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光頭就來到石闆上方,将随身的儲物袋裏的東西全部取出來塞到潛水服的近身兜裏,接着把強光手電夾在腋下雙手抓着儲物袋兩邊緩緩伸了過去!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時候,大龍蝦終于察覺到了危險,粗長的身體輕輕搖晃如同一架小火箭一樣飛速蹿了出去。
它的這種本能反應正中光頭下懷,不偏不斜正好沖進了敞開的儲物袋裏。在大龍蝦鑽進去的瞬間,光頭立刻收緊袋口,接着舉起袋子晃了晃:“這點小魚小蝦還能難住秃爺,搞定!你們就等着晚上吃蝦肉吧!我敢打賭,這隻絕對比咱們在冰火谷上邊吃的大蝦還要美味!到時候在撒點孜然,放點……”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他手中的儲物袋上出現兩個尖角,随後袋子忽然被撕碎,一隻棕灰色的大鉗子伸了出來!
等光頭反應過來的時候,袋子裏的大龍蝦已經完全脫離了束縛,沖着我們所在的窗口飛速遊了過來。光頭在後邊憋足了勁猛追:“老張,老骨!攔住它!不然到嘴的美味就‘飛’了!”我胡亂從身上摸了幾把,才響起來自己身上并沒有儲物袋,隻好掄起手電筒猛的砸了下去。
但海水延緩了我的動作,盡管我的大腦已經反應過來,身體卻沒能跟上速度,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大龍蝦從面前溜了過去。後邊的骨頭在水中本來就不太适應,反應更加遲緩,壓根連龍蝦的影子都沒看清楚。光頭見狀急歎了口氣:“唉……還得秃爺親自上陣!”說罷也以極快的速度跟在龍蝦身後追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光頭不隻是爬樹像猴子一樣,水性也好的可以,達到最高速度的時候幾乎都追上了旁邊的一排魚群,就像是在腳底按了兩個助推器一樣。死死地跟在大龍蝦後邊。大龍蝦慌不擇路的四處亂套,光頭也死命的跟在後邊緊追,似乎是吃定了這頓‘大餐’!
就這樣,一人一蝦左搖右擺的沖進了更深一些的海底。我和骨頭也緊忙在後邊追趕,盡量跟住光頭免得他自己發生什麽意外。如此快速遊動了接近五分鍾,受驚的大龍蝦終于自己卡在了一簇珊瑚的孔洞之中。進退不得。隻能無力的揮動兩隻大号的鉗子。
光頭停在旁邊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教育’龍蝦:“跑啊,你他媽接着跑啊!遇上秃爺算你今天倒黴,乖乖跟我回去咱還能給你來個痛快的,不然休怪我無情,直接活着烤!”
當我和骨頭趕到近前的時候,光頭已經用許多跟纖細的水草把那隻大龍小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後背上。我氣喘着罵道:“死秃子平常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吃貨!爲了這麽一條龍蝦追了好幾條街,至于麽!”他把下巴擡的老高,輕哼一聲:“這是正宗的火石大龍蝦。如果放過了這個機會,那可能這輩子都嘗不到了。人活着不都是爲了這張嘴麽,幹什麽不都得嘗個新鮮,你要是沒興趣到時候可别嘴饞!”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正想再罵他幾句,忽然被旁邊的骨頭用力拽了拽胳膊:“宮殿!老張,秃子,這是不是咱們要找的宮殿!”
我順着他的目光擡頭看去。猛然發現在幾人面前伫立着一座異常高大的石樓。這座石樓足有四五層高,高度和風格明顯都比周邊的建築更加宏偉。除了中間餓部分之外。在兩側還坐落着兩個稍小一些的石樓,三座高樓并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山’字型。
光頭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口中難拿自語:“如果我是國王,肯定會選這座高樓當做宮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呐……”說着還拍了拍被綁在身後的火石大龍蝦:“這裏邊有你一份功勞,放心,晚上秃爺一定先給你‘安樂死’。然後在享用……”
這座石樓上也沾滿了泥土和浮遊生物,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被水草所覆蓋。從大概雛形上辨别,我們此時應該是在石樓的側邊,于是三人立刻漂浮起來,圍着石樓尋找正門。轉了一圈之後。我們發現石樓的一層已經被淤泥徹底覆蓋,三人現在所看到的‘一層’其實是第二層。
光頭急着回去享用那隻火石大龍蝦,所以直接從二層的窗戶鑽了進去,一邊四處查看一邊招呼着我們:“哥幾個都麻利着點,快速結局戰鬥咱好回去擺一桌‘海鮮慶功宴’呐!”我跟在他身後也鑽進了石樓,發現這座樓内的格局明顯和其他普通石樓有着差别,雖然已經被海水和海生物占據,但還是不難看出它的豪華程度。
樓内二層還擺放着石凳石桌,側邊的牆上還有燭台的雛形,内部被石牆分割成了若幹個小房間。每個房間的門口都站着一尊雕刻的十分抽象的石頭人,說是雕像,其實就是用石頭壘起了一個人形,然後在面部的位置簡單的挖了三個小洞,代表眼睛和嘴巴。
骨頭摸了摸其中一尊石像,立刻又一群受驚的小魚從其中的縫隙中鑽了出來,四散着遊開。
考慮到這座石樓的整體面積,三人決定先從一層開始找起,預計在一個小時之内搜索完所有區域,然後無論有沒有收獲都現行返航,等待第二天中午再重新下海尋找。
做了計劃,三人沿着樓内的台階下到了一層。從石階上走下來,最顯眼的竟然是一口直徑兩米左右的巨大水井。水井周邊所用的石料打磨的非常精細,周圍一圈井壁密密麻麻雕刻了許多奇怪的文字,有兩條成人胳膊粗細的鐵鏈子從井内一直延伸上來。鐵鏈一端被牢牢固定在井外的地面上,另一端通往井内不知道與什麽東西相連接。
光頭遊過去摸着鐵鏈道:“我還以爲闵瑤族人隻會用石頭呢,原來也有幾件青銅的玩意,這麽粗的兩條大鐵鏈如果全都做成古董那該多好。”說着用力拽了拽,鐵鏈在他的拖拽下劇烈晃動了起來。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可惜人家沒做成古董,偏偏做成了這不值錢的大鏈子。行了别晃了,就是晃碎了它也還是鐵鏈子。”
但光頭卻并沒有理會我的玩笑,哆嗦着嘴唇滿臉驚恐:“不是我,是井裏邊的東西!……”說着擡起了雙手,隻見那兩條粗重的青銅鐵鏈果然在自己晃動,并且越發劇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