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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琦這句淡淡的回應,使我的情緒在激動上又增添了憤怒,快步走到近前盯着她的眼睛低聲吼道:“你自己的事!?你到底是什麽人,到底什麽時候能把我們這幫願意爲了你拼命的傻子當成朋友!?到底什麽時候才可以敞開心扉勇敢的面對過去!?把所有事都埋在心裏,這種感覺,不累麽!?”
氣氛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凝固,光頭也沒有了玩笑話,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我們。沉默了許多,冷琦将直視我的目光移開,輕輕沉了口氣:“我們走吧。”說完轉身往前走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發呆,光頭湊上來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行啊老張,平時看你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動起真格的來還真像那麽回事。爺們!太爺們了!”說着招呼我跟上:“這都在一塊小半年了,冷女俠的脾氣你還不知道。行了行了,既然人沒事就成了。大老爺們别小氣家家的,走吧。”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悶悶的跟在後邊心裏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安慰完我,光頭又跑到冷琦身邊轉移話題:“冷女俠,有個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給咱解釋解釋呗。那樹上全都是有毒的毛毛蟲,你到底是怎麽上去的?難道是輕功?”冷琦晃了晃手中的銀鞭:“用這個。”
三人默默的走了十多分鍾,光頭在一處較爲空曠的地方停下來,從背包裏翻了翻,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老張,來的時候……你做記号了麽?”我指了指旁邊柳樹上的毛毛蟲:“就這密度和那種攻擊力,怎麽做記号啊。這座海島不算太大。咱們隻要一直往北走應該就能回到快艇了。”他撓了撓自己的大秃頭:“不對吧,咱進來的時候林子裏的柳樹好像還沒這麽粗,我怎麽覺着是越走越遠了?”
我舉起手電掃了掃四周,果然發現之前那些直徑保持在半米左右的柳樹此時都粗了一倍,地面上的落葉也更加柔軟,明顯是厚度有所增加。于是點了點頭:“确實不太對勁。秃子你看看指南針,找準方向先往北走。”光頭一臉苦相:“說的就是這個,剛才你急的跟火燒了屁股一樣,走的太倉促,大件顯眼的裝備我都拿上了,偏偏就沒帶那不起眼的指南針……”
冷琦聽後微微擡頭看了我一眼,随後又把目光轉向别處:“森林裏大部分植物的生長趨勢都跟陽光有關,想确定方向并不困難。”光頭轉着圈看着四周,眉頭緊皺:“天上沒月亮沒星星。這大樹又讓全讓毛毛蟲給占領了,其它辨别方向的法子,咱也不知道了啊。”
在原地停留了五分鍾,三人誰都沒能想出一個辨别方向的有效辦法,隻好憑着感覺繼續前進,見機行事。
冷琦默默的走在最前邊帶路,我默默的跟在最後邊,中間的光頭一邊走一邊在背包裏翻着什麽可用之物。幾秒鍾之後面露喜色拿出了一個對将耳機。但打開開關放在耳朵上聽了聽神色又暗淡下來:“麻痹,這是備用耳機。沒裝電池!……”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身邊粗壯的大樹又開始逐漸變細,地面上的落葉也開始減少。我暗暗的歎了口氣,心道這回運氣還不錯,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竟然還真讓我們幾個陰陽差錯的走出來了。但是還沒等這口氣徹底歎完。冷琦就忽然停下了腳步:“咱們可能走反了!”說完踢了踢地面上的落葉,一塊帶着紋路的石闆顯露出來。
光頭見狀也把自己腳下的落葉踢開,望着刻有同樣紋路的石闆眉間擰起了疙瘩:“我說這腳底下怎麽越走感覺越硬呢,原來是鋪着地闆磚呢。大魚丸那老爺子還真沒扯淡,看樣子這個島上以前果然有人居住!”
我舉起強光手電往遠處照了照。發現前方的柳樹開始變得稀疏,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隐約有些**的建築輪廓,不過大多都已經倒塌被泥土和落葉覆蓋。光頭眯起眼睛裂開嘴角笑了笑:“沒有指南針隻憑感覺咱們肯定走不出去,不如先到前邊找個破房子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再走。既安全又準确,一舉兩得,你們說呢?”
