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在那灘黑水之中,光頭似乎異常痛苦,所以掙紮的十分劇烈,翻來覆去如同觸電了一樣。我用蓋着外套的手嘗試了幾次,不但沒能成功将他拖拽出來,翻到差點被他也帶了進去!如此一折騰,忽然有一大滴長條形狀的黑水彈起來跳到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識用手一蹭,這才猛然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麽有毒的黑水,而是一種通體漆黑大拇指粗細的小型蛇類!
無數隻那種黑色小蛇相互交融在一起,大概看去還真像一團濃墨黑水一般甚是吓人。光頭躺在其中,正是被那種小蛇咬的全身劇痛,所以才如此痛苦。
正在這時,後面的骨頭和冷琦也相繼跳進了大坑,見到這番情況也被吓了一跳。目測了一下光頭的大概位置,冷琦一把抽出腰間的銀鞭挑手輕甩,接着用力往回一帶便将他從中拉了出來。我和骨頭也馬上拍掉他身上殘留的黑色小蛇,随即駕着他退到了安全區域。
從群蛇口下脫險的光頭可以說是遍體鱗傷,隻要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幾乎百分之八十都已經被咬。那種黑色小蛇雖然體積不大,但蛇頭一張嘴巴卻能分的極開,一口咬下去就是指甲蓋大的傷口!我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發現隻是有些破損,并無任何異常顔色,排除了中毒的可能。
爲了防止光頭身上的傷口感染發炎,冷琦将四個人所有的消炎藥都集中在了一起,把藥片磨成藥粉,一點一點浮在傷口之上。這些傷口除了疼痛難忍之外并無其他大礙,所以光頭本身也沒有什麽大事,氣的一雙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盯着遠處那堆仍舊在蠕動的黑色小蛇連連罵媽。
十多分鍾之後。所有傷口終于處理完畢,粗略計算一下。就這麽不到二十秒的時間裏,倒黴的光頭竟然被黑色小蛇咬了三十二口!一顆原本锃光瓦亮的大秃頭現在失去了所有色彩,變得又紅又腫,敷滿了白色的消炎藥粉末。休息片刻喘了口氣,他從背包裏翻出了一瓶五十八度的二鍋頭咕咚喝了一大口:“這瓶酒原本是像倒鬥結束出來輕功的時候喝。現在顧不上那麽多了,反正老骨包裏還有一瓶!”說完便走到墓牆之前,盡數傾倒在了那些黑色小蛇之中。
那些黑色小蛇在墓牆之下的一個小凹槽裏,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目測上去至少得有個成千上百隻。雖然與草蛇一樣屬于無毒,但即使是數量,也直叫人頭皮發麻,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待白酒倒盡之後,光頭把燃着火苗的打火機都直接扔了進去。藍青色的火焰立時蹿了起來。在高溫的灼燒之下,那些黑色小蛇蠕動的更加厲害,卻沒有一條爬到凹槽外逃命。很快,所有小蛇就都停止了蠕動,徹底變成了一堆死蛇。
處理掉黑色小蛇之後,光頭跨過凹槽去檢查墓牆,卻馬上就是嗷唠一嗓子:“馬勒戈壁的……這墓牆……不會真他媽是用鐵水做的吧!”我也起身走過去觀看,眉頭也重新皺了起來。隻見那面墓牆依然頑固。雖然上面被炸掉了許多碎石塊,但是對整體仍然構不成威脅。與沒炸之前幾乎沒什麽分别!
這下連我都惱火起來,悶頭坐在地上一邊想着其他應對之法一邊猜着古人到底是用何種防止才制造出了如此堅不可摧的牆壁。如果把這種方法作用到現在的房屋建築上,估計就是來個九級地震,房子都不一定會發生坍塌!
旁邊的光頭比我還要氣憤,幾乎都想要放棄這次的倒鬥,背靠土壁坐下看着自己一身傷口苦聲笑道:“秃爺從事倒鬥生涯整整十二年了。從來都沒這麽鬧心過。還不知道鬥子裏是個什麽模樣,就先弄了個如此狼狽的狀态。第一把炸了個死人窩,第二把又炸了個蛇窩,難道是祖師爺發出了警告,告訴我該退休了麽……”
骨頭想不出有效的辦法。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躊躇了半天才憨聲問道:“要不……咱再炸一次?”
我搖了搖頭:“咱們現在還有三根炸藥,按照這種趨勢來看,就是再炸三回也未必會有效果……”
正在三人說話之際,冷琦沒有加入其中,而是細心的湊到墓牆旁邊觀察,像是在研究牆體的結構和材質。
沒過幾秒鍾她就有了心的發現,輕聲招呼道:“你們應該過來看看,這裏好像不止一座陵墓!”
“什……什麽?什麽情況?”一聽這話光頭立刻跳了起來,快步走過去詳細觀看,我和骨頭也相繼跟在後邊。冷琦指着墓牆繼續說道:“左邊是咱們挖掘出來的墓牆,而右邊是炸藥炸出來的墓牆。這兩邊的墓牆隻見有大約一米左右厚度的土層,說明是兩個獨立的空間,所以這很有可能又是另一座陵墓!”
光頭仔細看了看,随後點了點頭,無奈道:“确實有這種可能,不過就算是兩座鬥子,這墓牆的好像都是同一種材質。鏟子砍不破,炸藥崩不塌。這就像是一個上了鎖的大箱子,咱們明明知道箱子裏邊有寶,卻就是沒有鑰匙,隻能站在箱子外邊幹瞪眼……”
冷琦沉了口氣:“凡事有利就有弊,萬物有強必有弱。這面墓牆如此堅硬,肯定也破開它的弱點方法,否則沒有炸藥的古人怎麽拆除。再好好想想其他辦法吧,就算是銅牆鐵壁也不是絕對堅不可摧的!”
既然冷琦都說了這話,我們也不好再說那些喪氣的話,隻好點頭表示同意,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調動大腦裏所有關于這方面的知識重新想着可行的辦法。很快,頭頂上的太陽又滑落下去,夜色又一次降臨。無奈之下,幾人隻好收集幹柴在大坑底部簡單的點了堆篝火,吃了些壓縮餅幹就此休息,準備等天亮再做嘗試。
有這麽一間事壓在心頭,幾人都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默默倒班守夜,一夜無話。
然而,等到第二天天色剛剛開始放亮的時候,睡夢中的我忽然被人用力推醒,緊接着就聽到光頭極爲興奮的叫聲:“同志們快醒醒,快醒醒呐!墓牆裂開了!墓牆裂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