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陳年舊事


直升飛機的效率很高,直線就飛離了冰火谷。在山腳處骨頭被放了下去,負責把雪地坦克開回昆侖族部落。由于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所以格魯自告奮勇陪着骨頭同去。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飛行,直升飛機成功回到了昆侖族部落。老阿爸和族人似乎在救援隊那裏了解到了我們的情況,所以都站在外邊等待。見到耶株和我們都安然無恙後,微笑着點了點頭。大衛的生命體征已經幾乎消失,所以他的隊員在将我們放下後就立即飛往噶爾醫院進行搶救,并且承諾第二天會再回來接我們。

李曉欣用救援隊留下的急救用品給我縫合了額頭的傷口,還好他們帶了麻醉劑。打完麻藥之後我就感覺自己的上半部分頭部都不存在了,眼神迷離的看着縫合針起起落落,似乎被縫合的傷口根本就不再自己的身上。昆侖部落的老阿爸也沒有閑着,聽耶株講完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後微微點了點頭,随後叫人把囤積的瘦肉取出來做了一大鍋香噴噴的肉湯。

從進入冰火谷到出來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這七天裏,我們幾乎是啃着壓縮餅幹喝着涼水熬過來的。隻是聽到‘肉湯’這兩個字就已經口水直流,迫不及待的想趕快開飯。光頭跟老阿爸很聊得來,從背包裏把僅剩的七八包鐵觀音全都掏了出來,泡了杯濃香四溢的茶水将木桌上那杯搽蟲茶換掉:“老爺子您嘗嘗這個,絕對不比你們那蟲子的味道差。”

老阿爸笑着聞了聞,頓時也是一臉陶醉,輕輕泯了一口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味道很好!”說着将剩下的幾個茶包全都收在了自己懷中哈哈一笑:“老頭子别的都不吝啬。唯獨喝茶這方面,你的這些茶包我就不推辭了,一會讓耶株也給你帶幾隻搽蟲回去。”

光頭一聽連忙拒絕:“那什麽……不用不用……這麽珍貴的東西您還是留着自己喝吧,以後有時間我多買點鐵觀音帶過來看您。”

昆侖族人的食用材料雖然非常随意,但烹饪手法非常細緻,一鍋肉湯從上午一直熬到下午才算完成。他們使用的是牛肉沫和一種類似竹葉的片狀植物。這種植物在湯中煮了四五個小時依然顔色翠綠,散發着薄荷一樣清新的香味,使肉湯油而不膩,喝起來除了美味還是美味!

耶株告訴我們這種肉湯在正常情況下他們隻有過年才會烹做,屬于比較高級的食品,老阿爸這次破例是爲了表示感謝,當然小葉的因素也多少存在一些。李曉欣輕聲笑道:“明明是耶株大哥救了我們,應該是我們表示感謝才對,怎麽能讓老阿爸表示呢……”

耶株湊到近前悄聲笑道:“沒事。能因爲你們喝上這頓肉湯,族人都高興的很呢。”

肉湯的味道非常鮮美,是純正的自然香味,我們六個人一頓喝了十五大碗,直到撐得肚皮發脹這才算停下。

暖暖的睡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骨頭和格魯開着雪地坦克安全回來。原本是兩天路程硬是讓他們縮短了一倍,估計是開了最大馬力。一路狂飙回來的。大夥湊在一起又喝了一頓肉粥之後,臨近中午救援隊的直升機也重新飛了回來。考慮到耶株的胳膊比較嚴重。所以我們也讓他跟着直升機一同去了噶爾醫院,等傷口拆了線後再想辦法将他送回來。

到達噶爾醫院後,我直接被推進了急救室,清洗完傷口拍了兩張片子就和大衛住進了同一間病房。雖然登山隊傷亡慘重,但大衛的同伴還有很多,七八個人都垂頭喪氣的坐在病房内低頭不語。大衛依然還沒有蘇醒。嘴裏插着氧氣管,旁邊擺着一台儀器随時監控他的心跳情況。

小葉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從其他外國人口中得知大衛的性命雖然保住了,但是因爲腦部缺氧時間太長,所以一直昏迷。醫生也不确定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如果一直保持這個狀态超過七十二個小時,就可以判定爲植物人了……

格魯得知情況後惱火的砸了一拳窗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連連歎氣……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身體都沒有嚴重到要住院的情況。光頭的尾根骨并沒有被摔裂,隻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需要慢慢恢複。李曉欣扭傷的腳踝打上了石膏,一個月後差不多就能康複。耶株的胳膊也被醫生重新消毒處理,由于之前李曉欣的專業處理,所以有效的避免了傷風感染等并發症的産生,以耶株強壯的體格,很快就可以拆線康複。

忙活完這一切後噶爾已經徹底被夜色籠罩,除了格魯和和那個金發男子,大衛登山隊的其他隊員都陸續離開回到賓館休息。我也讓骨頭等人随他們一同去賓館好好睡上一覺,隻把小葉留了下來。

十多個人相繼離開後,病房内立刻恢複了平靜。我轉頭看了看一臉苦相的格魯出口安慰:“别擔心,這趟九死一生的旅程大衛都堅持下來了,這睜開眼睛的最後一步,肯定難不倒他!”小葉輕聲翻譯,格魯聽後微微點頭,勉強露出個笑容。旁邊的金發男子也做起了自我介紹:“mynamegee,nicemeetyou!(我叫喬治,很高興認識你!)

