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魚丸


問清楚了情況之後,我一巴掌拍在光頭秃秃的後腦勺上:“讓你不定期抽風,該!”說完轉身走進了店内。

店鋪裏的那個老頭正在門前往外張望,看到三個人重新走了過去還以爲是要砸場子打擊報複,連忙轉身一路小跑拿了把手搞護在胸前。我走進屋内好一通解釋,這才說開了誤會。那老頭雖然是地地道道的韓國人,但是對中文頗有愛好,不但能聽懂而且還能說上一些與我們進行簡單交流。

他給自己起了個中國名字叫‘大魚丸’,聽說我們是來買快艇的,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立刻伸手請我們坐下。

這是一間海具雜貨店,櫃台裏擺的和牆上挂的樣樣都是海上用品,他之前拿在手裏用來護身的手搞也是專業的水下用具,一般用來撬動船闆或船錨。骨頭望着那些從來沒見過的新奇用具四處觀看,我和光頭則直入正題,跟大魚丸談起了外邊那艘快艇的事情。

大魚丸介紹,他曾經是這片海域的漁民,在海上忙碌了接近十五年的時間。現在歲數大了,開個小店養老,所以想把這艘漁用快艇賣掉。

光頭聽後臉上閃過一排黑線:“老爺子,您這在海上忙了了十五年了,您的身體都不行了,這船的歲數……是不是也有點大?”

大魚丸聽後連連搖頭:“不不不,這個船是嶄新的,使用了七個月!”說着伸出了九個手指頭:“九成新!九成新!所有零件非常能用!”

“‘非常能用’是個病句。您應該說‘非常好使’。”糾正完了病句,光頭問起了價格:“如果這快艇真的一點問題沒有,那舊點也沒關系,咱談談價格吧。”

或許是數字天大不會用中文描述,大魚丸拿起桌子上的便箋撕下一張紙條,在上邊寫了一個數字。我和光頭盯着紙條,随着他手的活動表情也在跟着變化。隻見他率先寫了個阿拉伯數字‘5’,接着在後邊畫起了圓圈!……

光頭一邊盯着看一邊呆呆的豎着圓圈:“一……二……三……四!……五!!……六!!!……老爺子,你可悠着點啊,這不是支票。可不能随便寫呐……”

在寫了六個零之後。大魚丸把紙條放在了我們面前:“這是最低價格,你們滿意吧。”

五百萬!這個價格簡直高的離譜,我也很難接受,于是開口問道:“您這個……說的是韓元還是人民币?”

大魚丸聽後顯得十分驚訝。快速搖了搖頭:“當然是韓元。當然是韓元!”

聽到這話我總算松了口氣。拿出手機調處日韓貨币換算器輸入了五百萬,屏幕下邊立刻顯出了人民币價格:。大魚丸确實沒要高價,三萬塊人民币能買一艘九成新并且經過改裝的漁用快艇。已經非常劃算。這個價格如果放在中國,充其量隻能購買一艘四人座的小型快艇。

光頭看了看價格生怕大魚丸返回,當即拍響了桌子:“成,五百萬就五百萬,成交!”

随後我們又在店裏選了幾樣下海可能用的到的裝備,直接放在了快艇裏,交了兩百萬韓元的訂金後和大魚丸定好兩天後過來提船。大魚丸看我們幾個‘外國人’買東西如此痛快,甚至都不提前檢查一下快艇的耗損情況就直接付了訂金覺得十分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買船,旅遊還是打漁?”

我笑着回應:“探險。”

“探險?”大魚丸似乎很有興趣:“來這裏探險?不會是要去黑沙子吧?”

骨頭插嘴道:“不是黑沙子,是大黑山,小百慕!”

聽到這句話,大魚丸忽的沉默起來,但臉色并不像梁藍那樣難看,而是在沉思這什麽,片刻開口說道:“黑沙子就是小百慕,去那裏是違法的。”

光頭撓着後腦勺歎了口氣:“又來了……那地方到底是有多危險,能讓你們韓國人這麽熱心,誰見着誰提醒……”

大魚丸搖頭道:“黑沙子确實危險,但不是不可避免,隻要小心一點就不會出事情。”

他說話時底氣十足,似乎非常了解那片海域,想起他剛剛說自己是有着十五年經驗的老漁民,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三人原本打算就此離開,但聽到大魚丸這麽說便又停住了腳步,繼續坐回到桌前開始輪流從他嘴裏套話。

光頭率先開了口:“聽您這意思……是去過?”

大魚丸咧開一口參差不齊的老黃牙笑了笑:“十年前政府沒下達封禁令的時候,這裏的老漁民都曾經去過,當然出事的較多,平安回來的很少。自從政府對黑沙子進行了封禁,去過的人就妙妙無幾,我就是這少數中的一個。”

“秒秒無幾?”我聽了一愣:“您說的應該是中國的成語,寥寥無幾吧?”

