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獒的這個舉動着實吓了我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看了看骨頭又看了看光頭:“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骨頭也起身走到旁邊愛撫着大白獒:“俺爹說着,越大的狗越通人性,它肯定能聽懂咱說的話。明天跟寵物收容所的人說說,盡量還是别讓他們用麻醉槍了。”
我做了個深呼吸,微微點頭……
吃過飯後,幾人累了一天早已身困體乏,早早的都上床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便被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從夢中驚醒。我睡眼朦胧的打開房門,隻見幾個穿着紅白相間工作服的人站在門口,雖然開了門卻遲遲沒有進來。最前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地上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卡片:“您好,我們是寵物收容所的,來這裏把那隻逃出來的大白獒帶回去。”
我還沒等說話,身後趴在沙發邊上的大白獒卻率先站了起來,沖着那幾人呲牙狂吠。白獒吼叫起來聲音響徹天地,震得我耳膜硬生生發疼。其他人也全都被驚醒,慌慌忙忙的從房間裏沖出來查看情況。正躺在沙發上打呼噜的光頭更是被吓的不輕,整個人幾乎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大叫一聲‘我操嘞’就摔趴在了地上。
我連忙轉身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急聲叫道:“噓,有病人!有病人!”大白獒見狀立刻閉上了嘴巴,耷拉着耳朵又趴回到了沙發旁邊。門外的幾個工作人員看到之後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隻相處了不到一天時間,這隻白獒竟然如此乖巧聽話。
那中年男子将我拉到樓道裏歎了口氣:“麻醉槍對白獒本身的傷害比較大,所以是最後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想使用。既然它聽從你的指揮,你就暫時先去安撫一下。然後我們再進去嘗試。希望你能多多配合。另外所裏的動物專業也在趕來的路上,應該很快就會達到。”我點點頭,讓他們在門外稍等片刻,随後進屋摸了摸白獒的腦袋:“‘大白球’你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不跟他們回家,難道是他們虐待你?”
白獒沒有反應。隻是用一副無辜的眼神看着我,嗓子裏不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片刻之後,看它安靜了許多,我打了個信号示意中年男子再重新進行嘗試,沒想到那中年男子剛剛進門,白獒就再一次便的暴躁起來,雖然沒有大聲吠叫,卻嗚嗚嗚的發出了警号。
無奈之下,他隻好重新退了出去。我站在樓道裏一邊跟他們閑聊一邊等待着所謂的寵物專業過來。遞上幾倍茶水。我好奇的開口詢問:“這麽大的白獒。怎麽會自己跑出來了呢?”中年男子微微搖頭:“其實這白獒不是我們收容所的,而是從海南寵物收容所走失的。海南島與内陸隻見還隔着大海,所以根據我們的猜想,應該是有人想要把它偷出來販賣,結果運到内陸後讓它給跑了才一路流浪到了咱們赤峰。”
我大概算了算,随即也歎了口氣:“從海南島到赤峰……哎吆……這段路可不是很近啊,看來這隻白獒一路上也沒少吃了苦。”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所以現在既然發現了就一定得把它看住了,一會要來的寵物專家就是它的飼養員。這次專門從海南島飛過來。爲的就是它。”
說話間,中年男子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從他的話語中能聽得出來是那位所謂的寵物專家到了。出去迎接一段路程,幾分鍾之後,中年男子帶着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走了上來。進門之後,白獒一見到那女子眼神中竟然有些慌亂,不斷的把自己碩大的身軀往沙發底下塞,同時再次嗚嗚嗚的輕聲叫了起來。
女子見到白獒後眼圈頓時變的有些紅潤。走到近前蹲下身子緊緊抱着它輕輕撫摸。幾分鍾後,她松開白獒起身調整了一下情緒,剛要開口說話,旁邊的骨頭卻叫出了聲音:“诶?林大姐,咋是你啊?”那林大姐也是一愣。微皺眉頭看着骨頭:“對不起,請問你是……?”
骨頭嘿嘿一笑:“你不記得了,俺是骨頭啊,還有這個……這個秃子!”說着将光頭也拉到了身邊。
林大姐盯着他們倆看了幾秒,随即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白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骨頭以爲她還沒想起來,繼續興奮的說道:“林大姐你忘了一年前咱們在海南島的寵物收容所見過,當時俺穿這個黑白條的衣服,給你送去了一隻受傷的小白獒,你……”說到這裏,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麽,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白獒一字一頓道:“難道……難道這是……這是……”
林大姐微微點頭:“沒錯,它就是一年前你送去的小白獒。兩月前突然失蹤,沒想到竟然能千裏迢迢的找到這裏……”
我有點糊塗,打斷他們輕聲問道:“老骨秃子?怎麽回事?這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光頭擺了擺手,你忘了當初咱們在路西熱帶雨林的時候老骨曾經救了一隻溺水的小白獒。從路西雨林出來之後,你還在醫院躺着,我和老骨就把那小白獒給送到寵物收容所去了,當時值班的就是這位林大姐。”
幾個人呆呆的對視了許久,骨頭緩緩蹲下身子與白獒面對着面輕聲呢喃:“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你都經曆了什麽?……這麽遠的路……到底是怎麽過來的……怎麽過來的……”我心中也陣陣發酸,以前隻聽說過獒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認主人,卻沒想到竟然可以到達這種程度,無論艱難險阻,就算是千山萬水也掙紮着找了過來……
見到林大姐也沒有辦法,中年男子不願意再耽誤時間,打開箱子配置好麻醉劑裝進了麻醉槍膛。站在門口,瞄準了白獒的腹部。我連忙過去阻攔:“這位大哥,你看這白獒本來就是我們的,現在能不能就讓我們來養?”中年男子面露難色:“我們上邊也有規定,喜歡狗你們可以再去買一隻小點的,養起來即方便也沒有危險。”
光頭也湊過來幫忙:“實在不行我們花錢買,多少錢都成!你開個價吧。”
中年男子的回答仍舊是國家法律法規以及上級指令那一套說辭,好說歹說求了半天,就是不行。最後還是重新舉起了麻醉槍,想要強行開槍。
這時一直沉默在旁邊的骨頭突然爆發,從廚房裏拎出兩把菜刀,擋在白獒身前紅着眼睛吼道:“這獒就是俺的,誰都不能帶走!不信你們動一下試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