我微微點頭:“也隻有這樣了。”冷琦沒有回應,繼續往前走去表示默認。
很快三人就走到近前,才發現這裏根本談不上有建築,簡直就是一片廢墟。除了腳下的石闆是完整的之外,映入眼簾的全是破碎的石塊和倒塌的柱子,仿佛在若幹年以前,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一樣。踩着破碎的石塊在這片廢墟上繼續往前走了大約五十多米後,一些更爲高大的建築出現在我們眼前,其中大多都是宮殿風格的二層小樓,所使用的材料全是百分百的石頭。
光頭用手電在周圍晃了晃,連連咂舌:“其實這種原始民族也挺厲害的,跟埃及那金字塔一樣。弄一些石頭就能建造出這麽宏偉的建築,我估計海底下那種磁力肯定跟這個闵瑤族人多少有點關系!”說着帶頭來到最近的一座看似結實的二層小樓入口:“行了就這吧,一會弄點樹枝點上篝火湊活着待一夜吧。這裏五點左右就能亮天,現在十二點四十,沒幾個小時了。”
石樓内部非常空曠,地面上也到處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十分陰冷潮濕。走到最裏邊,三人沿着石梯爬上二樓找了塊較爲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光頭估計是想勸勸冷琦,所以招呼着她一同下樓去弄些樹枝好點篝火,讓我把樓上這塊空地稍微清理一下。冷琦也沒有拒絕,轉身沿着石梯徑直走了下去。
先前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絲毫沒有感覺恐懼和害怕。但此時光頭和冷琦離開,站在這四處透着陰氣的寂靜石樓裏頓時讓我打了個寒顫!總覺的周圍的黑暗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悄悄注視着我。連着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我将手電放在一旁,随後将地面上小塊的碎石全都搬開扔到一邊。
陰暗和潮濕是蠍子蜈蚣以及毒蛇最喜歡的環境。我搬起第一塊石頭的時候就被兩隻通體火紅的蠍子吓了一跳,險些被它們長長的尾針刺中,雙手一松石塊頓時又砸了下去。考慮到這些危險因素,我吸取剛剛的教訓,把強光手電當成棍子,先将石塊翻到一邊。确定下邊沒有毒蟲之後再上手去搬。
但這裏的情況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糟糕,一連翻開了幾塊石頭,毒蛇雖然沒有,但蠍子和蜈蚣的出現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這片看似平靜的石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蟲子窩一樣,隻是這麽一小塊區域就有如此之多的毒物,不敢想象這棟石樓以及這片廢墟中到底還藏在着多少蟲子。
五分鍾之後,冷琦将一捧幹柴抱了回來,我也正好大概清理完了附近的石塊和毒蟲。點起篝火後,石樓内被照的一片昏黃。附近的蟲子受到火堆熱浪的襲擾,紛紛從從石塊底部鑽出來往遠處爬去。我清了清嗓子,開口詢問:“秃子……幹什麽去了?”
冷琦雙臂環抱膝蓋坐在火堆旁邊:“不知道,他讓我先回來。”
我微微點頭,也在她對面坐下:“剛才……我有點激動,對不起。”
她輕笑着搖搖頭:“沒關系,我……”
“什麽?”
“沒事……謝謝你……”
穿過火光我呆呆的看着她,想要開口詢問她獨自進入森林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卻欲言又止。在心裏糾結了半天,最後終于忍耐不住。一鼓作氣道:“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說,或許是有自己的苦衷,不過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我還是想問問,你一個人不顧危險的進入這片森林到底是爲了什麽?”
靜靜的等待了十幾秒鍾,沒有回應,耳邊隻有樹枝燃燒時發出的劈啪爆響。我微微歎了口氣。早已經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正準備岔開話題說些别的,擡頭一看卻發現冷琦将腦袋低在膝蓋上雙眼緊閉,臉色白的吓人,沒有一絲血色。
這已經是我此行第二次看見這種臉色。上一次是骨頭被電光水母蟄傷的時候。我心裏清楚的知道,如果身體正常無論再怎麽樣臉色也不會差到如此地步,連忙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輕輕推了一下:“冷琦,你……”話還沒說完,冷琦竟然在我這輕輕一推之下直直的倒向一邊,毫無知覺。
我完全沒有想到剛剛還出去同光頭一起撿幹柴的冷琦會在坐下之後變成這個樣子,連忙沖上去把她扶起來輕聲呼喚,一摸之下才猛然發現冷琦的雙手和臉頰都冷的要命,幾乎達到了‘冰’的狀态!她已經完全進入了昏迷狀态,面對我的呼喚沒有一點反應!
之前骨頭出事的時候有一大圈人圍在旁邊想辦法,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徹底亂了手腳,望着臉色慘白的冷琦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幾秒鍾後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尋找讓冷琦昏迷的原因。舉着手電大概掃了一圈,我在她的後背上摸到了一個很大凸起,仔細感覺之後發現那不是什麽身外物品,确實是身體上的東西!
我将冷琦側着抱在懷裏,探頭去看她的後背,發現在隆起位置的外衣上有一個指頭粗細的破損孔洞。孔洞周邊的衣服纖維已經發黑變硬,像是被燒焦了一樣。這種黑色的邊沿瞬間讓我想起了剛剛那種毛毛蟲毒液碰觸到樹葉時的情形,樹葉被腐蝕之後也是這個狀态!
想到那種毛毛蟲身上色彩斑斓的水泡,我急的雙手都顫抖起來,不斷大口吸氣做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同時把冷琦的外套脫了下來。那個隆起在冷琦背部與心髒相對應的位置,褪去外套和上衣恰好被她身穿的文胸蓋住。猶豫了幾秒鍾,我顧不上細想,隻好也連文胸一起解開。
正巧在這個空檔,光頭哼着小曲從一樓走了上來,看到我正抱着冷琦給她解文胸頓時‘媽呀’一聲,連忙轉身往樓下邊走邊喊:“那啥……我什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哈……”
我趕緊把他叫住:“繼續個屁!趕緊過來幫忙!”
