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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屍煞趁我們搶救光頭的空當忽然從黑暗中沖了出來,正好站立在我的身後,我望着那張渾濁的面孔看了半秒,立刻後仰躺在地上飛起一腳。屍煞胸前已經挨了骨頭的一記彎刀,幹枯的肋骨斷了大半,此時被我這麽一腳直接徹底踹斷,身體頓時凹了進去!後退幾步倒在地上。
借着這個空檔,我快速揮刀割斷了捆綁光頭的繩子,讓骨頭扶着他躲到一邊,随後咬牙沖上去準備試試看這把黑金匕首能不能起到奇效。當屍煞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我正好沖到近前,不等它反應過來就對準眉心舉刀猛刺!
可能是因爲酸液的原因,所以屍煞的身體非常柔軟,在刀具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我隻是稍加用力,黑金匕首竟然完全沒入到了它的頭顱之内,緊接着伴随一陣陣‘嗤嗤’聲有幾縷味道刺鼻的黃白色厭惡從傷口處升起。屍煞直直的站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反應,片刻身子一軟無力癱倒在地上。
旁邊的骨頭見狀瞪着眼睛道:“這……這就完事了?老張你這黑色的匕首是啥做的,咋這麽厲害!?”我我将黑金匕首從事屍煞腦袋上拔出來,又輕輕踢了踢它,确定沒有了活動迹象才轉身走回到光頭身邊:“應該是某種黑色的金子,更具體的你得去問冷琦。秃子怎麽樣,恢複神智了?”
光頭坐在地上幹嘔半天,把早晨喝的骨刺魚湯和剛才吃下的幹屍腐肉一股腦全都吐了出來。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的應聲道:“沒……沒事……這他媽jb玩意味道真沖……等回去了必須得好好刷刷牙再去醫院徹底洗洗胃……唉……這回可把秃爺給折騰慘了……咳咳咳……”
我從背包裏把用來裝強光手電備用電的小袋子取了出來,一邊擦拭着黑金匕首上的揮舞一邊開口詢問:“你到底怎麽回事,幾秒鍾不見怎麽就啃上幹屍了?”他微微搖頭:“别提了,我他媽剛才跟在那屍煞後邊沒跑幾步,它就忽然轉身吐了個什麽東西,又圓又黑就是你那刀挑出去的那玩意!”
骨頭聽後嘿嘿一樂:“那你可真夠點背的。正好人屍煞給吐到嘴裏了……”
光頭狠狠往地上吐了口痰:“沒有,最開始吐在肩膀上了。我還以爲是什麽穢物,急着追趕就沒在意。誰成想那玩意跟蟲子似的,轉着圈從肩膀往上爬,指望人嘴裏鑽。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忽然覺得腦袋昏昏噩噩,肚子裏也跟十幾天沒吃飯一樣餓的要死,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稀裏糊塗的上去啃幹屍了……”
聽他說完,我下意識轉身看了看那個被扔在地上帶着人臉的黑球。它被匕首刺過之後上邊已經沒有了人臉的模樣,完全化成了一灘黑色粘稠物,毫無生命迹象。
經過這一番折騰,三人都消耗了不少體力,緊張之後陣陣疲乏感覺才逐漸湧了上來。光頭把背包裏僅有的一瓶礦泉水全都拿來漱了口,喘着粗氣喃喃囑咐:“這個事你們倆千萬得給我保密,否則傳出去讓白姑娘知道,她肯定就不願意再跟秃爺一起雙宿雙飛了……”
我坐在背包上也拿出自己的礦泉水喝了一小口,出口調侃:“這話說得。就跟白大姐現在願意跟你雙宿雙飛似的。不過你回去确實得仔細刷刷牙洗洗胃,否則不用我們說。那滿口臭味就先把你給出賣了……”
“還有臭味!?”他聽後立刻往自己手心吹了幾口哈氣,放在鼻子地下聞了聞:“我靠,這死人味真他媽濃!老子倒了十幾年鬥也沒幹過這事,今天算是徹底‘嘗了鮮’了!……”
看着光頭那副自悶傷感的模樣,我心裏禁不住陣陣發笑,正欲開口再調侃他兩句。胳膊骨頭被旁邊的骨頭用力打了一下。轉頭查看,就見他滿臉緊張,瞪大了眼睛盯着遠處低聲問道:“老張,剛才被你弄死的那個屍煞……好像沒了!”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劇烈打了個哆嗦。連忙舉着手電轉頭看向身後,腦袋裏頓時嗡嗡作響!隻見遠處剛剛還躺屍煞的位置現在已經空空如也,隻留下了一灘紅白相間的污漬。周圍的地面上也不見屍煞的影子,地面上甚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光頭見狀直接罵出了聲音:“馬勒戈壁的,還他媽沒完沒了了!老子就不信這jb玩意殺不死,這回抓住了直接大卸八塊,看它還怎麽躲在暗處陰人!”說完将骨頭的彎刀要了過去,招呼我們退到旋轉樓梯口,随後拔出了插在腰間的照明發射器,打開保險對準頭頂上那些幹屍扣動了扳機!