我回了句簡單的“nicemeetyouto(見到你我也很高興)”随後跟旁邊的小葉小聲嘀咕道:“外國人的名字都差不多,不少美國大片裏的角色好像也都叫‘喬治’。”小葉笑道:“‘喬治’是他們的姓氏,就像張瑞的張一樣,在咱們中國,姓張的不也到處都是。”

夜晚,我摟着小葉在病床上一起睡,把椅子給了格魯。讓他們并在一起。也能勉強躺着休息。雖然兩個人睡在一張單人病床上非常擁擠,但是這一夜我睡的很好。不用再擔心随時襲來的危險,也不用顧忌寒冷的溫度,緊緊抱着小葉十分安穩。如果可以,我甚至願意一輩子都這麽躺着。

第二天清晨,當我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小葉已經不在懷裏。旁邊的格魯也不見了蹤影,隻有喬治躺在一旁的排椅上酣睡。我做了個深呼吸,摸出電話用手機屏幕充當鏡子照了一下,發現自己臉上除了額頭縫合的傷口外在臉頰和下巴還有太陽穴的位置分别都有劃傷,可以說已經徹底變成了‘大花臉’……

跟着雪闆從幾十米的高度飛速墜落,随後又在堅硬的雪坡上翻滾了一千多米,能活下來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以說,我這次是被光頭救了!那件充氣式防護衣已經徹底報廢。從上到下三十二個安全氣囊被撞爆了十八個。除了臉上的傷口外,我的左小腿骨折,全身多處骨節脫臼錯位,沒有兩三個月是站不起來的。

長舒了一口氣,我轉頭看着側邊的大衛輕聲感歎:“我和你一樣幸運,咱們都活下來了……”沒想到話音剛落,大衛的腦袋竟然微微動了動,緊接着緩緩睜眼。伸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呼吸面罩:“是啊……我們都是幸運的……我們都還活着……”

雖然我跟大衛沒有多少交情,但此時見到他醒過來了心裏也莫名興奮起來。微微擡着腦袋問道:“大衛科波菲爾!成龍!你醒了!?”他也看着我微微點了點頭:“你們中國有句話叫‘豎着進去,橫着出來’,這對于我們這些登山愛好者是家常便飯了……”

我回了個笑容,仰面躺下跟他聊天:“在雪山上遭受了這麽嚴重的創傷,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爲什麽?”

“因爲我相信我的隊員。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就像我不會抛下他們一樣,無論情況多麽嚴糟糕,他們也一定不會抛下我!”随後他開口問道:“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其他人都還好麽?”

病房内頓時又沉寂下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知道如此慘重的情況在不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内。

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輕歎了口氣:“有人遇難了吧……是誰?”

我繼續躊躇着,因爲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先從誰說起,半晌才開口回答:“格魯……沒事……”

大衛應了一聲:“然後呢?”

“其他人……都……”正說着,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小葉和格魯拎着早飯走了進來。見到大衛睜開了眼睛,格魯手中的飯菜差點掉在地上,激動的一蹦三尺高,大叫着踢醒了旁邊酣睡的喬治。喬治醒來後跟他一樣激動,立刻沖到病床前出口詢問情況。

從我剛剛的話語裏,大衛似乎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糟糕程度,此時正在向格魯求證。格魯聽後一愣,也低頭沉默起來,片刻,說了一句“sorry”……

九個人的登山隊伍損失了一半還多,這顯然出乎了大衛的意料,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呆呆的望着天花闆雙臂不停顫抖……

喬治和格魯見狀連忙出聲勸阻,小葉也說了幾句。十多分鍾後,大衛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木讷的看着窗外聽格魯講述這一路的來龍去脈。

小葉一邊喂我吃飯一邊說道:“我跟王編輯通過電話了,跟咱們失去了聯系,上級領導非常重視,就差讓他親自飛過來找咱們了。”我笑了笑:“這應該屬于工傷,等出院的時候别忘記要發票,回去好報銷啊。”說着從包裏翻出随身照相機翻看起來。

這一路雖然驚險萬分險些讓大夥喪命,卻也讓我拍攝到了一些罕見的景觀的生物。雪崩時的場面、冰火谷上的春色景象、百米高的參天巨樹以及胳膊粗細的巨大龍蝦,這一切都被我錄入到了相機之中。唯一遺憾的,是沒能找到機會給那隻詭計多端的九尾狐留下影像。

小葉沒有親自去到山頂的位置,所以對這些比較好奇,吃完飯後直接送我手裏把相機搶了過去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幾分鍾,她忽然皺起了眉頭,把顯示屏幕舉到我面前道:“這是從哪裏拍的?什麽東西?”我定睛一看,那是最後幾張照片。是我在那片具有神秘吸力平地上的開口邊緣拍攝的照片。

