伸了過去。無奈那顆夜明珠從閣樓拱形的頂端滾落下來走了個抛物線的路徑,到達我所在的高度時已經飛的太遠。盡管我用了最大努力,卻還眼睜睜看着夜明珠在手指尖上滑過,直直的掉了下去……
看着夜明珠飛速下落,我和光頭都愣在了原地,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這麽個結果。兩秒鍾後,沒有任何聲音,但那個光點已經消失。光頭坐在閣樓頂端出口喃喃:“媽了個巴子……到嘴的鴨子……飛了!……”
協助光頭從閣樓頂端安全下來,我開口詢問:“剛才怎麽回事,你怎麽把夜明珠給碰掉了?”
光頭鐵青着臉色,憤憤道:“碰個jb,我他媽還沒到地方,那夜明珠就跟讓人踢了一腳似的,自己轉着圈就滾下去了!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去,八成都摔成明珠粉了。價值近千萬的玩意,他奶奶的連個響都沒聽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這就說明那顆夜明珠跟咱們無緣,摔了就摔了吧,全當沒有這回事。還是先想想,等一會回去之後該怎麽跟丁伯解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