大魚丸連連點頭:“哦……對對對,是寥寥無幾。你們中國的文字非常奇妙,我學了快有三年了,别看交流起來沒什麽障礙,但是唯獨這個成語研究不透,文字之間沒有一點規律,實在太難記了。”

光頭的正題依然放在大黑山群島海域上:“不瞞您說,來之前我們也了解過大黑山群島的情況,聽說十分兇險,這幾年還發生過幾次大的事故。反正您老爺子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多說說那裏的情況,也好讓我們哥幾個心裏都有個準備。”

被這麽奉承一番,大魚丸明顯非常高興,背靠在椅子上長歎了口氣,眯着眼睛講到:“這個你們就算問對人了,算算這些年我在黑沙子裏走了不下上白趟,别人都出事。唯獨我平平安安。其他漁民都說我是運氣好,其實啊,不隻是運氣,這裏邊還有很多門道。”

我們也聽的來了興緻,都靜靜的坐在四周看着他,等待下文。

“‘大黑山群島’是國際通用的标準叫法,‘黑沙子’是我自己翻譯的,感覺更貼切一些。那片海域不止是名字裏帶着‘黑’字,真實情況更是黑的……”頓了頓,他終于又想起了一句成句:“黑的一塌糊塗!水面上。沙灘上還有島上的岩石。大部分都是黑色。那些黑色石頭就好像可以吸收陽光一樣,一旦船隻開進去,就會立刻感覺到眼前變得一片昏暗。水中遍布暗流和黑礁(指的是暗礁),危險程度不是一分兩分啊!”

聽到這裏。旁邊的骨頭忽然開口問道:“那地方這麽危險。你走了不下上百趟是幹啥去了。不會是抓魚吧?”

大魚丸搖了搖頭,往前湊了湊悄聲說道:“當然不是去抓魚,悄悄的告訴你們。其實我是去……”這句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一陣啪的脆響打斷。我們轉身一看,發現是有兩個穿着警服的韓國警察推門走了進來,在屋内掃視一番後,開口喊了句韓語。

大魚丸見狀立刻起身迎了過去,一邊在臉上堆滿了笑容一邊開口答應。交流一番後,兩個韓國警察來到我們面前,笑着說了句什麽随後伸出了手,大魚丸在旁邊緊接着翻譯:“他們是這塊的巡警,對你們來到韓國表示歡迎。”我起身與那警察握了握手,回了個笑容。

那兩名警察說話的語速非常快,握手之後便指着外邊說了一連串話。旁邊大魚丸裝出翻譯的樣子,開口說道:“黑沙子這些事咱們不方便在警察面前說,今天就暫時這樣,明天我把快艇收拾收拾拖到海邊,後天你們直接過來就行。”我們會意的點了點頭,對那兩名警察說了句‘卡木沙哈米大’(謝謝的意思)便走了出去。

當我們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剛剛走上二樓便迎面碰上了梁藍,他看到我們立刻打了個招呼:“我正想找你們,結果房間裏沒人。”我應道:“早起出去轉了轉,怎麽了,梁大哥有什麽事?”梁藍從身上摸出了一個信封:“遊輪的事我替你們辦好了,并且跟船長打過了招呼,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當然借船是不行的。這是船票,兩千七一張。”

我接過信封道了句‘謝謝’:“快艇的事到時候我們已經解決了,隻要船長允許‘自帶’就行。”

旁邊的光頭也開起了玩笑:“梁大哥,你說這門票的價格,是兩千七人民币呐還是兩千七韓元呐?”梁藍苦笑一聲:“兩千七韓元也就能買個肉包子,你說應該是韓元還是人民币?”

說來也巧,我身上的人民币現金正好是一萬六千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打趣道:“梁大哥你是不是知道我身上隻有這些錢現金,所以提前都算好了。”

聽到我說解決了快艇的問題,梁藍顯得非常驚訝,接過一萬六千二現金滿口吃驚:“你們……有快艇了?”

光頭點點頭:“弄了搜二手快艇,九成新還不貴,反正就這一次,勉強湊合着能用。就在碼頭旁邊,這的韓國人也挺逗,給自己起中國名字整了個‘大魚丸’,我這都笑了一路了。”

“大魚丸!?”梁藍忽然變得有些緊張:“你們買的是大魚丸的船!?”

這回輪到我們驚訝了:“怎麽,你也認識他?”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門口,等幾人進屋關好門之後,梁藍才低聲說道:“‘大魚丸’表面上是個漁民,其實背地裏淨幹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因爲大黑山群島海域被政府封禁,不會有海警巡邏,所以一些走私販毒的犯罪團夥便高價聘請船夫從那裏穿行,‘大魚丸’就是那一行裏的老手!”

