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骨頭情緒有些過激了,我連忙過去将菜刀奪下來,讓他控制情緒,從長計議。但骨頭這次動了真格,兩隻眼睛滿是血絲,擋在白獒身前半步也不願意離開。無奈之下我隻好将林大姐和寵物研究所的人先帶出去,讓光頭繼續安慰骨頭,穩定情緒。
寵物收容所的人隻是按照上級命令行事,誰也不想因爲這麽一隻白獒而傷了身體,全都比較配合的退了出去。将我們與白獒隻見的故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那些工作人員表示非常理解骨頭的感情,并且答應回去之後可以跟上神情一下,看看這種體積的白獒可以不可按照正常程序被領養。
不過無論怎麽說,今天他們一定要先帶着這隻白獒回去交差。如果骨頭的情緒無法平複下來,一直不肯配合,那麽事情反而會有可能變得更加難辦。眼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飯點,我當即順水推舟以請客吃飯爲由先把這幾人安排在了小區旁邊的酒店之内,同時讓光頭盡快做好骨頭的工作。
冷琦跟出來陪着我一起和林大姐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吃了頓飯,酒喝的非常盡興。因爲酒精的原因,幾個人的話也逐漸多了起來,關系也在無形中被慢慢拉進。通過交流,那名中年男子告訴我他姓劉叫劉志,是寵物研究所的副所長,專門負責管轄和處理那些流浪寵物的安置問題。
連續碰了幾倍之後,歲數比光頭還大的劉志跟我都開始以兄弟相稱。拍着胸脯答應下來,隻要國家允許普通公民飼養這種大型寵物,那麽關于這隻白獒的一切領養手續全部包在他的身上。
眼看着事情已經辦好了一半,而光頭那邊卻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在心中暗暗着急。隻好找了個去廁所的借口一路跑回家中查看。樓房裏骨頭依然坐在白獒身旁,緊緊摟着白獒的脖子死活不肯松開。光頭看見我差點沒直接哭出聲來:“我的祖師爺呐……老張你可算回來了,老骨這倔脾氣我實在是無能爲力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這麽習慣小狗……”
我歎了口氣:“那是咱們以前沒遇到這麽通人性的狗,寵物收容所的李所長已經答應了,隻要國家允許他就會幫忙通過正當途徑把白獒讓正咱們領養回來。”骨頭一聽立刻擡起了腦袋,看了幾秒才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我聳了聳肩:“當然。騙你幹嘛。不過今天這白獒人家必須要帶回去,否則不太好辦。人家都願意幫忙了,咱也得配合配合不是。老骨你别太激動,這白獒肯定會是咱們家裏的一員。”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之後,倔強的骨頭終于松開了白獒,默默的坐回到了沙發上,眼中滿是不舍。
能讓骨頭這樣的原因,多半都是因爲他在這隻溫順聽話的白獒身上找到了朗姆的影子。說句實話,其實我也非常喜歡這隻白獒。真心希望它可以留下來。
與此同時,冷琦打來了電話,告訴我林大姐和劉志他們已經從飯店裏出來,等着帶白獒回去。拍了拍骨頭的肩膀,我蹲在白獒面前微微一笑:“今天你先跟它們,過兩天我們再去把你接回來,狗狗乖乖。”白獒聽後趴在了地上,嘴裏不情願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說了句‘聽話’。白獒這才極不情願的爬了起來,跟在我身後緩緩走出了門口。臨走之前還舔了舔骨頭的手掌。仿佛生離死别一般。
十分鍾後,劉志他們帶走了白獒,我在冷琦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回了樓房。光頭已經将水晶地圖的大概情況告訴了骨頭,骨頭仍然悶悶不樂,對于這些事情上沒有什麽意見,隻是跟随我們就好。
喝酒喝得腦袋昏昏沉沉。把裝備和購買車票的任務統統交給光頭之後,我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考慮到前幾次出門我們購買的大部分裝備到了最後都沒能用上,全變成了多餘的負重累贅,所以光頭這次變更了新的計劃安排。除了必備物品之外,其他常見的東西全部省略掉。等到使用的時候再随時購買即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劃,光頭在機場問清楚了所有航班,随即回來征求我們的出行計劃。
一覺睡到下午,晚上的時候,父親把李大伯也從黑山村接到了樓房,六個人圍坐在一起仔細商量着下一步計劃。李大伯同我們一樣,認爲母親的情況多半都是瑪雅詛咒所知。所以爲了防止這種無形的詛咒再次擴散,還是越早解決越好,争取不讓情況繼續惡化。