光頭十分詫異:“老張看你說的……秃爺是有道德素養的正經人,哪是什麽忙都能幫的……你自己繼續吧。完事了再喊我哈……”
發現他想歪了,我惱火的破口大罵:“你他媽想哪去了!冷琦出事了,趕緊死過來!”
光頭轉身看了看毫無知覺的冷琦也反應過來,擡起胳膊半遮半掩的走了過來:“老張你把那不該露的地方都蓋上,這萬一入了咱的眼睛,冷女俠醒來非得卸了我不可……”
我把冷琦的外套扣在她胸前。将兩個袖子系在腰上,随後把一旁的背包扔給光頭:“别他媽磨磨唧唧的,趕緊找找有沒有什麽能用的,她可能是讓那種毛毛蟲給咬了!”
掀開冷琦背後的文胸扣帶,我的心髒都跟着劇烈顫抖了一下。那個凸起大的驚人,就像是一個小碗被倒扣在了背上。周邊的皮膚不是淤青,而是淤黑發紫。在凸起頂端的地方有一個還在往外流着膿水的傷口,傷口周邊的皮肉已經有了腐爛的迹象。
光頭見狀也緊張起來,立刻收起懶散的狀态開始手忙腳亂的在背包裏亂翻。幾秒鍾後拿出一個白色的塑料小方盒:“醫療用品和藥品咱一樣都沒帶,隻有應急用的蛇毒血清,不過冷女俠這個傷口好像不是被蛇咬的。要不咱發個信号,讓老骨他們過來支援吧?”短暫思考了片刻,我伸手接過盒子:“來不及了,死馬當活馬醫吧!你找找還有沒有能用的東西!”
值得慶幸的是裝有蛇毒血清的這個應急小盒子裏東西準備的比較齊全,除了一支注射器和一小瓶血清之外,還有成包的棉簽和一整瓶醫用酒精。我以最快的速度調試好血清給冷琦打入了體内。随後用剩餘的棉簽沾着酒精開始擦拭傷口,給她消毒。
通常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但此時的冷琦絲毫沒有反應,面色蒼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光頭在旁邊舉着強光手電給我照明:“這東西可真他媽夠毒的,皮膚黑成這樣裏邊一定還有毒液,得想辦法趕緊給她弄出來,而且傷口旁邊壞死的皮肉也得盡快去掉,否則腐爛面積會越來越大!”我的雙手一直在哆嗦。四下看了看拿起蛇毒血清的塑料包裝袋平鋪在冷琦的傷口上,随後把嘴貼上去用力吸允。
光頭屏住呼吸左手舉着手電右手拿着棉簽緊張觀看,最開始的幾口,稍稍用力就能吸出許多黑色的液體,不知道是血液還是毒液。随着這種黑色液體被越來越多的吸出來。冷琦背部的凸起逐漸變小,皮膚上的紫黑色也慢慢暗淡下來。盡管她依舊在昏迷,但看到這種好轉的迹象還是讓我稍微松了口氣,繼續用力吸允傷口,争取把毒液含量降到最小。
然而,就在我吸允最後幾口的時候,用力之下隻聽‘啪’的一聲爆響,接着就感覺嘴裏的壓力瞬間消失,一股辛辣的液體順勢飛進了喉嚨!
可能是因爲吸允的次數太多,所以薄薄的塑料包裝袋被吸破了一個大洞。光頭看到我滿嘴的黑色液體立刻臉色一變,慌忙從背包裏掏出水杯遞了過來:“快快快!漱口漱口!”我用力往地上吐了幾下,随後接過水杯漱口,但剛才的吸力實在太大,已經有一小部分直接飛進了喉嚨。吐不出來,我隻好一口氣喝光了清水,希望肚子裏的毒液能被稀釋。
光頭滿臉緊張的盯着我看了足足五分鍾,發覺沒什麽反應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沒什麽問題吧?這冷女俠一個還好說,萬一你也躺下了,我可真弄不回去!……”我試着大喘了幾口氣:“隻是覺的胃裏好熱,就像吃了一碗四川油辣子(四川特有的一種面食,超級辣)一樣,呼呼冒火,應該沒什麽事。”
毒液的問題處理了,剩下傷口周邊那些腐肉是最棘手的問題。我們手上沒有醫用剪刀,沒有紗布和醫用膠帶,萬一處理不好,非但起不到幫助還有可能弄巧成拙使傷口感染。我和光頭對視了半天,他把手電光圈聚在我的腰上:“冷女俠送你的寶貝匕首這回能派上用場了,消消毒,動手吧!”說着在背包裏掏出了一整盒創可貼:“我來處理這個!”
黑金匕首的刀刃非常鋒利,以現在的情況來說确實是最佳的選擇。看着冷琦額前冒出的豆大汗珠,我已經别無選擇,當即把心一橫,拔出匕首放在旁邊的篝火上烤了片刻,随後用棉簽擦拭掉上邊的污垢,屏住呼吸将刀尖輕輕抵在傷口邊緣用力切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