悶響過後,一個散發白煙的黃點呼嘯着飛進了幹屍群中。經過多年的風化,那些幹屍體内的水分已經完全蒸發,留下的都是幹枯的腐肉骨骼和厚厚的人體油脂,極易燃燒。由于石室的高度太低,所以照明彈在飛上半空後直直的打在了其中一具幹屍的肚子上,霎時間光球連同幹屍一塊燃燒了起來!
爲了防止懸挂幹屍的繩索老化斷裂,所以當初建造這座陵墓的闵瑤族人也在繩子上澆築了某種油脂。随着屍體的燃燒,一條火舌迅速沿着繩子向上蔓延而去。直到此時我們才看清,石室頂端的這種繩子竟然相互交錯,每一根之間都打着繩結被連接在一起,不到十秒鍾的時間。火舌就沿着繩子蔓延到了所有幹屍身上!原本陰森恐怖的石室瞬間被一片火海所籠罩,如同神話傳中的煉獄一樣!
熊熊燃燒的大火也将隐藏在幹屍之中的屍煞驅趕了出來,有了百分百的全方位照明,它剛剛落地就立刻被我們發現。光頭立刻将手中準備已久的淡紅色液體連同玻璃小瓶一起扔了過去,不想卻因爲力度計算失誤砸在了屍煞腳下!
随着大火的燃燒,石室中的溫度急劇上升,烤的我們臉上都冒起了一層細汗。性屬陰寒的屍煞更是忍受不了這種溫度,不顧一切的朝出口狂奔而來。光頭臉上堆滿了橫肉,輕喃一句:“來得好!”說罷一邊招呼着我和骨頭找機會将玻璃小瓶中的液體灑在屍煞身上,一邊舉起彎刀迎了過去!
在火焰烘烤之下的屍煞似乎失去了大部分反抗能力,完全無視光頭砍下去的彎刀,隻顧着跌跌撞撞沖向出口。光頭絲毫沒有留情,上去一刀就直接讓屍煞的腦袋和身體徹底分了家!但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了腦袋的屍煞身體竟然依舊保持着跑動的姿勢不顧一切往前狂奔,仿佛在這種環境中遭受到了極大痛苦,想要趕緊離開。
光頭顯然也沒想到這隻粽子竟然頑強到如此地步,愣了一秒之後立刻又砍出了第二刀。這次屍煞的雙腿從膝蓋處被齊刷刷砍斷,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躺在地上徒勞的蠕動。我見狀松了口氣,走到光頭旁邊拿出了玻璃小瓶:“都砍成這樣了,你珍藏的‘秘密武器’還用麽?”
光頭又扭頭狠狠吐了口唾沫:“用!這是我見過的最麻煩的一隻粽子,都這副德行了竟然還能動彈,看來闵瑤族人在下葬的時候絕對還做了别的什麽手腳!爲了防止再生後患,必須斬草除根!”
我點點頭,招呼着骨頭把瓶中的液體都倒在屍體身上。拔出瓶塞,頓時有一陣異香飄蕩在空氣之中,我禁不住伸着鼻子聞了聞,立時陶醉在其中。那是一種類似花香和茶香的味道,并且似曾相識,像極了在陝西秦皇墓那個小匣子裏那朵黑玫瑰的味道。
骨頭也被這種奇異的香味所吸引,一邊聞一邊開口詢問:“秃子這裏邊裝的到底是啥玩意,咋這麽香呢!”我也應聲道:“是啊,到底裝的什麽玩意,别賣關子趕緊說吧。”
他望着我們倆臉上陶醉的表情咧嘴微微一笑,淡淡的回答:“用朱砂和一種油調制的液體,叫做瓊液。”
“瓊液?”我皺了皺眉毛:“瓊漿玉露的那個‘瓊’?用什麽油,動物油還是植物油?”
“屍油!”
這兩個字聽的我差點沒把玻璃小瓶直接扔在地上,立馬從嘴巴旁邊拿走驚聲叫道:“屍油!?這個……你是從哪弄的!?”
光頭繼續笑着從我手裏接過小瓶把其中的瓊液傾倒在屍煞身上:“前些年用倒來的明器跟一個倒騰物件的老頭換的,用這個對付粽子屍煞效果好的不是一點半點。跟以毒攻毒的道理差不多,這個是以陰制陰,隻要沾上瓊液,再厲害的魂鬼都得乖乖回地府排隊等着投胎!”說完擡了擡下巴示意我往地上看。
隻見躺在地上肢體不全沒有頭顱的屍煞在碰觸到瓊液之後立刻劇烈抽搐起來,同時身體上那些粘稠部分開始咕嘟嘟往外冒着氣泡,幾秒鍾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遍布四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