六個人你一言我一句一直商量到晚上九點,考慮到母親的問題和父親的骨傷,最終決定讓父親留在家中照顧母親,冷琦光頭骨頭和李大伯我們五個人出去尋找那座水晶之城。不過李大伯并不跟我們同行,依然要在暗中跟随,目的是要搞清楚那支一直在秘密跟蹤并且保護我們的神秘隊伍到底都是些什麽人。
兩天以後寵物收容所的劉志副所長傳來了消息,聲稱收養白獒的事情有些不太順利,比較難辦。因爲白獒的體型實在太過龐大,按照國家相關法律法規,不允許普通居民進行領養。不過也不是絕對不可以,隻是上上下下要稍微動點腦筋,疏通打點一下。
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白,總結成一個字那就是‘錢’。我也非常痛快,既然是收錢辦事那倒更加容易了,不再說那些拐彎抹角的話,直接讓劉志開個價。劉志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先是一愣,随即幹笑兩聲:“從所長到局裏更改備案,等等一系列手續,這個……可能有點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表現上開口答應,實則心裏一直在冷笑,别看他嘴上說的這麽一套一套的‘打點’程序,實際最後還是自己留下的更多,說不準這收養的事他動動嘴皮子已經辦好,隻是想從中間再讨點好處費。雖然心裏十分清楚,但這就是社會,沒有錢什麽事都行不通,我假裝不知道,陪着他把這出戲演下去。
客套兩句之後,劉志終于說出了重點,很簡單的一句話:“五十萬,明天可以直接來把白獒帶走!”
五十萬這個數字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其實不算什麽,輕輕松松可以承擔。但是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我還是被吓了一跳,險些把手機給甩出去,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似和藹憨厚的劉副組長竟然會如此的獅子大開口,上來就直接開了個這麽大的價碼!
見我半天沒有回音,電話另一頭的劉志有點心虛,知道是自己把價格要的太高了,便試探着笑道:“外人從上打點到下正常情況下大約得需要個五十萬左右,不過換做是我會更方便一些,四十萬就夠了。換句話說,其實這麽大一隻純種白獒十分罕見,市場價幾百萬都算是便宜的。四十萬,不算多了……”
我應了一聲将他打斷,答應下來說好明天一手交錢一手交獒,他會幫我們把一切領養白獒的手續和白獒應該辦理的相關證件全部處理好。
當我跟骨頭和光頭說了這件事之後,骨頭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啥!?五十萬!?這……這……這咋要這老多錢?”光頭也一巴掌趴在茶幾上:“當初我看那姓劉的孫子就不像什麽好人,這哪是幫人辦事,簡直是**裸的搶劫啊!”
憤憤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我們還是在銀行提了四十萬現金按照李志所給的地址找了過去。正如我所預料,地點果然不是寵物收容所,而是郊區的一個小院。還沒等走到近前,那隻白獒興奮的吠叫聲就傳進了我們的耳朵,李志也早早的應了出來。
雖然價格不菲,但劉志還算靠譜,該辦的手續一樣都沒少。
在回去的路上,我開着吉普車,骨頭坐在副駕駛。光頭和白獒則坐在後邊,白獒瞪着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光頭的锃亮的腦袋,似乎知道自己解放了,興奮的搖着尾巴。光頭撇着嘴道:“你高興個什麽勁,這台吉普車才六十多萬。你都快抵得上一輛車了!诶對了,既然這大白獒是咱們的了,是不是也應該給它起個名字?”
骨頭聞聲立刻開口叫道:“朗姆!就叫朗姆!”我笑着點了點頭:“它的有些地方的确跟以前那隻朗姆很像,那就叫朗姆吧。”
光頭翻了個白眼,長歎口氣:“真服了你們倆了,明明是獒種,卻非得叫個朗姆。這就相當于給大白鲨起名叫小金魚,委屈了這個品種喽……”
解決了白獒朗姆的問題,幾個人馬上又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向着黑龍江漠河進發。光頭說要從簡裝備,結果最後仔細一算發現除了槍支之外,其他一切東西都可以等到了地方再買。于是我們的裝備就變成了衣服和洗漱用品,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就在大夥準備好一切光頭要去買機票的時候,骨頭卻提出了個條件:“俺……想帶着朗姆……一起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