可能是角度恰到好處,所以有幾張照片竟然真的拍到了東西,不過依舊十分模糊。跟我之前親眼看到的一樣,那似乎是某種金屬物體,并且十分巨大,絕對不是自然界中的物質。照片上的信息僅限于此。我對那個充滿了藍光蝴蝶的冰洞也絲毫不感興趣,于是關掉相機放在一旁:“沒什麽,可能是光照問題導緻拍攝出來的景物曝光了。”

上午九點多,骨頭等人跟着大衛的登山隊員一起回到了醫院,大夥坐在病房裏聊着天倒也其樂融融。大衛在我們的開導下也看開了許多,沉痛的心情得到了有效緩解。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星期,大衛身體康複的非常迅速,已經可以出院。他們在将耶株送回昆侖族部落後,全員回國。告别時我問及起日後的打算。大衛的回答非常肯定,告訴我們他的隊伍不會解散,回國修養一段時間後依舊會帶着自己的隊員征服世界上一座接一座高山,一直到自己遇難或者超出登山限制年齡爲止!

望着他們的背影,光頭撇着嘴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外國人,就是尿性……”

我的情況也有所好轉,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拆線。錯位的肩胛骨可以進行簡單的活動,隻是還無法站起來。水晶碎片已經到手。所以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新疆,于是我讓光頭置辦機票,盡早回到赤峰躺在自己家裏休養。

光頭雖然一瘸一拐的撅着個屁股,但辦事效率依舊高的離譜,上午跟他說完,中午就買好了機票。竟然還是下午的飛機!……買完機票回來的路上,他還順帶着去醫療器械中心弄了一台輪椅,退到病房裏擺在我面前大嘴一咧:“未來三個月内,這就是你的‘坐騎’了!”

從新疆噶爾機場到内蒙古赤峰機場沒有直達的飛機,所以我們隻能在北京做中轉。倒兩趟飛機回内蒙。下午四點登機,晚上八點就到達北京,之後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又馬不停蹄的登上了六點半的飛機,七點二十準時到達了赤峰機場。

因爲我的身體還需要人照顧,所以冷琦和李曉欣依舊去小葉家住,小葉則跟着我一同回了樓房。

第二天一大早,但我懶洋洋睜開眼睛的時候,小葉已經去報社打過招呼,并且買了早點回來。光頭望着餐桌上的豆漿和油條一副可憐的模樣:“回家之後的第一頓飯,小葉娘娘就不能給我們開開葷改善改善生活……”小葉扔過去一杯豆漿:“哪有大早晨改善生活的,等中午把冷琦和曉欣叫過來,咱們一起改善。”

骨頭聽後嘴裏叼着牙刷從廁所探出了腦袋:“中午也行……嘿嘿……中午也行……”

擺好了早餐,小葉将我從卧室推了出來:“冰火谷的那幾張圖片王編非常滿意,咱們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從今天開始有兩個月的假期,獎金也直接給我了。”說着她從挎包裏掏出了四沓綁好的百元鈔票放在桌上。我有些吃驚:“怎麽……四萬?獎金不是兩萬麽?”

“是每人兩萬,咱們兩個加起來當然是四萬。”

光頭喝着豆漿在旁邊插嘴:“都驚動上級領導了,看來那王胖子這回沒敢吃你們獎金的回扣呐。”

吃着早飯,小葉又拿出了幾頁a4紙打印出來的資料:“這是報社資料庫裏關于昆侖山的部分記載,臨走前陳峰給的,我一直放在包裏就給忘了。”

我拿到近前大概看了一眼,幾乎都是昆侖山脈周邊一些較大雪山曾經的報道,有關冰火谷的方面卻幾乎爲零。簡單的翻了幾下,我扔在一邊:“雖然沒什麽用,但還是謝謝他,等我身體好了請他找時間請他出來吃頓飯。”話音剛落,資料中夾雜的一張泛黃的十六開小型報紙滑了出來掉落在地上。

旁邊的骨頭順手撿了起來,嘿嘿笑道:“這小姑娘真漂亮,以後俺結婚了不要兒子,也要姑娘……”

“等到了那一天,無論是男是女都能把你樂的屁颠屁颠!”說着我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嗓子眼頓時一緊,滿嘴的油條全噴到了對面的光頭身上。光頭瞪着我把臉上的一塊油條摘了下來:“老張……你特麽成心的吧……見着小女孩沖我使什麽勁啊!……”

小葉見狀還以爲是我的傷勢又加重了,連忙跑過來順了順我的胸口:“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噎着了?”我劇烈咳嗽了半天,随後把那份報紙重新舉到面前仔細觀看。

隻見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間印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竟然就是我們在昆侖部落北山冰洞内遇到的那個小葉格外喜歡的小女孩!最爲詭異的是,照片上小女孩的右手上赫然戴着小葉當初送給她的那串彩色手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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