這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原本以爲自己私自闖入大黑山群島海域就已經算是盯着天大的風險了,不成想原來那個看似不起眼的大魚丸竟然幹着走私販毒這等風險更大的勾當!光頭眯着眼睛目光犀利的看着梁藍:“梁大哥是怎麽知道這些,那不成您也……”

梁藍連忙擺了擺手:“我是個貨真價實的‘旱鴨子’。海上的事情就是想做也做不來。大魚丸幹的這些勾當其實大部分都有所耳聞,警方也心知肚明,但是無奈他每次走私都能把罪證銷毀的一幹二淨,反偵察能力很強,所以一直逍遙法外,今年聽說他洗手不幹了。我還以爲隻是傳言,現在從他賣船的行爲的來看,傳言倒真有可能屬實。”

我皺眉道:“既然能冒着性命危險幫犯罪分子走私販毒,這其中應該能賺到不少錢,可是我們看他的店鋪和模樣非但不是大富大貴。反而好像還有些貧瘠。這是怎麽回事?”

“這你還想不明白,現在的販毒團夥爲了确保安全,自己人都得沾點毒品。看那大魚丸皮膚黝黑身體幹瘦,估計也沒少吸了毒面子。那東西一旦沾上了。想再戒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光頭抱着膀子一本正經的分析:“毒品一向都是天價售賣。就算那老頭再有多少繼續,幾包白粉也就折騰光了,所以我感覺大魚丸不是在裝窮。而是真窮!”

梁藍點了點頭:“沒錯,警察雖然在販毒上抓不到大魚丸的證據,但已經因爲吸毒抓了他好幾次。這一年裏幾乎有三個月他都是在戒毒所度過的,但是都沒有效果,戒毒半個月再把放出來還是不但繼續吸毒。說來也奇怪,所有人都知道大魚丸吸毒,但警察去他家突擊檢查了好幾次就是找不到毒品!”

骨頭所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姜還是老的辣……”

光頭轉了轉眼珠:“梁大哥,您能不能受累再給弄一張遊輪船票?”梁藍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微微歎了口氣道:“船票問題不大,有時間你們先去找找大魚丸吧,他出的價碼一般人都承受不起。”說完起身告辭,離開了房間。

待梁藍走後,我将胳膊的三個姑娘也叫了過來,講明情況後說起了這個‘身負重罪’卻還能逍遙法外的大魚丸。小葉比較同意光頭的想法:“既然大魚丸出入大黑山群島海域幾百次都能全身而退,可見他對于那裏的地形以及存在的危險都十分了解,如果能有他做向導,這一次可以給咱們省去不少麻煩!”

冷琦則考慮的是大魚丸的可信任程度:“常年與犯罪團夥打交道的人警惕心理都非常高,他們心理都秉承着一個‘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道理才能一直混下去。所以即便是咱們花錢請到了大魚丸,他也未必會盡全力幫助,甚至有可能會在拿了錢後自己在半路全身而退。這種人十分危險,不得不防!”

這一連串的分析聽得骨頭一臉迷茫,呆呆的看着大家:“說了這麽多,那個大魚丸咱到底是請還是不清?”

“請!”我和冷琦異口同聲:“雖然這個大魚丸可能存着私心,但隻要咱們警惕性高一點,帶上他肯定是利大于弊。他有避開黑沙子海域裏那些暗礁和漩渦的本事,單憑這一點就必須要請到他!”

打定了注意,午飯過後,六個人便一起打車又回到了碼頭,直奔大魚丸的海具商店。走到門口的時候,隻見大魚丸正拎着站在快艇裏左手拎桶右手拿布的擦着船上的玻璃窗子。他見到我們笑着打了個招呼:“不是說好了後天提船嗎,我這還沒收拾幹淨呢。”

光頭揮揮手招呼他下來:“我們不是來拿船的,是來給你送錢的!”

坐在屋裏,光頭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讓大魚丸痛快的開個價格。大魚丸一對小眼珠滑溜溜的在眼眶裏晃悠,自然知道我們既然來請他,肯定多少了解到了他之前做過的那些勾當,便也不再隐瞞:“我雖然已經退休養老了,不過願意再爲你們上一次山,但是價格肯定要貴一點。”

光頭點點頭:“那叫‘出山’,不是‘上山’。這個我們心理早有準備,老爺子你就直接說個價格吧,連人帶船再加上那一堆裝備,多少你也得打點折扣意思意思。”

同早晨一樣,大魚丸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便箋,從中撕下一張紙條,提筆寫起了數字。我們表面上都裝作漠不關心,但實際上每個人的眼睛都在往紙條上瞄。隻見他在輕輕寫了下了一個‘5’,我正在心裏琢磨着這回會在後邊加幾個零的時候,他竟然就此打住,将紙條往前一推:“五萬……人民币!”

如果說是旅遊請向導的話,這個價格絕對算的上是天價,五萬元可以請一車導遊了。但我們此次要去的是一趟玩命的旅程,所以五萬元人民币也算處在情理之中。不等我開口說話,光頭立即拍闆定下:“成交,後天哥幾個來拿船,船錢付清,再給你兩萬塊訂金,事後回來再全款結算!”

大魚丸點了點頭,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我猜他是看到我們出手如此闊綽,所以感覺自己價格要的太低了。但事情已經拍闆談好,沒有再反悔的道理,紙條上清清楚楚寫着個‘5’,他也隻能認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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